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四节、北部边防(2 / 2)
第一只舢板靠岸,几名暗族军兵跃出舢板,迅速分散,留意周围动静,凝神戒备。随后一名暗族青年军官搀扶着两名轩辕族将领跨出舢板,踏上岸边。
这两名轩辕族将领,自是陈敬龙与吴旬无疑。他二人躲在船里这十四天,安安稳稳,无惊无险,安静将养下,身上轻伤都已愈合;唯有吴旬大腿上被佣兵暗弩贯穿的那一处重伤,仍未复原,但也已结痂,行走无碍。
那暗族青年军官将二人扶上岸,轻声说道:“二位将军,我们能做的事情,只有这些了!明天船到了码头,人多眼杂,二位不易脱身,倒不如就此离船的好!至于以后的路程。只能靠二位自己了,我们着实再帮不上什么!”
陈敬龙叹道:“能帮到这里,我二人已感激不尽!请你回去时,替我向你们侯爵大人道谢!”
说话的工夫,后面两只舢板也接连靠岸;几名暗族军兵将两匹健马牵上岸来。
那青年军官轻声说道:“这两匹马。是给二位将军代步的;马背上的包裹里,有干粮、水囊。以备路上之需。由此地直往北行,不出三百里,便是暗族边界防线,那里有重兵防守,切须小心!”
陈敬龙沉吟问道:“这些天。我听你们谈话说起,暗族北面便是矮人族领地,是么?”
那青年军官应道:“不错;这边界处之所以布有重兵,便是为了提防矮人族入侵!”
陈敬龙好奇问道:“矮人族人,究竟什么样子、性情如何?对轩辕族人,是否友善?”
那青年军官应道:“这个……我也没见过矮人族人。可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了!我只听人说,他们都身材极矮,如若孩童,但个个力大无穷。十分厉害;至于性情么……据说是极暴躁野蛮的,向来不讲道理,与野兽没什么分别;依我想来,这种野人是不会懂得交朋友的,对轩辕族人,怕也不会有什么友善之意。不过二位不用担心,我听说那矮人族人身小腿短,奔跑十分缓慢;二位有马匹代步。就算碰上那些野人,也能迅速逃走。应该不会有危险的!”
陈敬龙听他这一说,心中稍觉安稳。见他对矮人族所知甚少,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当即点头作别,道:“多谢一路照顾!我们这便走了!”
那青年微一点头,不再多说,自顾引领众军兵登上舢板,往大船划去。
陈吴二人望着舢板远去,隐于夜色中,再不见,方才各自上马,并骑向北驰去。
这暗族北部地区,远比东部地区荒凉;虽有城池、城堡错落分布,但相距都不很近,且各城之间,绝无村镇,人烟颇为稀疏。
二人趁夜色打马疾驰,从各城远处绕行,一路并未遇到丝毫阻碍;显然,这里离东部战场太远,当地军民万没想过陈敬龙会流窜到这里,所以没有丝毫防范布置。
等奔到天明时,地势越发荒凉,连城池、池堡都再见不到;唯有苍茫原野,一望无际。二人这一日走的更是平平静静,没有丝毫风险可言。
待夜幕再次降临,二人计算路程,情知已离边境不远;不敢再打马狂奔,只得放慢速度,小心行走。
到二更时分,二人进入一片矮树林。树林极小,仅顿饭时间便已穿过。就在穿出树林的时候,霍地眼前一亮,只见前方里许处,灯火点点,一片通明。
二人骤见灯光,且离的如此之近,不禁都吓了一跳,忙各自下马,蹲身凝目探。
只见那灯光横布开去,密密麻麻,两边望不到头;借灯火之光,隐约能出帐立如丘,错落分布,不知多少。
二人观望清楚后,不自禁都倒吸口凉气。吴旬喃喃自语道:“重兵把守,当真够重!这架式,少说也得有十几万人马驻扎!”
陈敬龙沉吟道:“如此重兵防守之地,硬闯是行不通了;想过去,可着实不易……”吴旬道:“咱们往西走,能不能绕过去!”陈敬龙摇头叹道:“不用试了。在此地横布军营阻拦,必与地势有关;东西两面不是高山,便是深涧,总之,必定不能过人;不然,这一处防线布置便毫无意义……”
他话尚未完,吴旬所牵之马忽地微一仰头,一声长嘶冲口而出。却是这马匹奔走太久,已十分疲劳,见了灯火之光,只当到了可供休息的地方;兴奋之下,便扬声一叫。
随着马嘶响起,陈吴二人愕然对视,都从对方眼中到了惊骇恐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