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岌岌可危的关系5(1 / 2)
“你把衣服脱掉,再进去。”周ting筠将他放在地上,掏钥匙开门。
温千禾疼得嘶牙咧嘴,手脚半天施展不开,僵一块儿去了。他在车上本来各种情绪交杂,乱得不行,但实在是太累,不知不觉睡着了。这会儿被冰凉的地板硌着,冷不丁睁开眼。
“这是哪儿?周…畜生。”
周ting筠拔出钥匙,推开门:“我家。”他偏头睥睨,讥讽道:“你太脏了,去酒店的话,要付额外的费用,我现在不想再在你身上花钱了,所以把衣服脱这,进去洗干净。”
温千禾迷蒙的眼神转而充满怒意。
“你不脱,我可就动手了。”周ting筠走过去,低头轻蔑了一眼:“而且我会拍照。”
温千禾蓦然觉得讽刺,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时候从不带自己来他校外的房子,现在合着分手却到这儿了,应该是和小情人们秘密爱巢。
他一点也不想进去。
“你自己脱了进去洗澡,然后休息,我先有事去了。”周ting筠说完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这么晚了,还有事。温千禾也懒得去猜测了,他确实需要洗一下,他自己都快受不了自己这味儿了。
费尽力气解开外衫,还是夜宵店统一发的红色外衫,现在已经变黑了。
他将自己脱得只剩内裤,咬牙起身。
室内装潢设计得很简约,但看得出来这是周ting筠的风格,半欧美半中式,大气,高雅,不像是和情人幽会的地方。
他扶着雪白带雕花的墙壁进入浴室,浴室从远处看是单独玻璃门隔开的单间,他一踏入,玻璃门全弥漫起一层雾气,看不清外界了。
他用过酒店的花洒,和宿舍里大致一样,但这,他几次都没握稳,太滑了,质感和宿舍那塑料的,天壤之别。
他没力气拿花洒,想用比他头还大的花洒盘,可要命的是找不到在哪里切换这两者的转化,平常都是扭动一下把式。但这没有,只有两个圆圆的安全锁,捣鼓半天明白一个是保持恒温,一个是冷热水开关。
算了,就持这花洒冲冲。他太想睡觉了,浑身是伤,边洗边叫。刚刚那群人出手快狠重,也不是一时冲动想去打那一拳,是真的受不了再次被辱,那一刻感觉到自己一无是处,除了一张脸,而这张脸带来的全是他妈的伤害,要不是这张脸能遇见这狗畜生嘛。无法无天这世界。
可悲的是自己就是学法律的,还要先动手,即使被打残了都不占理。
他忍着痛洗好,洗完了放花洒才发现切换花洒盘的按钮在花洒头下边,自己握住了。
又不敢贸然用周ting筠的毛巾,主要是嫌脏,怕有病,毕竟和那么多人睡过,现在想想真是后怕,设么时候得做个检查,因为他们做,,爱从不戴套。周ting筠这人只会贪图享乐,不会在意他人的感受。
于是他站在厕所外边硬是被晾干才动。
其实有一时的冲动,想在这里发泄一通,可又不敢,赔不起。
尽量不弄脏,小心翼翼地去门口拿起脏得不行的衣服,去洗洗,不然没衣服可穿。
该死的周ting筠,竟然没有洗衣粉。平时在家都不用洗衣服的吗?
他找遍了厕所所有地方依然无果。
算了,随便搓洗几下。
他动作麻利地将衣服洗好晾在毛衣架上。
摸索着去了客房,又累又困,浑身还扎得疼。倒床就睡。
只想睡,从来没这么困过,眼皮一合上,天地抛之外,脑袋沉沉的,陷入黑洞。
半夜里,从身下传来冰冰凉,对这种不好的感觉特别敏感,他猛然睁开眼。眼前晃着俊美而又慵懒的脸,也在看着他,眼神眷念。
温千禾反射性地一巴掌推开这张令他厌恶的脸。
“你想干什么?”他用床单遮住自己的裸,,体,周ting筠不是出去找情人去了,又回来干什么?不尽兴?
周ting筠被莫名推下床,也怒了,立马变了脸色:“你对你自己是不是过于自信了,血淌得到处都是,弄脏了我的床。”
温千禾掀开一点被子,发现确实如他所说,纯白的床单沾了些血迹,自认理亏,但语气依旧硬:“我会洗。”
“扔了,明天醒了连人带被子,滚。”周ting筠突然把手里的瓶子扔了过去,十分厌烦地离开了。门被甩得一阵巨响。
被砸到胳膊的温千禾拿起小瓶子,转着瞅了几眼,是药。
周ting筠刚刚在给他擦药。
那也恶心。擦药就擦药,为什么先从屁,股擦。
温千禾紧紧握住药瓶,仔细想了一会儿,将它放在床头柜。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他习惯性摸手机,才想起手机早在那场乱仗中英勇牺牲了。
得不偿失,当时为什么不忍忍啊。
温千禾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换新手机得要一两千,两个星期的工资。
别人说什么,有那么重要吗,从小被说到大,不是早就习惯了吗,被狗咬了一口,自己为什么要去反咬。
最后怎么解决的?老板不怪他吗?他还能继续工作吗?
温千禾匆匆起身,他一动,伤口撕扯得倒吸一口凉气。
赤着脚站在床边,将床单和被子一卷,没敢忘记昨晚周ting筠说扔了。那一副别人欠了他十万块的表情。
然后小心翼翼扒在门口,外面没有一点声音,才敢赤身裸,,体去厕所拿自己衣服。跟个小偷似的。
衣服呢?昨天洗完明明晾在这架子上,不会被周ting筠扔了?这人怎么那么喜欢扔东西。温千禾在垃圾桶果然看见了自己的衣服。
他试图捡起,看还能不能穿。却听见有脚步声。周ting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