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2 / 2)
“我、我会保护她的。”东皇气虚的低下头。
“你保护她?谁保护你?”西泽冷讽。
“奉珠能留,我为什么不能,我会武艺,能保护自己,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永安道。
“永安,不然,你先回镇子上去吧。”奉珠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为难的拧眉。
“不回。我说过要跟定你的,你去哪里我当然就去哪里,想赶我走,没门!”永安牢牢的抱着屁股底下的椅子,好像这样就不会被弄走似的。
叔孙君炎看了看外头天色,道:“马上太阳就要下山了,入夜之后,夸张些说,鬼哭狼嚎,你们这两个凡人女子,但愿能受得了。”
“算了,留下吧。”西泽不忍看着东皇失望,松了口。“但,你不能走出这木屋一步,答应就留下,若不答应,我立马将你杀了!”
“为、为什么你只针对我啊,奉珠也和我一样,她还不如我呢,不对,狗屁,什么凡间女子,说的你自己好像不是凡人,是神仙似的。”永安强自镇定,她绝不承认,她惧怕这个女人,姬东皇的姐姐,她隐约知道,她说的话不是假的,若有违背,她真的会杀了她。
“她有一个强大的夫君,随时准备为她卖命,你有吗?”西泽冷目看向东皇。
东皇臊红了脸,知道自己的无能,满目无措与愧疚。
西泽在心里叹口气,道:“君炎,帮我个忙。”
“我知道,你需要硫磺草遮挡去她们两人的气味,但,西泽,我不是你的奴隶,也不是你的夫君,我喜欢你,想娶你,但这不是你随意使唤我的理由。”叔孙君炎饮了口茶道。
“你不去,我自己去。”西泽像是和他赌气似的,捂着犯疼的胸口就要起身。
“姬西泽!好,我去。”他站起身,看着西泽咬牙切齿,哼了一声,大踏步就跃了出去。
垂着头的西泽,嘴角那一抹笑痕一闪而逝,又微微的叹息,叹息声的重量,轻如落尘,谁也听不见。
“银发的男人……”永安填饱了肚子之后,终于注意到了重点,又看向西泽,惊诧的指着道:“红发的女人……”
“还有尖耳朵呢。”奉珠坐到西泽近前,撩起她的头发给永安看。
永安傻了眼,深度的怀疑自己到了妖精的过度。
“放下。”西泽冷瞪了奉珠一眼。
“别这样冷着脸,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笑一笑嘛。”奉珠得寸进尺,一把抱住西泽的手臂。
迅速兽化,覆盖黑鳞的爪子如风似电刮向奉珠的脸颊,李姬阳冷目看着并不阻止,而奉珠竟是昂着小脑袋凑到她的爪子上,让她爪。
“她、她、她爪子!”永安几乎要失声尖叫。
西泽冷哼了一声,睨着永安道:“你若不听话,我就用这爪子活活剖开你的肚腹,扯断你的肠子,捏碎你的心脏。”
“西泽你真坏,干什么吓唬永安。”奉珠嗔怪道。
“我不但要吓唬她,我还要让她和东皇同床共枕,让她教导东皇男女之事,我可是记得,她早早就不是处子了。”西泽挖人伤疤毫不留情。
“姐!”东皇急着阻止。
“怎么?你不愿意?但,我并不需要你的同意,这是我的决定。”西泽独裁道。
“你这该死的女人!我不是处子那又如何,也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
“怎么,你不怀疑是你的好朋友告诉我的吗?这可是你的秘密,而你也只告诉过她吧,有没有被背叛的痛苦,嗯?”
“奉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用不着你来挑拨离间。还有,我既然自己说了就没打算遮遮掩掩。”永安扭着自己的红皮鞭子,恨不得扑上去抽死她。
“呃……这是干什么,好好说话不行吗。”奉珠为难道,一个是信任她的好友,一个是多次出手相救的表妹,她不知道该替谁说话了。
“姐,姐姐。”东皇夹在两个女人之间,恨不得抱头鼠窜。
“你只有一个姐姐,给我记清楚了。想要她,就把那声姐给去了,叫她的名字,她还能吃了你不成,蠢货!”西泽踢了他一脚。
“就这么定了,今晚上她和你睡一张床。春天真是发情的时候,你拿出一点男子汉的本事来,听见没有。”西泽又恨其不争的踢了他一脚。
“姬东皇!这是你们姐弟算计好的吧,好,你不就是想要我吗,来啊,反正我看你长得也不错,我也不吃亏,我就当去逛小倌院,嫖清倌了。走。”永安一怒之下,拉着姬东皇就奔上二楼。
“我、我、我不。”东皇挣扎不去。
“去!今晚上你要是成不了好事,我就杀了她。”西泽在后头又踢了东皇一脚,冷目看着永安道:“你今晚上要是收拾不好他,你就是孬种!我听说你在长安很是胡作非为,怎么,强抢民男的事没干过吧,今晚上我就给你个机会。”
“谁怕谁!哼,我一定把他收拾的妥妥帖帖的,你给我等着!”永安赌气道。
“那个、哎?”奉珠不知这事态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咋就成了永安要吃掉东皇了呢,这、这本来不是东皇要强永安的吗。
“闭嘴!”西泽冷斥。
“你……”奉珠好像明白了什么,身为永安在此地唯一的亲人,奉珠挣扎,扭着手指,她到底要不要提醒永安,她上当了呢。
“别多管闲事。”李姬阳把奉珠拉下来,让她做到椅子上。
“可是……”
“没有可是。”西泽见没有外人,端起面条就吃起来。
“我告诉你,我肯把弟弟给她,是我弟弟吃亏好吗。”西泽翻了个白眼。
奉珠想想也是,那个东皇看起来那么胆小纯然,落到永安手里,若是不从的话,他会不会被永安鞭打啊。
正想着呢,便听见二楼上传来东皇的呼痛声。
李姬阳低笑出声,奉珠红了脸,轻声道:“怎、怎么是你这个弟弟叫痛呢,弄反了吧。”
“男人第一次也是会痛的。”西泽很是肯定的点点头。
“真的?你怎么知道?”
“我试过。”西泽很是镇定的道。
一抱青翠色的草从门外飞进来,随之进来的是叔孙君炎,他许是割草的时候太劳累的缘故吗?俊美的脸上红红的,真真是明艳照人。
“安庆哥哥,我们真的要走吗?”阿奴频频回头看,不情不愿道。
“必须走。”安庆的脑海里正回想着他看到的东西,红色的发,尖似猫的耳朵,黑色的凝固在那女子身上的痕迹,血腥味,银白的发,同样的全身布满黑色的凝固物,血腥味,尖似猫的耳朵,过分的俊美,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相貌就是雌雄莫辩的极致了,而那个银发的男子,却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种种迹象表明,那两个人也许都是师父说过的麒麟血族的人,又联想到曾经遭遇过的山魈,那个姬西泽所施展的实力,他和阿奴正如主子所说,都是累赘,还不如听从主子的命令耐心的在镇子上等着。
他不知道在主子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敏锐的感觉到,从主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不同了。
他从来都知道,主子的武功深不可测,而无论他如何追赶都不能超越,那时,他一度以为是自己太笨的缘故,而现在,也许……主子是不同于一般人的,那么主母呢,那可是一个正正经经的,从国公府出来的名门闺秀,怎么再次见时……身上的气息也不同了,隐隐有脱胎换骨,羽化飞仙的感觉。
“安庆哥哥,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理阿奴啊。”
“没什么,我们必须快走,耽搁不得。”安庆环顾四周,对着周围的平静却心惊胆颤,绝不能在此山中过夜。
“哦,哦。”阿奴被安庆拉着,茫然不知所以,只努力的跟上。
硫磺草被西泽堆在窗口,门旁里,以及任何有可能泄露气体的地方。
如斯谨慎,让奉珠也禁不住提心吊胆起来。
“西泽,你这是干什么,我怎么突然有种感觉,我掉进妖魔鬼怪的世界里了,而你这个大法师为了不让那些妖魔吃掉我,弄了神奇的草来覆盖掉我身上的肉味,呵呵,想想都有趣。”
“很好笑?”西泽睨着奉珠。
“呃……有点,但你该告诉我入夜将会发生什么事。”奉珠跟在西泽身后,抱着硫磺草忙前忙后。
“你是无碍的。”西泽忽然凑近奉珠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
“喂,你干什么,想占我便宜啊。”奉珠吓的退后一步。
“吃过血精了?”西泽哼了一声,“他倒是舍得,便宜你们了。”
“什么啊,那是九郎为我找到的,我怎么就不能吃啊,他怎么就不舍得了。”奉珠回味了一下,咽了咽口水道:“虽然很好吃,可也不是神仙肉吧,吃了能长生不老什么的。”
“是不是能长生不老没人能知道,但,你该是捡了个大便宜,他到底是真疼你。”西泽歪着头好生打量了奉珠好几眼,“我到底没看出你哪里好了,除了长得还算过得去。”
“我的好自然是他知道了,你当然看不出来了。”奉珠抱着硫磺草笑的西泽很想揍她那张幸福的脸一拳头。
大厅里,叔孙君炎掰了掰手腕,阴阴的凑近李姬阳,道:“当时跑的很快啊。”
“自然。跑不快就要被那些血藤给吃了。”李姬阳放下茶杯,以手拄着自己的头看向他。
“你跑了,却害惨了我和西泽,说说吧,在树洞里都有什么,你若是老实交待了,我就不和你一般计较。”叔孙君炎坐到李姬阳的对面,等着他的交待。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李姬阳淡淡的语气很欠揍。
“你不要忘了,要不是西泽,你的妻子就去见阎王了,知恩要图报知道不知道。”
“又是谁掳走了我的妻子,致使我们陷入那样的境地。”
“掳走你妻子的是姬邶风,可不是我,我只是顺路去找西泽的。”他义正言辞道。话一出口,把所有责任都推个干干净净。
“姬邶风是吗,我记住了。”他淡淡点头。
“你们在聊什么?”奉珠帮着摆弄完那些味道清新的草,坐在李姬阳身边道。
“没什么,随便聊聊。”他笑道。
“哦。九郎,你看,这是那硫磺草开的花,嫩黄色的,味道很是好闻。”她留了一把草握在手里,献宝似的给李姬阳看。
“味道不错。”他笑道。
叔孙君炎嗤笑了一声,他总算是见识到了,这男人,对着娇妻是一个模样,对着旁人又是另外一个模样,真真是一条变色龙。
且……他在心里为此人加上五个星号,轻易不可招惹。只因,以他的“神力”竟然感受不出他的实力高低,这在三族之中,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血液里好战的分子在畅快的狂跳,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若是与他为敌,则胜负……难分。
“太阳落山了。”姬西泽倚靠在门框上,望着那日落余晖道。
“天马上就要黑了。”叔孙君炎却有些兴奋,以及迫不及待。
不知不觉就偎近西泽,揽上她的腰身,而此时的西泽并没有推开他,由着他靠近。
“嗯?”奉珠有些看不懂他们了。
“九郎……”奉珠感觉自己被抱了过去,坐在他的大腿上,转目正对上他灼热的眸子。
“西泽,我们走。”叔孙君炎好像已经等不急了,抱起姬西泽便飞了出去,三两下跃入深林消失不见。
天黑了下来,月亮慢慢爬上树梢。
对月嚎叫的兽声传来,一开始奉珠还以为是狼,可是,狼的叫声应该没有这样兴奋的,激动的,带着人的感情吧。
李姬阳将木屋的门关上,抱起奉珠便去了阳台。
“九郎……”奉珠感觉到他身子的紧绷,好像在强忍着什么。
春天啊,所有野兽都开始发情了?
“让你看看外头真实的景象。”
东皇被永安亲自教育了一通,面目通红的围着被子坐在床上发愣。
永安到像个嫖客似的,揽着东皇的肩膀要扑倒,把他惊吓的一屁股做到了地上,惹得永安哈哈大笑,但,到底没有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