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内乱(2 / 2)
她要说的有两句话,一句就是谢谢,另外一句就是,你该吃药了。
记得索林川听到她最后一句提醒后,剧烈的咳嗽了好一阵子,他捂着话筒,可她还是能够听得到电话那端传来的声响。
后来,他解释说,他是在笑呢。
因为嗓子发炎了,所以,笑的时候得特别注意,一不小心,喉咙就会发痒,咳嗽不止。
不过他还是很高兴,因为他说,小雪,你真的变了。
过去那个冰冷如雪的国防女生终于卸下了厚厚的面具,蜕变成他所喜闻乐见的模样,他喜欢现在的她,开朗风趣,甚至还会跟他开玩笑了。
挂断电话前,他说:“保持这样的你,小雪,这样,你会发现越来越多的美好。”
她如实地向高烈讲述了和索林川聊天的内容,之后,她问高烈,“哨所的条件比图片新闻中更加艰苦,是吗?”
“是的。新闻报道一般都是报道健康积极的一面,可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也无法体会一年有三百多天都在零下摄氏几十度的酷寒环境中生活的人,本身已经是一个奇迹。”高烈的眼中掠过敬佩的光芒。
“那索林川的哨所,你能不能接触到?”她问。
高烈看看她,“怎么,想亲自去慰问?”
巩雪忍不住笑了,她推了高烈一下,嗔怪道:“跟你说正经的呢,我想给索林川送些药,就是胡克亲自配的中药,他原来在学校得过一次严重的气管炎,当时输了好几天的液体都不管用,最后还是吃胡克的药吃好的。”
说罢,她轻轻叹了口气,担忧地说:“他脾气看似平和,实则犟得出奇。他肯定没有好好治病,不然的话,怎么会咳得那么厉害。”
高烈仔细思考了一番,“可以是可以,但是要等送物资的时候,才有机会带上去。”
送药的事不是什么难题,只是哨所海拔太高,天气多变,通常定好的时间,总是一拖再拖。
他把困难解释给巩雪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当年也在哨所呆过,经常会碰到物资匮乏,食物蔬菜送不上来的状况。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整个哨所的人连吃了一个月的过期罐头,喝了一个月的雪水,却连一丝葱叶叶都没吃到。后来啊,物资总算是送上来了,当时有个新兵,扑过去抱着一颗大白菜就啃了上去,我们挡都挡不及,只见他唉哟痛叫一声,捂着嘴憋了一泡泪,可怜巴巴地瞅着我们。我后来走过去,把他手里冻成石头的大白菜给夺了,我说,让我看看,掉了几颗?他就松开手,让我看他被冻白菜艮掉的门牙,嘴里委屈无比地说,连长,我以后再也不吃大白菜了。。。”
他学得绘声绘色的,以为会引得巩雪开心一笑,可谁知他朝她望过去的时候,那丫头却眼眶红红的抓住他的手,心疼地冒了一句:“你的牙,是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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