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永远的奥古斯都69(1 / 2)
城门之下,一位嗓门大的兵士负责向城头守军喊话,说明来历。守军举箭对?着一行人,他们不认识屋大维,更不清楚他是否真的是凯撒派来的使者?,不敢擅自作主开门。
“这是斯迦普利,”少年让手下士兵将犯人推到队前,“你们若担心他使诈,怕他骗开城门后实施报复,尽管射死他就是。”
守军个个瞠目结舌,恨不得将脖子伸得比白鹅还长,努力辨认犯人的身?份。男子被粗绳捆了一圈又一圈,满面尘土,狼狈不堪,半点也不见往日的威风。
“他的确是斯迦普利。”守军用当地方言向领头的队长报告。
“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禀告各位大人们!”
等了没多久,城门缓缓打开,熟悉的街道映入眼?帘。利维娅与屋大维下马步行走进萨贡托城,一群小女孩绕着建筑中心的喷泉池比赛滚铁环,正巧从?他们面前跑过。妇女三三两两聚在池边缝衣聊天,见生人来了,指着他们小声议论起来。几位老者?路过,他们将藤筐顶在头上,框中不知装了什么?品种的豆子。
与利维娅第一次光顾此地不同?,如今的萨贡托人迎来了崭新生活,没有了斯迦普利,死潭般的城市重新焕发生机,空气变得新鲜而自由。
“离开萨贡托,是你这辈子唯一做过的好事。”女孩转头对?斯迦普利说。
男人的嘴被破布堵上了,只能发出“呜呜”声作为?回应。
远处一人骑马迎面赶来。离他们还有十几步远,那人便翻身?下马,与利维娅两人问好。
“格尼阿。”虽然?对?方脸上戴了一副面具,但二?人还是一眼?将他认了出来。
“见到你们,我?太高兴了!”格尼阿伸出双臂,刚想给面前两位年轻人拥抱,却?又骤然?将臂膀收了回去。
“实在抱歉,我?言行唐突,冒犯了二?位贵人。”行省边陲小城家族的后人根本没有资格与罗马的权贵子弟来往,若非命运交错,他们大半辈子连话都搭不上一句。
“不必如此,你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救命恩人,”屋大维伸出自己的手臂,与对?方短暂相拥了片刻,表明亲密态度,“德鲁苏斯,小格尼阿的护身?金牌在你身?上吗?”
“当然?,”女孩刚想照着少年的动作拥抱来人,却?没想到话题会转换得那么?迅速,她?从?托加口袋里翻出死去小男孩交予他的黄金护身?符,递给格尼阿,“你收好吧,我?没有理由留着它私藏。”
“那个人是......斯迦普利?”格尼阿走到五花大绑的犯人身?边。
“是,”利维娅跟在他后面,“如果你没带兵刃,我?们可以借你,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处置他。”
斯迦普利拼命扭动身?躯,宛如一只卑微的蠕虫,从?嘴里发出的“呜呜”声竟充满了乞求的味道。
仇恨与快意宛如火苗,窜出年轻男子的双眸,亲人凄惨的死状仿佛再?一次在面前上演。格尼阿巴不得抽出仇人的肠子,将那身?肮脏恶臭的鲜血放干,让卑贱至极的躯壳尝尽世间所有痛苦。
可自己再?如何折磨斯迦普利,他的父亲会复活吗?他的弟弟能回来吗?
残酷而野蛮的刑罚,是斯迦普利的作风,他不喜欢。
“罗马贵族动用私刑时,会先让犯人充满希望,再?一次次打破幻想。”屋大维好似看出了格尼阿的犹豫,附在他耳畔,轻声说着,声音充满蛊惑。
“他逃不掉的,今日不必将宝贵时间浪费在死人身?上,”格尼阿克压制住燎原的恨意,向两位朋友提出邀请,“我?与外祖父得以幸存,都要归功于一位罗马来的客人。”
“那人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萨贡托城?我?们走后,城内发生了什么?事?斯迦普利如何被驱逐出去了?”利维娅提了一连串问题。
“那人名叫李希努斯,你们走后没多久,他不知怎么?寻到了出城的密道,钻进原属于鲁西塔家族的宅邸。那时,外祖父被斯迦普利的走狗囚在花园里折磨,李希努斯杀光了宅子里的刁奴,将我?外祖父救了出来。”
“斯迦普利没剩多少手下了,我?们便动用仅剩不多的力量,说服城里居民奋起抗争。没想到他跑得太快,我?们没能捉住他,又担心他搬救兵回城,只得让为?数不多的男人上城楼站岗,不放何人进来。”
“李希努斯?”太巧了,她?以为?他与他们失散之后,漂到其他陆地去了。没想到李希努斯只是迟他们一阵子,才来到萨贡托。
“您认识他?”格尼阿有些惊讶。
“他是我?的.......”刚想说被释奴,但利维娅突然?改变了注意,“我?认识他,他是屋大维的门客。”
“李希努斯的确是我?看重的门客。此次前往西班牙,他原先和我?乘坐同?一艘船,不料半途遭遇海难,与我?失散。”少年十分配合,居然?帮她?圆谎。
这样最好,省得两人当外人面斗嘴,只是这家伙突然?这么?爽快......不,她?不相信他能猜出自己心里打的主意。
“让我?们见见李希努斯吧。”她?提议。
凯撒的使者?团成功与鲁西塔大人于宅邸会面。老者?面色憔悴许多,手臂上多了六七道利刃造成的伤痕,应该是前段时间斯迦普利命手下人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