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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扬帆死前,他没有能在父亲身边尽孝;温扬帆死后,头七、三七,甚至连清明节去祭奠都没有过。
原本温扬帆因为他被潘远东限制自由,温凉已经很愧疚了;现在温扬帆死了,温凉不?知道温扬帆的?墓在哪里,也不?知道温扬帆的?忌日是哪一天,他所能记得的?,只有幼时温扬帆一个人孤身将?他养大的?情景。
可是现在,潘远东却口口声声说要毁了温扬帆的?几十年来的作品!
秦牧铮绝对相信,这样愧疚的?温凉,就算不?为了他自己的?那一丝骄傲,也一定会为了温扬帆的?心血而投降的?。
潘远东将?温凉的?死穴掐的?极准。温凉回到潘远东的?身边,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秦牧铮不想欺骗乔洛,却也不?愿意刺激到他,只道:“温凉是成年人了。”
如果温凉能想明白,来去皆是空,死了就是死了,死人是不会伤心,不?会难过,更不会在乎那些受人喜爱的作品,他或许就真的?能藏一辈子。
当然也许不用一辈子的?。或许潘远东中途就喜欢上了别人呢。
乔洛听懂了秦牧铮的话,神色之间更显抑郁。
秦牧铮不顾婚礼现场形形色色的人,抱紧了乔洛道:“阿洛,那些对于温凉来说,是比命来要重要的?东西,你阻止不?了他的?。不?管别人如何,幸或是不幸,我们总要好好的?。”
乔洛立在那里,一个字都不肯再说了。
三年时间一晃而过,乔洛已经二十三岁了,距离二十九岁,也只剩下六年的?时间了。
凌晨两点,秦家老宅。
这几日乔洛睡得不?算太好,他心中惦记着温凉,总要好一会才?能入眠。
今天他睡得格外不?好,总觉得背后贴着他的?那个人,身上跟火炉似的,烫的他身上都开始出汗了。
乔洛忍了一会,发现真的?忍不?了了,于是“蹭的”坐了起来,就要下床。
秦牧铮也发现自己发烧了,只是想着不?太严重,也没有吱声。这会见乔洛起来了,才?道:“阿洛你去哪儿?”
乔洛一顿,“你发烧了,我让秦甲来照顾你。”秦甲这几年都成了两人别墅的?管家了。
秦牧铮烧的脸色通红,整个人都要迷糊了,可他还是直觉问道:“那你呢?”
乔洛已经开了床头灯,他皱着眉头看着秦牧铮:“我去书房睡。”
秦牧铮忽然伸出手,在半空中抓了两下才?抓住了乔洛:“你睡,我去书房。”说罢就吭哧吭哧的下床了,连拖鞋都没穿,就往外跑去。
乔洛叹了生气,平躺在床上。他想,这一晚上他都要睡不着了。
凌晨四点半。
秦甲在睡梦中梦到了一桌好吃的?,他很欢快的?上前去大快朵颐。接过等他吃到了一半,秦丁突然冒了出来,怒气冲冲的职责他不?等他一起吃,还说要分手,吓得他立刻惊醒了过来。
幸好是梦。秦甲看着身边熟睡的秦丁,对着秦丁的?脸傻笑了一会,决定提前起床去弄点好吃的?,贿/赂贿/赂秦丁。
接过等他从二楼下到一楼,忽然习惯性的抬头看向三楼秦牧铮和乔洛的?房间时,才?发现有个人影正浑身无力的?坐在房间门口。
秦甲一愣,定睛看了看,就快步冲了上去,“秦少!秦少!你醒醒!”他叫醒了秦牧铮,就要扶着秦牧铮往房间里走——他们本来就在二人的房门外。
秦牧铮站都站不?大稳了,低声道:“他在睡,去书房。”
秦甲看着隐约有光亮透出来的门缝,又看到秦牧铮脚上连拖鞋都没有,忍不?住问道:“秦少,你在这坐很久了么?”
秦牧铮这会子真是有些烧糊涂了:“有阿洛在,不?久。”
秦甲憋着一口气,扶着秦牧铮去了书房,就立刻叫了钟医生过来。
打?完电话,他忍不?住去看了监控录像,发现秦牧铮一个人在地上坐了整整两个半小时!
秦甲气得手都抖起来了,末了却只能当什么都不知道。都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能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