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都撞一块儿了(1 / 2)
从即墨到黄山,走直线距离的话,并不算太遥远。
夏冉也没有花太多的时间用在赶路上,虽然他的飞行速度连中庸都算不上,只是堪堪超过音速而已——
真正可怕的是琼华派的那些剑修,日常超音速不知道多少倍在到处飞,像是怀朔、璇玑这些中规中矩的弟子,盏茶功夫就能够从陈州城飞到昆仑山下的播仙镇,还是带着人一起的那种……
这意味着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他们能够出现在神州浩土的任意一处地方。
也幸亏御剑术终归是极少数人掌握的出行交通方式,所以也没有必要进行什么航空管制,不然的话,也不知道会发生多少可怕的撞机事故。
当然,目前也只有琼华派才有这么凶残的表现。
或许也是因为这一派的修行理念向来都是以人剑合一为核心,素以铸剑秘术为尊的原因,所以才能够在御剑术上表现得这么可怕的吧?
毕竟整个门派都是一个理念,一个系统的,上到掌门长老,下到门人弟子,发展数百年传承数十代人,基本上都是专精同一个方向的发展,甚至穷尽三代之人力、物力,铸成了可以力敌神魔的两把仙剑,或者说两把魔剑……
与之相比,这个时期的蜀山仙剑派反而多少有些名不副实的感觉,因为它的前身本来就是蜀山各门派的联盟“蜀山盟”。
在东汉末年,蜀山各门派矛盾争端不断,在规模最大的仙剑派的倡导下,蜀山修士在蜀山绝顶上召开大会,结成联盟,后来才慢慢在最强大的仙剑派主导下,统合成为一个门派。
合体的确可以增强战斗力,但是也导致了一些无法避免的混乱,譬如说各个门派本身都各自着属于自己的宗旨理念,以及一套独特的修仙方法——
仙剑派注重功法和剑术,其他门派前身的炼丹服饵之类的修炼方式也不排斥,整个门派虽然说是蜀山“仙剑”派,实际上现在练剑还只是整个门派之中的诸多修行方式的一种而已。
不过再怎么说,夏冉的飞行术与其比起来,大概还是慢吞吞的如同蜗牛一般。
在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斜斜映照大地的时候,魔术师终于抵达了黄山地界。本来还可以提前一些的,只不过他途中还得不断的调整校对方向,确认没有走错路线,多少耽搁了一些时间。
——真的不是一路南下,闷着头直线飞行,什么都不管不顾就可以轻松抵达目的地的。
他又没有导航,而这个世界大多数地域都是原生态的环境,想要在苍茫大地上寻找到一座特定的山峰,真的没有那么简单,只能够在途中不断的走走停停,询问一下遇到的城镇村庄的人们,收集情报调整方向什么的。
当然,途中还顺便做了一些好人好事,毕竟这是一个仙侠风的古代世界,而仙侠风只是上层建筑,下面的基础终究还是一个尔虞我诈的江湖。
不管是夏冉这个一身朴素长袍,却多少显得奇装异服,但又明显非富则贵的公子哥;
还是他身边那穿着传统型女仆装,荷叶边裙摆、缎带蝴蝶结、素色连身长裙,黑与白衬托得极其惊艳的女仆长。
两人明显都是很容易吸引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的目光的,而走在一起的时候,更是回头率百分百。
所以多多少少总是会吸引一些“路见不平”、“劫富济贫”的豪杰好汉出手维护正义,打击他这样的纨绔子弟,从他身边拯救被残害的无辜少女的……
只是,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一个能够轻易让其他人忽略他和同伴的存在感,根本留不下任何印象的魔术师,如果没有进行这样的操作的话。
并不是因为他犯了什么低级错误,而是因为他压根就是在钓鱼执法。
反正通过这样的方式,夏冉沿途打击了好几批行侠仗义的豪杰好汉,顺便收获了一些银票、银两、铜钱等这个世界的货币,可谓是一举多得……
当然,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所以他也没有经手,到底有多少也不知道,只是直接给自己的女仆长管理了。
“上山吧,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段了……”
想到这里,一直注视着远处山清水秀远离人烟的青鸾峰的夏冉,收回了视线,他回过头来,对着自己身后的安安静静的人偶一般的女仆长说道。
女仆长精致的脸上没有表情,她只是微微颔首,轻声的用清脆的声音回答:“好的,Master。”
说与不说都没有意义,她永远不会反对自己主人的想法与决定,但是夏冉还是在有意的和她时不时的进行交流,他也想要看看自己的炼金人偶真正拥有感情是怎么样的。
再次将目光投向前方的山峰,魔术师忍不住的猜测自己上去之后会看见什么人。
现在他还不能够确定这是什么时间段,夏元辰也才刚刚成为即墨的夏书生,还没有收养他以前的妻子转世作为女儿……而且那位夏书生暂时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所以他只能够通过确认目前的主角团的状态,来进一步确认这件事,这也是他这一次出行的原因之一,很有必要。
……
……
青鸾峰。
这座山峰乃是黄山的三十六大峰之一,在朱砂峰东北,天都峰东南,因为整座山峰状若青鸾蹲立,故而得名。
峰上满是苍松翠柏,清幽出尘,又有山泉飞流直下,喷珠溅玉,氤氲成雾,慢慢的散于青山翠谷之中,堪称是人间奇景,几乎整个黄山的雄奇险峻都能够在这里找得到。
而在青鸾峰顶上的茂林之中,有一棵盘根错节,枝干耸云的参天巨树,生长于悬崖边上。仔细看去的话就会发现树旁有一座不知道何人修建的松木屋,似乎是有人隐居在这出尘脱俗的绝境之巅。
暮色已经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山峰,只有远处的那最后一抹斜阳还留恋地抚摸着地平线。
穿着一身朴素的粗布衣裳的云天青,依然静静的站在悬崖边上看着远处的风景,心中却也不太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