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综琼瑶]运行法则（1 / 2）

看着自己的随身空间消失，再也不回复自己的呼应，容嬷嬷才真正地绝望起来，瘫在地上。

而令妃则微微笑道：“我并没有夺人仙缘的喜好。只是你不坚守道心，依旧执迷不悟，这方天地怕是再不肯以你为主了。”

“容嬷嬷”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求仙人垂怜，晚辈以性命起誓，此后一心向道，再不插手人间事，若有违此言，天打雷劈，魂魄立散。”

令妃听见她发誓，微微笑了笑，也不答言，只是径直转身离去，消失在夜空中。地上的“容嬷嬷”眼睁睁看着她离去，脸上满是凄凉。随着令妃离开，容嬷嬷加持在身上的障眼法似乎不再受到压制，让她瞬间从一个姿容清丽的女子变回了面带皱纹的老妪。

又过了片刻，容嬷嬷似乎回过神来，伸手从衣襟里拿出一块佩戴的翡翠，那饰物显得水色十足，青翠欲滴。她摩挲了两下，突然惊叫道：“我的空间还在！”说完，她身影一闪，消失了，想必就是去了那个空间之中。

而延禧宫这一边，邵年则是眼睁睁地看着令妃从屏幕里走出来，依旧是仙气飘逸的样子，等她完全离开光幕时，才慢慢回复了令妃的容貌装扮。

令妃一挥手把身后的偷窥屏取消了，邵年问道：“不用监视她了？”

“不必。她若是立誓所有违背，必受天地反噬。今天运气真不错，稍微用点小手段，就能让她立誓约束行为，而且誓言是她自己发出的，不需要消耗我的力量去强加。”

只是小手段吗？数次阻止打断对方的施法，打开随身空间查看情况，又暂时隔绝了“容嬷嬷”与随身空间的感应，还变化了容貌气息。

令妃似乎看出了邵年的疑惑：“这些手段看上去虽然很华丽，但大部分只是境界上的压制，消耗不大。并且，我还要感谢这位‘容嬷嬷’呢……”

“所有的超凡能力，若是不与本世界冲突，使用起来就不会受系统的限制。这次运气真是不错，这世界本来没有修仙修道之说，若不是这位穿越者带着随身空间，又在我面前使用了仙法，让这个世界容纳了我的法术作为世界规则的一部分，我也不可能像刚才那样随意发挥。不但刚才那番斗法完全没有消耗兑换的法力，连之前用在硕亲王府的法力，也用这个世界本身规则所提供的灵气运转做了下补充。”

邵年略一思索，就理解了其中关键。令妃跟他讲述过系统兑换的限制：兑换分为道具和技能，道具有使用次数，技能使用时也一样需要补充相应的能量，比如有些催眠类技能，需要补充精神力，若是魔法类，则需要补充魔力等等，这种种能量，本质上都是系统的奖励积分，可以理解为，系统提供的用来干涉世界正常运行的能量。

所以，各种道具和能量在使用时要锱铢必较，考虑收支平衡，若是消耗的多于能得到的奖励，那就得不偿失了。因此遇见变故时，首先考虑用人物本身的能力解决，若是遇见损耗巨大也难以扭转的局面，就不要为了几千的奖励而浪费上万的道具，干脆直接放弃的好。

通过这些交流，邵年进一步确认，系统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可以无限制地控制这些平行世界里的剧情进展，替身者的作用，就是通过经验和判断力使用系统外挂，好钢用在刀刃上，四两拨千斤。

而这次的几个穿越者：兰馨的目的跟剧情走向冲突不大，采取的是听之任之的态度；五格格的目的与剧情誓不两立，因此令妃早早出手，用道具“灭运符”把她的光环彻底封住，所以令妃没有因她变得又蠢又作死，连乾隆也没有变得额外宠爱五格格；而容嬷嬷，她的能力和境遇特殊，令妃就选择取巧，让她自己立誓约束自己。

剧情的形势显得一片大好，更何况令妃的全局掌控力简直妙到毫巅，邵年毫不怀疑这次的任务肯定能够顺利完成，抵消他的负分。这个师徒任务的设定让系统显得像是在很好心地照顾他，救他，再给他一次机会。

不过这种太过拟人化的“好意”，邵年很清楚只是错觉，通过跟令妃的交流，邵年隐隐约约地察觉出了系统的运行法则。

它没空找自己这些替身者的麻烦，也没空来偏爱照顾谁，它运行的规律全部都以效率最优化为先，能保住尽可能多的平行世界为最根本的目的。系统做出的考评系统，从参与任务的人的角度来看，一方面像是用不停升级的难度来为难考验自己，一方面失败后的降级也像是一种惩罚。可对于系统来说并不是这样的，它只是要让手下的替身者都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