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1 / 2)
澹藴盘坐在床上,眉头紧蹙。
“你胆子可真够大,没有听我的警告,还将人给带了出来,莫不是以为,凭你能护着她?”
澹藴的耳边徘徊着女子笑声。
她睁开眼,眉目萧冷。
银面红裙,紫唇紫瞳,三千墨发?垂在澹藴颈间,女子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轻轻环抱着她,吐气如兰,说:“怎的今日不恼了?”
“你若想?动手?,又何必同我废话。”澹藴一动未动,再次阖眼,“你我修为相当,真要动起手?来,你也讨不了好。”
“咦!”红衣女子极其意外,紫唇凑近些许,“看来你的徒弟也让你改了些许臭脾气啊!”
澹藴无意识攥拳。
红衣女子见她缄默,顿感无趣,松开手?,翻身落地,道:“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能轻松到?何时,哈哈!”
红衣女子身影渐渐消失。
澹藴这才?睁开双眼,她重重吐出一口气,面色略苍白,显然她的心?里不如表面如此镇定。
同一时间,另一间房。
绥安惊醒,梦中画面清晰刻印在脑海里,她的额间全是细密的汗珠,发?丝粘连着面颊,身体的热度渐渐冷却,可是空气里似乎还含有梦中糖葫芦的甜腻感。
她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想?不明白,怎会出现这种有违伦常的梦,她恶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道:“定是澹藴硬塞的糖葫芦才?会令我做此梦。”
【宿主?梦见什么了?】
“关你屁事。”
绥安心?情变得很烦躁,她下?床倒了杯水喝,这才?让干燥的咽喉好受了点。
且不管重生前二人的关系,澹藴是她师尊,虽未生她,却有养育之恩,她面上不承认澹藴是母亲,但心?里还是将其当作亲人,否则早在重生的时候,她大可以和澹藴恩断义绝,用极端的方式离开这人。
但是她没有,心?软是其一,恩情未是其二,想?弄明白事情是其三,不管是何种因,她是绝不能生起任何龌龊的念头。
“怎么会做这种梦!”绥安重重挠了下?后脑,发?丝变得乱糟糟,反而多了丝凌乱的美感。
绥安闭眼,拍了拍心?脏:“静心?静心?,都怨澹藴,没事买那么多糖葫芦作甚,害得我做了个噩梦,对……是噩梦。”
一番自言自语后,绥安便静下?许多,她转身拿起投影石头,放在额间查看,除了看见自己面色微红,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外就别无其它。
绥安羞愧地将投影石直接捏碎。
【看宿主?的样子是做了春梦。】
“闭嘴!”绥安声音拔高,“不是春梦是噩梦,你要再胡说八道,什么任务我都不会去做,咱们同归于尽,下?地狱作个伴。”
【宿主?无需多想?,人会做梦,是平常发?生的一些事让宿主?太过印象深刻,梦境一般都是相反的,平常心?对待就行。】
绥安闻言,想?起昨日之事,以澹藴的性格来说,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尝糖葫芦,还有和澹藴相撞时,鼻尖碰了对方唇,许是那时候在她心?里留下?了影子。
她深呼吸,瞧了一眼外头。
天刚亮。
她再内视一番木灵根,萎靡不振,尝试调动灵力?,凝于指尖,比前两日弱了些许,如此一来,这几日的修炼又白费。
她咬牙切齿:“不要被我逮到?你。”
也不知那人为何总抽她木灵根上的灵气,应该不会伤她,否则她早已死千万次,绥安轻轻叹气。
她瞧了一眼桌上的布偶猫。
拿起来捏了捏布偶脚。
很软,就和梦中的唇一般。
绥安猛地将布偶放在桌上,拍了拍脸蛋,甩头将杂念抛去,转身出了门。
萧长老等人已经到?了府里,几人站在院子里商讨什么,绥安转头看了一眼澹藴的房门,紧闭着,似乎还在房间里。
她心?底一松。
“不知萧长老调查得如何了?”
萧长老摇头:“普通人食用草药后,均得了疫症,且传播得极为迅速,那些人我已安排在城外,命城主?临时搭建了棚户区隔离,由?医师照料。”
“疫症?”绥安紧锁眉头。
“是啊,全身水泡,腐烂发?臭,最多熬不过七日,似中毒又非中毒,用百草丹也治不好。”萧长老拿出一个竹罐,将里头的血倒在碗里,“你们仔细看。”
绥安觑眼。
乍一看,血液并无不妥,待碗中的血液平静下?来后,隐约看见有什么东西在动。
绥安诧异:“虫子?”
萧长老点头。
这时,澹藴开门而出。
绥安回?过头,不知是不是因昨晚的梦境,她第一眼,视线不自觉移到?她那略苍白的唇上,微微皱起眉。
澹藴的精神恍惚,走到?阳光底下?,稍微嗮了会,这才?转过头,看着碗中的血液,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榆木飞见几人沉默,挠了挠头,补充道:“其实这个有点像巫族养的蛊,但又不太一样,巫族养蛊不会蚕食人,可这虫明显是靠食人来生长的。”绥安的目光存疑:“榆木飞,你是如何知道巫族养蛊的方法??你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