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 98 章(1 / 2)
红衣女子踏空,周身暴着寒冷的气息,一步步来到和尚上空,一掌劈下一道剑气,砍出一条线,直接分开了和尚和绥安。
她落在绥安身前,将人挡在身后,冷声道:“死秃驴,为何来管我?的闲事?”
和尚双手合十?,笑道:“阿弥陀佛,这是我祖给的指引,所?以我就来了,恰好碰见这九九天劫,绥安小友刚破金丹,还渡不了此劫,我?便用了我?自己的功德掩盖了小友身上的天机,待小友日后修为高了,可以自行渡劫,无需躲在他人庇护下。”
红衣女子觑眼,掌心中凝聚的灵力暴动着,她咬着牙道:“绥安的劫,我?会助她渡过,至于你祖的指引,与我无关,你扰了我?的事,就做好和我?敌对的觉悟吧!”
那一掌狂暴的灵力,她毫不犹豫朝和尚打去,和尚周身闪耀着金光,用双手和她搏斗,月衣拉着绥安后撤,紫牡却上前,一掌拍开二人的手,脸上写满了哀怨。
绥安没有理会二人,她摸了摸额头,在和尚出现的一瞬间,她记得他只是朝她指了一下,那雷劫就消失了,此刻,绥安的额头上有着淡淡的金光印,像是某种禅文,片刻后没入了肌肤当中。
看?那和尚的装扮,应该是禅道寺的,就是不知是禅道寺的哪位,且看?和尚的身手,隐约压制了红衣女子,那应该是禅道寺里某位高僧了。
紫牡瞥了一眼变化极大的绥安,她眯着眼若有所?思笑了笑,未曾多言。
和尚抬手,道:“施主,莫动手了,我?学的乃佛法,施主应该知道我?的功法是压制你的,再打下去,对施主来说,可是负担,讨不了任何好。”
“怎么,你以为我?在乎?”
和尚叹气:“施主,若你真为了小友好,就让她自己渡劫吧!”
修士对雷劫算是又爱又恨,爱雷劫能够碎炼肉身,能让修士的实力得到很强的提升,至于雷劫给予的好处,能吸收多少也?是看个人天赋,恨的便是死在雷劫下的修士也?是数不胜数。
“我?怎么做,轮不到你来置喙。”
“即使施主的计划成功了,施主能保证日后不悔吗?”和尚笑了笑,将目光放在绥安身上。
红衣女子闻言,面色一变,冷声道:“看?来,你有点本事,不过?我?记得,你们禅道寺的人窥探天机,可是要折寿的。”
“多谢施主关心,我?只是看了个皮毛,不碍事的,反正我寿元无多,我?就想在最后的时间里,搏一搏运气。”
“谁关心你了?”红衣女子收起灵力,没有再同和尚动手,“你们禅道寺的人,脸皮都是如此厚的?”
“哈哈哈,得厚一点,否则我?们说的话,没人信啊!”和尚穿的寺服并不是很整齐,胸口衣襟微敞,金红色袈裟往身上一披,颇有妖僧的那种味道。
“呵,也?只有凡人信你们那一套。”红衣女子双手负背,有和尚在,她知道这九九天劫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出现,“罢了,我?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
“多谢施主。”和尚来到绥安身边。
绥安的变化?,透着一股妖气,妩媚又妖娆,偏生她的目光却又极其干净单纯,和她的外表相违和。
和尚:“你已经到了金丹期,修成了妖丹,身上半妖的气息是掩盖不住了。”
绥安垂眼,忽然想明白了为何有一段时间,她木灵根上的灵气总被人抽走,应该是澹藴做的,目的就是防止她半妖化?,而让她半妖化?的红衣女子,似乎又是冲着九九天劫而来。
绥安抿了抿唇,她就知道,她不该信任红衣女子,可是……心里还是好难过,好想哭,但是她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这个玉镯你且戴着。”和尚又递给她一个普普通通的翡翠玉镯,“可以掩盖你的炉鼎之身。”
绥安惊恐,抬眼看着和尚。
她是炉鼎?怎么会?
澹藴从来没有和她说过??
不只是绥安震惊,除了红衣女子,紫牡和月衣同样是震惊的,二人目光下意识打量着绥安,从她身上,似乎能嗅到诱人的甘甜味。
紫牡是妖,对同类身上的味道极其敏感,瞬间红了脸,将头埋入月衣颈间,这才感觉好受了点。
红衣女子觑眼,淡淡一笑。
绥安只是瞧了红衣女子一眼,一颗心瞬间凉透,看?来红衣女子对自己是极其了解的,对方说的一切话,都是带着极强的目的性,绥安嗤笑自己,都重生这么久,却还是如蝼蚁一般无能。
不,蝼蚁尚能撼动大树。
她连蝼蚁都不如。
绥安即使拼命掩饰,她的眼眶还是红了起来,接过和尚的手镯,并未戴上,她先问:“你为何要帮我?”
“自然也是有我?的目的,对小友无害。”和尚叹气,心中不忍,“人活这一世,本就是来感受人间冷暖,受了冷方知暖的舒适,酸甜苦辣,尝过?了,有些人知其苦却不愿再尝,便将苦丢弃,殊不知,若无苦又何来的甘。”
确实,经历这么些天。
绥安方才知道澹藴是暖的,她不是薄情之人,是一直呵护绥安成长的师尊,虽偶尔用的方式极端了点,但回过?味后,却是甘甜的。
她将镯子戴在手腕上,又问:“敢问大师,我?是什么……什么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