53、番外一（1 / 2）
第一轮融资以后,音阶扩招了1000人，秦湛奔波于Q大?和公司之间?，距离音阶在appstore上线还有一周,整个公司都陷入了上线前的准备，从审核到视频的筛选还有各种测试,周一的时候秦湛去了一趟Q大?陪她上了两节课，后面四天就只能靠手机联系,林瑶理?解他,周五下了课,便开车过来,顺带请公司所有人喝了奶茶。
秦湛正在做最后的调试,整个人都属于紧绷状态,阿宰见林瑶过来，拉她到一边。
“这一周他都没怎么?睡,你劝着点，身体要紧，我劝他不听。”阿宰没办法只能求助林瑶。
林瑶抿唇，她知道秦湛这人的性格：“就因为苹果商城上架的事？”
阿宰摇头叹息：“他想下个月把条文也上架了,你知道的,这两个app都是比较耗费算法的，他自?己每个项目都盯得紧。”
条文上架的事情，秦湛没和她说过，只说了会做条文项目，但她不知道他把进度弄得这么?急。
“我知道了，我会劝他的。”林瑶回。
阿宰点头：“那就好，他虽然看?着挺健康的，但是也禁不住这种长时间?的熬夜和缺觉。”
“嗯,我明?白，谢谢你，阿宰哥。”林瑶声音软，叫人名字的后缀加上“哥”有种让人想要保护的欲望。
阿宰虽然不太喜欢林瑶，但这些日子的相处以来，他对她是有所改观的，她从来不作?，也不闹，相反，很多次能够给他们的产品提出非常客观且针对的建议，唯一过不去的坎就是她没有陪在秦湛最困难的时刻，不过秦湛都选择了不介意，他也没有理?由去针对她。
林瑶下楼买了一份红枣粥和茶叶蛋，上楼的时候，秦湛正在训技术老大?，声音挺大?，大?致意思是算法匹配的时候漏了一个排除条件，导致最后匹配的视频不太精准，问题看?着不大?，但确实?也是个不小的问题，听着有些吓人，她在门口听他的声音，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个挺严肃的人，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别人，要求都很高，不容许有目光所及的错误。
这样是挺好的，但自?己活得也累。
终于训话训完了，技术老大?灰溜溜的出来，脸色不大?好看?，看?见林瑶，还是朝她笑了下。
那笑比哭还难看?。
她推门进去，秦湛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
林瑶把粥放到了他桌上。
他回头，平复了心情：“你怎么?来了？”
林瑶打?开粥：“来看?看?。”
“你脾气得收着点，他也不欠你的，拿一份钱干一份事，毕竟他也是蛮厉害的人，被你这么?训，不高兴跳槽，你去哪找这么?好的技术人才。”林瑶慢悠悠地说。
秦湛从后面圈着她，下巴搁在她肩膀，吸取她身上干净的气息，灼热的呼吸在她耳畔：“我知道了。”
“你吃饭吧。”她觉得耳根烫得厉害，这样近的距离让她心跳不已。
“等会吃，李参是个人才，但是不够用心，他既然都是技术老大?就该承担这一份责任，这种bug应该是他自?己察觉出来的，而不是我提醒他，我觉得这是态度的问题，厉害的人有很多，但是品行?才是立根之本。”秦湛悠悠说道。
林瑶脑袋稍稍往后，侧过脸，恰好对上他漆黑的眸：“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但你态度也不好，早晚员工都得给你训走。”
他掰过她肩膀：“好了，我错了。”
“你得给李参示好，不是给我。”林瑶忍不住说道。
秦湛轻点她额头：“知道了，等上线，我跟他好好谈谈。”
“喝粥吧，再不喝就凉了。”她脸有些躁得慌，去给他打?开保温盒的盖子。
“我想亲你一下，可?以吗？”他问。
他们和好以后，就没做过这种亲密的举动，现在忽然提出来，她倒是有几分?尴尬也有几分?窘迫，其实?他不提也好，直接亲不就完事了，这么?提出来，真是让人无?法作?答。
“喝完粥吧。”她回。
他有些失落，坐下：“你吃过晚饭没？”
林瑶点头：“在学校吃过了。”
秦湛拿起勺，是红枣粥，温暖的粥在心口暖得厉害，中午到现在有八个小时没吃，早就饿过头了，贸贸然进食，胃不大?舒服，眉心蹙了一下。
“怎么?了？”她问。
他摇头，转了话题：“马上寒假了吧？你寒假有什么?打?算。”
“学校里正好在四川那边有个支教的活动，两个月，我报名了。”林瑶说道，她的一万点影响力在一个月前达到了，但她想做的不仅仅是提高影响力，她想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这才是她继续活着的目的。
“这么?久？”他抬头。
林瑶点头：“也不是很久，主要想去了解一下那边小孩子的情况，如果可?以，还想资助几个孩子。”
秦湛看?她素朴的小脸，他知道她有这么?能力，只是她太单纯的，单纯得以为这个世?界只有好人，没有坏人。“我其实?不太想让你去支教，如果你真的想去，那能不能申请延期，等暑假，我跟你一道去。”他搁下筷子，没吃几口粥。
“暑假的时候，音阶和条文应该已经步入正轨了，到时你想去哪里，去多久都可?以。”秦湛继续说道，“支教这个事情比你想的要复杂一些，尤其是山区那一片，很多危险的存在，你一个女生不太安全，如果真的想去，就稍微等一等，好不好？”
林瑶以前觉得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现在多了一个人帮她思考一些危险因素的存在，感觉不大?习惯，但也感觉有些温暖。
“嗯，我考虑一下。”她点头，并不着急回绝。
“你不吃了吗？”林瑶看?他只吃了一点点。
他又拿起勺，吃了两口，吃的有些费力，但又不想她担心，便塞了好几口。
“秦湛，你不用这么?拼，身体是最重要的，音阶已经初具规模了，你稍微放慢一点节奏吧，不然身体也会吃不消的。”林瑶说道。
秦湛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我想跟上你呀。”
想跟上她的脚步，想追上她的身影，想做配得上她的人，不想让她那么?辛苦，总是操心那么?多的事，唯有把每一分?每一秒都用起来，才觉得安心。
林瑶稍愣，她看?他深邃的眼，怀疑他知道了什么?，可?是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打?算瞒着她，宋秦科技投资音阶，这么?大?比数额，秦湛那么?聪明?不可?能毫不察觉，只是她从来没想过，他在追赶她的脚步，她是活了两世?的人，知道怎么?投资能够轻松赚钱，而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靠自?己的一腔努力。
“你不用追赶我，你已经很好了。”她开口，却发现这话说出来变了味，大?有种学霸对学渣的安慰，可?是她说的是真心话。
她是开了挂的，他是0装备。
秦湛握着她的手：“你信我，我不会让你输的。”
林瑶感受到她手心传来的热度，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做的一切是让她的投资物有所值，是堵上一切还她一份荣耀。
林瑶抬起头看?着他：“我信你的。”
“老大?，不好了，音阶这个logo审核那边反馈说苹果那边没通过。”运营总监跑了过来。
Logo是早就定好的，怎么?会出问题？
运营总监又道：“我问了一圈朋友和业内人士，都没看?出什么?问题，我怀疑是平台故意针对。”
秦湛这厢还没吃完晚饭，就来了事，林瑶看?着有些不爽了，偌大?个公司，怎么?出了问题都来找秦湛，音阶是最近才扩招的，很多东西还没有形成体系，以前都是出了问题找老大?，导致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到底秦湛就一个人，两只手，怎么?可?能忙得过来，林瑶发现真不能怪他脾气差，搁谁谁都要炸。
“我看?看?，你好好喝粥。”林瑶站起来说道。
运营总监看?了眼林瑶，看?了眼老大?，支支吾吾：“这…”
秦湛拿着勺：“没听见呐。”
运营总监便带着林瑶去工位上，看?看?具体的驳回邮件以及现有的一些设计方案，看?着这位长得巨好看?的老板娘，运营总监敢怒而不敢言，毕竟她可?是把老板训在位置上好好喝粥的人。
“老板娘，你看?呢…”运营总监声音小了好几个分?贝。
“林瑶。”她说。
运营总监哪敢直呼其名：“瑶姐，你看?呢。”
林瑶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看?看?。”
她俯身看?了眼驳回邮件的内容，按照常理?来讲，确实?不应该驳回，logo和名字都没有问题，那问题出在了哪里？
“你把邮件转给我，我仔细看?一下。”林瑶说道。
运营总监点头。
林瑶握着手机走回了办公室，目光还落在那份很长的驳回邮件上，她逐字阅读，秦湛看?她看?得认真，忍不住盯着她看?，她一丝不苟的样子还挺迷人，跟上学时候一样，专注起来的时候，眼里什么?都看?不见。
终于，林瑶抬起头，她找到问题了。
“怎么?了？”他看?她表情有了些许变化。
林瑶走过来，把手机递给他：“有错别字，应该是这个原因，你看?这里有个字打?错了，音阶打?成了音节，导致了审核没有通过。”
秦湛看?了眼：“确实?。”
林瑶看?着“音阶”和“音节”，若有所思：“你觉得叫音阶还是音节。”
原定的是音阶。
秦湛抬起头：“怎么?了？你觉得“音节”好，是吗？”
林瑶点头：““阶”听起来会有局限，不像“节”，节是竹节、气节、情节，会比较大?气，而且音阶会有种误解，是音乐阶段，音乐台阶，总觉得是跟音乐挂钩的，但音节就不会。”
“那就统一用音节，我也觉得音节要好些。”
林瑶错愕：“你这就同意了？”
秦湛点头，轻笑：“你说的很有道理?，说服我了。”
林瑶撇了撇唇：“那你也太好说服了。”
他伸手把她拉到怀里，林瑶顺势坐在了他腿上，气氛升腾，叫人有些心烦意乱，林瑶不敢大?声呼气，生怕不小心打?破了这平静惹来什么?麻烦。
“吃完饭了，可?以了吗？”他开口，声音像是含了沙。
林瑶惊讶抬头，她没有那么?小家子气，不就亲一下，只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她这几年没怎么?和异性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不由得后背发紧，秦湛的手贴着她的背，闻见了女孩身上淡淡的清香，是淡淡的香水，还有衣服上柔顺剂的清香，像是拥抱了一整个春天。
他凑过来，看?见她脸颊上浅浅的绒毛，细细的，更可?爱了，他的心在狂跳，无?数个梦里的场景实?现了，鬼知道他为什么?连接.吻都要征求意见，明?明?只想占有她，只想抓狂，但真是怕再次让她不开心，不敢造作?，接.吻都怂，鼻尖凑近，嗅到她嘴唇的香气，贴上。
温软又带着红枣的香甜。
温柔地像是一阵风刮过唇畔，偏是这样最挠人，林瑶微眯着眸，看?见他浓密的睫毛，这人是真的好看?呵，比男明?星还好看?，他撬开了她的唇，红枣伴着香甜，好像她也吃了红枣粥一般。
手掌从后背挪到后脑勺，她觉得他不温柔了。
灯光碎了一屋子，她有些呼吸不畅了，本来关系还挺疏远的，就正常情侣的尺度，结果这一吻，让她想起了那个北市飘雪那天，他们在雪花间?那个吻，还有后来在他家里的好几次，每一次都快进行?到最后一步了，但被他硬生生止住了。
普通的接.吻最后都得狼狈收尾，那时候真是太冲动了，林瑶想自?己怎么?高中的时候就差点滚了床单了呢，真是太疯了。
她走神走得厉害，结果被他轻咬了一下，疼得回过神，瞪了他一眼。
他松开了她，呢喃：“想什么?呢？”
林瑶摇头，他的手拂过她的鬓角，又亲了亲她的嘴唇，刚刚已经亲红了，现在红得像樱桃。
她撇过脸，脸颊红得发烫，可?能是头发太长，她觉得有点热，伸手去够头发，想用皮筋绑起来。
“要我帮你吗？”他问。
她把皮筋递给他：“喏。”
他伸手替她抓着头发，刚准备绑。
“低了，高点。”
他松开，又把头发往上挪：“好了吗？”
“你捋齐了吗？”
“捋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