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面具之下(2 / 2)
站立在张进学身后,从刚才正心急如蚂蚁又不知如何开口的两个公子顿时心领神会的接过去话题。“对,只是被李公子抢了先。”
“就是啊,要不说这‘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已’。
其实某对于这典故也是钦佩向往已久啊。”
“李兄也如此想啊,哈哈。”
“······”
被两人捧着话交谈了两句,张进学面色阴沉尽数退散,又重新笑将起来,自然的重新往刚才的座位走去。
如此,又恢复成一开始的泾渭分明。
转过身坐下后,听着李兄特意点名其身后的两位的信息,“刚才这左边最先开口的是,李坚。
他父亲如今是张柬之最得力的副手,贵为吏部左侍郎,李甫。
右边的则是杨舟,他的父亲是刑部尚书,杨忠。
这李甫和杨忠都是其父亲一手提拔,寒门出身,为了往上爬是不择手段。
二人口腹蜜剑、作恶多端,偏偏奸诈狡猾,做事滴水不漏,日后碰见定要多加小心。
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
沈若鸿听着气声,心下沉重,只是个参加个殿试就踩进了旋涡里。
京城真的是比海还深啊,光越亮的地方则黑暗越大,诚不欺我也!
他现在是头皮发麻,手脚冰凉,他连一天当官的经验都没有,这可真是狂风暴雨都啪啪的往他脸上砸啊。
不由想起一个段子,我劝老天爷雨露均沾,它非得独宠我一人。
“沈弟,莫担心。今日这一幕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丞相府的贵客,哪怕是动心思也会衡量衡量。
而且,如今这北疆不太平,朝中的官员们都会把眼睛放在那上面。”
沈若鸿苦笑小声道:“不是怕或是担心,只是觉得这造福天下百姓的官场,比我想的还要黑暗。
比的不是谁更有治理能力,能让老百姓吃饱穿暖,而是耍心眼、使手段。”
李传亮一怔,望着其通透明亮的双眼,总算明白为何与其一见如故。
这样的性子,太干净了,一点儿都不适合官场,再有这么一副谪仙似的容貌,狂蜂浪蝶定也少不了。
“沈弟,以后你得换我长明兄。”
沈若鸿一愣,他了解此时的名与字的含义。
起名是为了分彼此,取字则是明尊卑。
而且只有显贵身份、高地位的才能取字,大多老百姓连全名都没有。
只有家中长辈和身边最亲近的人才可以称呼字,都是姓加公子混一辈子。
“长明哥,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以后就叫我,飞鸟。”
李传亮一听这个字就有些皱眉,既然是翩若惊鸿的好名,怎么也得是与之相配的字吧。
“飞鸟远在天边,向往自由,不沾俗世。确是与你本人极为相符。
可是咱们是要踏进官场,身不由己,这个字倒是。”
李传亮唯恐冒犯给其取字的长辈,所以也没有说出觉得不好的话。
“嘿嘿,实不相瞒。长明哥,这个字是我自己取得。”
“什么?”果然目瞪口呆的惊讶。
沈若鸿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那时候自己中二期,还真想了很久才觉得这个字最好。
不过,当时父亲和外祖父也没阻拦,现在想想才察觉到当时他们眼中的忧虑。
哎,从小到大的中二期也实在是让家里人习惯了吧。
他是如此想的,可是李传亮却能体会当时其亲近之人的感想。
这哪是没阻拦啊,想必是知道阻拦也没用吧。
越是交情深,越是能察觉到骨子里的莫名执拗。
这种执拗对飞弟来说,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既然如此,以后定要多看着点儿。
他们一直在偏殿等到晚上9点,这时掌灯写完的两个贡士才走过来。
沈若鸿当场惊喜的站立起身,李传亮看着平平无奇的两人打量一眼就收回。
“怎么了?飞鸟。”
一下午的时间都用来聊天,反倒是越聊越投机,还从来没觉得时辰过的这样快。
同吃过晚饭后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