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神明(1 / 2)
进士群末尾曾凡心里急的要死,可越是着急越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深呼吸趁着没有人注意,直接把目标对准身侧的马儿,侍卫们忙着把马儿牵回宫内,但是还没轮到他。
看来这最后一名,果真像沈兄弟说的并不是一无是处。
“砰”
“啊···”
众人听到惨叫声一惊,反射性转过头就看见竟然有人从马上摔下来了。
“快,有人落马了。”
这一呼喊,顿时都脑袋空白,匆忙跑上前去。
这可不得了,虽看穿着和顺序是同进士之列、其貌不扬的,要是平常这打一眼就过去了。
可是等会儿是参加簪花宴会啊,皇上和朝中大臣们都会着盛装参加,这万一听闻有同进士受伤,心里指定不虞,那他们这一届所有的进士都印象不会好。
真是晦气,心里不停地骂着脏话,可是行动上都是不甘落后。
这事关自己的终身前途,刚才种种立刻都抛于脑后。
这声音,沈若鸿一激灵,顿时第一个跑上前。
沿途超越推开了所有进士,最先头一个蹲下身子,“曾哥,你这怎么了?屁股能不能动弹,我这就去找个大夫来····”
听着脱口而出的称呼,看着沈公子满眼焦急、满嘴的语无伦次,手上挺大劲儿小心把他的上半身依靠在其身上。
曾凡立刻装着哎呦,快速极小声说:“没事儿,我故意的。”
趁着都七嘴八舌的问他的伤势如何的一刹那,偷偷眨眨眼。
他的确是没说谎,刚才故意只是上了个单脚,屁股落在地上。
他这身糙肉厚的,小时候为了读书翻山越岭的都曾滚过山下,不也没事儿。
他卑微言轻,纵使替沈公子说话也没人当回事,只能出此下策。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他是故意在宫门口摔马。
沈若鸿呆滞,旁人也没有关注他的。
侍卫们离的最远,可是短短一会儿工夫就围了上去。
看着跟种地似的黝黑汉子,可是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怎么样。
“没事儿,没事儿。”
哎呦了半天,要真是让侍卫们禀报上去,那就糟了,顿时曾凡立刻摆摆手装着要起身。
沈若鸿连忙把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辛杨和李传亮也一左一右的慢慢扶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排好队进宫吧。”
侍卫们也是心下松了口气,且不说这连同上司都得挨训斥,恐这差事都没。
“你说你这人,知道你这眼馋御马,想再骑一回,但是能不能看看场合啊!”
“就是,就是。真是上不了台面。”
看着没事了,虚惊一场的众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纷纷指责道。
“哎,这不是最后一名的同进士曾凡吗?”
其中有个二甲进士,故意大声把其名字嚷出来。
曾凡一看,老仇人了。
“卓彦兄。怎么,你认识他?”
二甲中有进士熟稔的问话。
“岂止认识啊,太熟了。
咱们大魏最穷乡僻壤的下西省,百年来这还是头一个进士呢。”
李传亮一愣,虽与之交好却也根本不知道其的来历,也从没有想着问过。
其余进士即便刚才念名次也都只是关注自己的科举成绩,谁没事记下不认识的。
看其一眼就知道这是北地汉子,可是根本没想过竟然出自鸟不拉屎的下西省。
“天啊,怪不得卓彦兄认识。
我记得卓彦兄是来自上西省,难怪,难怪。”
身旁的进士摇头晃脑如此说道。
沈若鸿不解,他只知道自己的省是大魏文才最为出名的省,北边相邻的辛杨的家乡苏江省亦是不逞多让。
至于别的省真可是一点儿都不曾细致了解。
辛杨看其疑惑的眼神,顿时小声告知:“这上西省和下西省虽相邻,其内百姓却互相极为仇视。
这上西省虽说出进士不多,可是算下来也有两三个。”
李传亮在旁边肯定的补充道:“算上这人,总是4个。”
沈若鸿恍然大悟,古时的穷乡僻壤那定多是缺水的问题。
这上西省昔日仗着出进士、朝中有人定是肆无忌惮的截断水流。现在这下西省竟然出了个进士,可不是极力的打压。
估计身边的曾凡都不知道。
这人唯恐日后曾凡的官职比他还高,或是知道报复,这卓彦可真是拉的一手好仇恨。
曾凡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何这人屡次针对他,他知道自己长的丑、铁塔似的身躯,跟文人一点儿都不沾边。
可是也算是一同科举赶路两次,在他心里这同是出自西北之地自当互帮互助,可是为何不仅在赶路途中偷偷给他下巴豆,甚至多次在所有的进士面前嘲笑奚落于他。
“这下西省也算是老天长眼了,同进士也算是进士嘛。”有人连连点头,唏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