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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树和阿知贫嘴了几句，缓解了一下刚才看到无数投资客在网上发帖哭诉血汗钱被骗了的沉重心情。

阿知有环境扫描和表情捕捉系统，对自己的主人也足够了解，毕竟相处的时间很长了，采集的数据够多。他明白徐大树看到这些会心有不忍，努力安慰：“贪婪是原罪，他们既然选择了投资，必然也做好了亏本的准备。你不用替他们难过。”

徐大树失笑，摇摇头：“你想到哪里去了，这种事情政府都没办法，我又能怎么办。我只是在思考，在互金这个行业里，我是不是能做些什么。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无业游民，吃了这顿没下顿的那种。”

“吖，大树你想到什么了没？这个行业有没有搞头？如果有，阿知为你打头阵！”阿知秒变先位小冲锋，立刻替徐大树摇旗呐喊。

“阿知，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是成功的人？”徐大树没回答阿知自己到底想到了些什么，反而问了阿知一个问题。

这是他们之间最熟悉的相处模式。

最开始的时候，阿知虽然诞生了智能，还拥有学习能力，但他的智能程度恐怕只有三四岁幼童大小，学习能力也一塌糊涂，经常占用了一大堆的内存，却根本没学会什么。

后来徐大树想了个办法，他开始像老师教导学生那样，教导阿知学习。他们的教学方式就是徐大树先提问，阿知尽量回答，然后徐大树再从答案中找出阿知存在的问题并解决问题。

“嗯……”阿知踟蹰了一下。

“不许去发帖提问然后抄别人的答案。”徐大树虎着脸说。

“嗯，啊，额，哦，”踟蹰了许久阿知勉强凑出了一个他认为对的答案：“大概，大概，高富帅和白富美就是成功的人了吧。网上很多小姐姐和小哥哥都哭着喊着要嫁要入赘什么的。这么受欢迎，应该就是成功的人吧。”

徐大树低声轻笑了一下：“高富帅白富美受欢迎，并不是因为成功，而是因为他们足够强。”

阿知疑惑：“强？”

“慕强，是人类的天性，即使圣人也难以避免。”徐大树说。

“可是也经常有人说，强大的力量并不是重点，心灵才是啊。”阿知似乎出现了逻辑混乱，语调非常苦恼。

“但心灵强大，同样是强。富有代表着在金钱领域的强大，位高代表着在权利领域的强大，美丽代表着在外貌领域的强大，才智代表着在智慧领域的强大，身手高绝代表着在力量领域的强大，心智坚定代表着在意志领域的强大。”徐大树将之前的‘强大’各自分析了一遍：“这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因为某个领域的强大而吸引他人，成为了很受欢迎的人，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一个成功的人。”

阿知秒装死。

“阿知？”徐大树说了许久却发现他家人工智障连个正常反应都没给。

“又是这种没准确答案的问题，我不会我不会。徐大树你个黑心肝的臭爸爸，就喜欢拿这种问题折腾我。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啊，没了娘呀……”

“菲宝宝。”

“……在……”

“你能别用村姑泼妇音唱小白菜么，唱的我想跳楼。”

“哼。”阿知停下来不再唱歌，但是却也不肯开口吱声，有点幼稚的暗自和徐大树比，看到底谁先开口，谁先开口就是谁先输！

完全不知道菲宝宝到底在暗暗较什么劲的徐大树自然开口继续说下去：“并不是我拿题目为难你，只是在想我之后的路该怎么走而已。莉莉姐希望我能做个成功的人，我也希望能满足她的期望。但是，我和她两人对成功者的定义，似乎有一点偏差。”徐妈妈名为赵惜莉，人如其名，性格直爽，做事犀利，江湖人称莉莉姐，永不服老，儿子喊妈会被她揍，全家都得尊称她莉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