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伦敦(1 / 2)
“这不可能,你确实比世界上大多数人聪明,但你知道人力总有不可为的事。别再查下去,夏利,从今天开始你就呆在伦敦查那些你感兴趣的案子......”
“他和军情处有关?还是说你们达成了某种合作协议?”
“不要用你那套基本演绎法来复刻我,毫无意义,”大英政府沉声,但神态平静,看不出一点焦虑和沉重,“这一切的决定权在于我而不是你。”
“你认为你能拦住我......”
“是的,你的银行卡、身份证件,包括那些假的信息证明都已经进入了各大机场和火车站的拒载名单,司机会在你的公寓附近等待。最近没有什么大案子会来找你,但我想小案子也挺有趣的。别埋怨我,我可不是为了你,你不能让妈妈一直这么操心你的安全——这次的事牵扯范围很广,连我也不能保证最终的结果。”他挂断了电话,知道弟弟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但那些小麻烦已经足够绊住他一段时间了——而他会在这段时间里解决问题。
金色笔帽的派克钢笔在桌子上敲了两声,在外等候的下属立刻推门而入,迈克罗夫特接过文件。
“啧。”歇洛克.福尔摩斯走到窗边,果然在街道尽头看到了熟悉的黑色车辆和里面模糊不清的人影——他知道对方同样注视着他,半是监视半是保护。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他的兄长,世界上少数智商超过他的人,大河之房的掌权者,军情局头子——按他自己的话来说——“为女王效力的小官员”,他一旦做出决定,就不会再改变。
但歇洛克违背他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资金积累的渠道已经摆在他面前。
于是侦探先生堂而皇之坦坦荡荡的招来车子,面对特工司机欲言又止的眼神,挑眉反问“这难道不是你的工作?”。
爱的定义是什么呢?
莎士比亚笔下的情人会为此喝下毒药,纳博科夫将它置于伦理和道德之上,在脱离宏大而隐秘的表征意象之后,现代科学将它视作神经与激素的刺激。
但无论如何,爱都是抽象的,非理智的,能作为所有事情被原谅的借口。
——所以她这样做也没问题,对吧。
罗莎贝拉将最后一个配件安装好,弯着眼很愉快似的把手里这枚微型监视器粘在精装书的书脊内侧,确保它和纸张融为一体后才揉了揉手腕,感觉到这种需要高度注意力集中的精密工作给这具过于脆弱的身体造成了多大的负担。她花了半天的时间避开其他人的注意,将老师推荐的这款监听监视器组装好,然后在有着四面藏书柜的阶梯式书房中找到适合隐藏它的书本,只等着它最终的主人到来。
希望老师说的是对的——尽管有了见他的借口,但毕竟无法做到像以前一样可以随时跟在侦探身边的条件,想要更多的观察和了解——感谢科技,办法总比困难多。
少女斜斜用手支撑着脑袋,浅金色的发丝像是冬日里浅淡又温暖的阳光,流淌成一片。她在心里勾勒着侦探先生的样子,一遍又一遍,像是某种催眠或暗示。
镜子里的少女目光缠绵,描画着爱人的模样,她看见那张苍□□致的脸上慢慢浮现红晕,理智被一点点抹去,直到脑海中充斥着唯一的对象。
我爱他。
当然,我爱他。
他是谁?歇洛克.福尔摩斯,住在贝克街的侦探先生,聪明无比的天才,精通化学医理和拳击,经常在半夜拉小提琴或使用尼古丁贴片寻求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