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困窘（2 / 2）

就在齐泽的练习剑法术法中，一天的时间飞速流逝，太阳的热意由中午的灼热开始逐渐消退，到了傍晚，外面变得昏暗了下来。齐泽收起手中的剑，擦了擦额上的汗，喝了口水，然后回去房中换了一身衣服。

一边呆了一天的焚寂看他结束，也起身来伸了伸懒腰，亦步亦趋的跟在齐泽身后进去了房间。

齐泽也没有避着小东西，就在床边将身上被汗浸湿的衣服脱下，用帕子在身上擦了擦，然后换上另一身衣服。

这大半天的时间里，齐泽倒是认真练习剑法术法了，焚寂却是一点儿正事没干，只是趴在一边看着齐泽的身影发呆，同时脑中很是烦躁的胡乱瞎想了许多。

对于焚寂一直瞎想的，齐泽为什么不再抱抱摸摸毛的原因，心魔自然是清楚的，只是他却不打算告诉焚寂。

这会儿到了吃完饭的时间，齐泽对自己并不讲究，只吃下一粒辟谷丹就算可以了，然后对小东西，却是去外面买了些它爱吃的东西。

焚寂心不在焉的吃过。

之后没多久，屋子外夜空中就挂上了明月与群星，时间到了晚上。

洗漱之后，按照往日来的惯例，就到了齐泽每日与小东西聊天玩耍的时间。

并不想被齐泽察觉到自己身上心魔的存在，于是在聊天的时候，焚寂不得不也像心魔一样，以魔力凝出文字来同齐泽交流。

这么做的时候，焚寂皱着眉加强了对魔力的控制，尽量不让其中的魔气逸散出来分毫，与此同时，他心中对于心魔的印象也就更是差了些。

在聊天的时候，齐泽也没有像往常时候那样，时不时伸出手摸一摸小东西的绒毛，或者是微微抖动的耳朵尖了。

而焚寂心中踟蹰了许久，直到最后，齐泽觉得聊天的时间差不多了，打算上床开始修炼的时候，他终于犹豫着决定，问出来自己纠结了一整天的问题。

齐泽都已经要起身上床去了，看小东西的神情，就又在桌边坐了下来。

一个墨色的字跟着凝现在他的眼前。

“你……”

结果这一个字出来以后，齐泽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等到后面的内容显现出来，反倒是那个“你”字的颜色已经越来越淡，眼见着就要消失了。

焚寂明明下定了决定，可只写出这一个字后，后面的内容是困窘的怎么也写不下去了。

魔力从他丹田运转出来，又被散开，再运出，再散开，这反复的情形，足以见焚寂内心的纠结。

一边坐着的齐泽，虽不知小东西是要说什么，但看着它一张毛绒绒的小脸皱着，十足纠结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然后齐泽温声鼓励小东西道：“小宝想说什么？说吧，我在这儿呢。”

焚寂听着齐泽的声音，终于再一次下了决心，他自暴自弃般一股脑儿的，把自己心里的话凝现出来。

墨色的字显现在齐泽眼前。

“你早上为什么没有抱着我？”

这行字才刚出现，还不到一个眨眼的时间，就被焚寂控制着消散开。

然后急匆匆是下一句。

“而且你今天都没有摸摸我的毛。”

再下一句。

“你……你为什么不……你不喜欢摸摸了吗……”

“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

……

一口气把心里的话全都写出来，焚寂满心困窘，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发烫冒烟儿。也不看齐泽是什么反应，他直接一个用力朝着齐泽的方向过去，扑进齐泽怀里。

脑袋却是埋在齐泽怀中再也没抬起来。

齐泽身体条件反射的接住扑过来的小东西，整个人有些呆愣。

一切发生的太快，他还没有反应够来。

良久之后，看着怀中的小东西，他终于试探着将手放了上去。

小东西没有挣扎。

他于是再轻轻的抚了抚。

小东西的身体轻轻颤了颤，但依然没有拒绝。

这一切来的太快，齐泽脑中甚至还不太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到这一步的。

分明昨日，小东西还挣扎着从自己怀中跳出去，告诉自己，他不喜欢这样。

但这不妨碍齐泽为此感到惊喜，他高兴的，仿佛一瞬间眼前炸开了烟花。

他甚至有些不想再上床修炼，只想就在这里，一直把小东西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