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男扮女装的教主大人(1 / 2)
那厢屋外的黑衣人见段飞卿身?边之?人,并非他的软肋,反而比他更为危险的人物。便打了个呼哨,那些黑衣人便如来时一般突兀,瞬间撤得干干净净,连同?伴的尸体都一同?带走了。
留下痕迹的,只有屋内和门口的几堆衣物。院子里很是?安静,这涉及到江湖人士之?间的争端。其余住客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屋内紧闭房门,不想因为好奇心枉送了自己的性命。
段飞卿回身?,目光来回在陆恒身?上扫了数遍,确认他没有受到一丝伤害后,那有几分骇人的神情才恢复如常。陆恒知晓这人心中执念,也并不觉得这是?对方看?低了自己,只是?安静站着任他打量。
“阿恒,这些黑衣人就?是?一直追杀我的那个神秘组织。”
陆恒正想问点什么,却在那血腥味之?中,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气味的来源,是?那黑衣人留下的衣物,陆恒想了想,捡起掉在地上的长剑就?挑起地上衣物抖了抖。果然,一只黑色小?虫掉了出来。
那黑色小?虫颇为凶恶,一落地就?在地上转了几圈,似乎还想择人而噬。却在转到陆恒方向?时,像是?见到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掉头就?往门口逃窜。却被门槛处突然出现的一尾小?蛇一口叼到了嘴里。
“小?银,不许吞!”陆恒低声喝道。
那尾银色小?蛇,绿豆大小?的眼睛眨巴了两下,随后就?委委屈屈地把已经到了喉咙口的黑色小?虫吐了出来。它留恋地看?了小?虫一眼,就?爬到陆恒脚边,依恋的在陆恒脚边蹭了蹭。
“小?银你辛苦了。”陆恒弯腰轻轻摸了摸它的头顶。小?蛇得到了安抚,随之?就?爬上陆恒的脚踝,咬住自己的尾巴,看?上去又?是?一个普通的银色脚环。
“这是?蛊?”段飞卿用剑尖挑起那只已被小?蛇杀死的黑色小?虫,走了过来。
陆恒点了点头,拿出一个小?瓷瓶,将小?虫放了进去。这蛊有些古怪,自己还需研究一番。
苗人的蛊,等级森严。陆恒自万蛊窟出来后,就?已是?苗疆蛊王,无?论是?出自哪个苗人手中的蛊,见了他应当都是?俯首称臣的。方才这黑色小?虫,先是?想攻击屋内的人,在辨别出陆恒身?上气息之?后,却又?掉头逃窜。这蛊,定?然不是?出于苗疆之?内。
“大师兄,钩唛姐姐,你们没事吧!”方青婉出现在门口,面色焦急。
方才她在房内听到打斗声,就?想出门来看?看?,拉开?门却看?到一尾银色小?蛇守在自己门前。除此之?外,地上还有一堆黑色夜行衣。方青婉心急如焚地想要过去帮忙,那小?蛇却不让她踏出房门半步。
与陆恒从苗疆一路行来,方青婉知道这小?蛇是?陆恒带在身?边的,也知晓那小?蛇的厉害。这银色小?蛇只是?安静盘在门口,方青婉想要出去,就?亮出獠牙,她只得待在房内。等到那边声响渐息,小?蛇离开?,她才得以赶了过来。
“无?事。方师妹你可无?碍?”段飞卿问。不过他有此一问也是?出于礼貌,因为方才他和陆恒探讨关于天?魔心经之?事的时候,他就?让陆恒放了蛇蛊出去守在方青婉门口。
天?魔心经事关重大,段飞卿又?心知自己同?阿恒在一起时,全副心神都会放在眼前人身?上,对外界的警惕性总要比之?平时地上几分。万一意外被方青婉得知天?魔心经之?事,就?有些麻烦了,他并不想对无?辜之?人用那摄魂之?法。
“大师兄,这些黑衣人……”方青婉想说?些什么,却又?停了下来,看?了陆恒一眼。
段飞卿顺着她视线看?过去,然后温声说?道:“但说?无?妨,我的事情,阿恒都知晓。”
方青婉心中有些酸涩,她定?了定?心神,说?:“这些黑衣人,跟当初灭我方家?满门的是?不是?同?一伙人?”
开?封方家?,同?安阳段家?一样?,是?名满天?下的武林世?家?。六年前,如同?发生在段家?的惨剧一般,方家?也被一伙黑衣人灭门。只余当年十岁的方青婉,因当时在姨母家?游玩,躲过一劫。
“此事不可妄下定?论。方师妹,时候不早,明日?我们还要赶路,你不妨先回房休息?”
段飞卿的语气听似温和有礼,方青婉却知晓平日?里这大师兄的行事风格,她下意识的就?乖乖走出门外。
一出门,被那微凉的夜风一吹,方青婉才有些回过神来。时候不早?那大师兄为何还待在钩唛姐姐的房里。不对,应该是?大师兄为何在钩唛姐姐的房里,看?情形还待了不短的时间。
这还是?那个从不与门内女弟子单独相处,就?算有要事要与女子单独相商,也必定?要挑一个四面开?阔,视野良好之?地的太初派大师兄吗?
暂且不管方小?师妹回去后是?如何辗转难眠。
这边陆恒坐在桌旁,指尖捏着那装着不知名蛊虫的小?瓷瓶轻轻转动。苗疆炼蛊之?术,向?来不传外人,这让陆恒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这黑衣人是?怎么回事?”见段飞卿已收拾完残局,坐在了自己身?旁,陆恒开?口问到,“在你留下的信中,不是?说?已经摄了冯卫方心神,让他为你所用了?”
段飞卿点了点头,说?到:“这几年,我通过冯卫方摸出了几条这个神秘组织的暗线,在西南这一片,数个门派都与这神秘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一片地区的暗线,本已都在我掌握之?中。”
方才诸多?事端,让陆恒有些口渴。他斟了一杯茶,正送到唇边。却被段飞卿轻轻捏住了手腕:“阿恒,这茶水已凉,稍等片刻。”
段飞卿起身?,将一旁小?炉子上的水壶提了过来,为陆恒泡茶。客栈所用的茶具不是?什么上等瓷器,但段飞卿泡茶的动作赏心悦目,令那粗糙的茶具似乎也镀上了莹莹光泽。
“只是?一年之?前,我意外受了内伤,对摄魂之?法的控制力有所削弱。虽然时间很短,但却不知为何被幕后之?人察觉。那人也是?果决,直接将西南这片的势力悉数舍去,又?派出杀手想取我性命。”段飞卿将手中清茶放在陆恒面前。
“你将那些门派与此事有联系之?人都施已摄魂之?法了?”陆恒看?了看?眼前这个外表清风朗月的世?家?公子。被施以摄魂之?法的人,没有自己的思维,完全就?是?段飞卿手中的傀儡。只要他一个念头,即使是?让那些人自裁,也不会有丝毫的抵抗。
陆恒倒不是?觉得这人手段残忍,在蛊术之?中,以蛊控人也不是?什么稀奇手法。他只是?想起自己以前经常见到的一个词,叫切开?黑。
段飞卿却语带迟疑地问:“阿恒,你是?否觉得我太过于心狠手辣了?”
“呆子,炼蛊的万般手段中,比这残忍的多?的是?。”陆恒笑了笑,见那人面露欣喜,又?说?,“我要睡了,你还不走?”
段飞卿却是?看?了看?洞开?的窗户,和被破坏而无?法关上的房门,地上还有黑衣人留下的尸水。他眉头微皱,说?到:“阿恒,此处已经脏乱不堪,不能再住人了。这客栈似乎也已客满,不如移步到我房间歇息?”
陆恒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段飞卿,虽说?自己是?男的,但是?段飞卿不知道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妥当吧。不对,呸呸呸,什么孤男寡女,女装误我不浅。陆恒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种要赶紧离开?某个位面的感觉。
段飞卿见陆恒眼神,才惊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当:“阿恒莫要多?虑,我在门外守着你就?好。”
此时已是?深秋,夜露深重,即使是?习武之?人,要在门外待上一宿怕是?也有些难过。
“无?妨,苗人没那么多?讲究,我可以分一床被子你,睡地上吧。”陆恒说?。
翌日?。
三人赔偿完客栈损失后,在门前等着小?二将马牵出来。却见那掌柜一脸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
“几位客官,真是?十分抱歉。”
原来昨日?客栈新到的马草里面意外混入了毒草,三匹马中有一匹马运气不好吃到那部分混入的毒草。方才小?二去牵马时,发现那匹马已经倒地身?亡了。结果就?是?客栈将住宿费和还没捂热的赔偿又?原封不动的还给了陆恒三人。
“钩唛姐姐,要不你我共乘?”方青婉说?。这也是?最妥当的办法,青阳县买不到什么好马,胡乱买上一匹劣马,速度赶不上也是?枉然。
“不可。”陆恒当然是?拒绝,自己怎能与女子共乘一骑,他可不想坏了对方清誉。
但见方青婉一脸惊讶的看?了过来,陆恒才想起自己的女子外表,只得随意找了个借口:“抱歉,我不习惯与不熟悉的人近身?。”
“阿恒不介意的话,与我共乘如何?”青阳县地处西南盆地,出了县城,就?是?一派好风景。深秋时节,霜染红叶,野草开?始泛黄,倒映在明丽的溪水之?上。这般落叶遍地的景色,在四季炎热的苗疆,是?不会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