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九十三节、碎剐敌将(2 / 2)
云不回又道:“战场情形,瞬息万变;已集结的无极军队伍,以及神木教铁骑,不可解散;当做好随时出战的准备,以保万全!”
陈敬龙深以为然,当即吩咐杨翼,统带神木教铁骑,聚于城门内侧等候;慕容滨滨亦命那十余员副将,继续整队,以备出战,不得懈怠。待安排完城下将士,陈敬龙、慕容滨滨、云不回、秋长天、雨梦、吴旬一干人等,陆续登城,观望攻守对战情形。
城外,血寇如蚁,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离城稍近些的血寇,纷纷开弓放箭,往城上乱射;抢到城下的血寇,不断竖起云梯,争相攀爬,虽不断有人中石着箭而毙命,但又不断有人涌来补充,攻势丝毫不见减缓。
城上,众无极军奋力投石射箭,阻敌攻势,但因平日疏于操练,投石手、弓手、盾手、长杆手均各自为战,彼此配合不佳,甚至互有冲撞妨碍,虽人人忙的一头大汗,予敌打击却不能达到最强,自方防护又不能达到最坚;不断有人在敌箭之下死伤,军兵折损之速,竟似不低于城下血寇——果如慕容滨滨所说一样:城上支持的已十分艰难,处境堪忧。
陈敬龙清双方攻守情形,不由惊急,忙叫道:“点火把来!”慕容滨滨微一招手示意,近处的无极军兵见了,不敢怠慢,立有十余人陆续点起火把,聚往慕容滨宾等人身旁。
此时夜慕早垂,天地一片昏暗;城下城下,双方将士,都只凭着淡淡月光分辩事物,攻守厮杀。城头上忽地亮起火把,登时格外扎眼,极其惹人注目。
火光映照下,陈敬龙、慕容滨滨等人立起“活靶”。顷刻之间,城下已腾起数十羽箭,往火光照耀之处射来。
陈敬龙等人各出兵刃,挥舞格挡,将来箭一一拨落。随即,吴旬上前一步,立于城垛豁口处,将那血寇前锋军主将高高举起,大笑道:“要射箭的,只管往这里射;先射死你们这将领,给老子瞧个热闹好了!”
城下众血寇见了那前锋军主将衣甲模样,无不惊愕;几员在军前督战的副将纷纷呼叫:“暂停放箭!”又有副将扬声询问:“城上受执的,可是渡边将军么?”——这些副将呼喊乱嚷,城下血寇无不分神观望,攻城之势立时松缓。
陈敬龙低声命那“渡边将军”:“城下问你是谁,还不答应?”那“渡边将军”怒哼一声,不肯开口。陈敬龙也不再浪费唇舌,抬手抓上其手掌,用力一握。“格格”脆响声中,那“渡边将军”被握手掌骨骼尽碎,痛彻心肺,再也支持不住,惨叫连连。
听其叫声,已有血寇将领能确定其身份,失声惊呼:“当真是渡边将军!”又有人焦急呼嚷:“城上无极军,快把我们渡边将军好生送出来,不然,打破城池时,要你们全都死无全尸!”
陈敬龙大笑道:“如今无极军大帅,是个铁骨铮铮的女中豪杰,可再不是那个奴颜媚敌的安南王爷了!出言恐吓,吓唬我们,绝无用处!”慕容滨滨应声上前,昂然喝道:“不错!血族狗贼听着:从此后,无极军与血寇誓不两立,相逢时,唯有生死之争,绝无避让之举!你们想要这渡边将军,那也容易,只不过,完整的是不能给你们了,你们只管零碎捡取便是!”话音未落,长剑疾抬,将那“渡边将军”腿上一块皮肉挑起,甩落城下。
“渡边将军”再吃剧痛,凌厉惨叫,直如杀猪一般。慕容滨滨怒笑道:“亲试剑锋,方才知痛么?嘿,你引军屠戮我轩辕百姓时,可曾想过那些百姓何等苦痛?我若一剑将你杀了,可着实太也便宜你了!”说着,扬剑又要往渡边身上挑去,却动作迟缓,显出些犹豫之意。
当初祝倾城报信时,已然说明:是血寇的先锋军打入朱雀城,尽屠城中百姓。这“渡边将军”既是血寇先锋军主将,自然便是制造朱雀城惨事的罪愧祸首无疑。慕容滨滨正是为此,而恨他入骨,不甘将其痛快斩杀。但这慕容滨滨虽然刚勇,却绝非凶残狠厉,虽惯于战场杀伐,却着实不惯于施展辣手,折磨于人;因此上,虽有折磨渡边之心,却终究有些下不去手。
陈敬龙见其犹豫,心中明了,当即命道:“吴大哥,你代慕容出手,将这渡边处置了吧!”慕容滨滨微吁口气,忙道:“有劳吴大哥!”
吴旬喜不自胜,大笑道:“我从蝴蝶寨喽啰手里,学了几招凌迟碎剐的手段,早想试试;今夜正是好机会!”说着,将那“渡边将军”横放于城垛之上,左手将其牢牢按定,右手飞雪刀轻轻一划,已从其臂上割下细细一条皮肉。
渡边又惨号一声;吴旬如若未闻,飞雪刀再划,又一条皮肉落地……
惨号不停,飞雪刀起落不停;片刻工夫,惨号停息;再过不久,渡边已化为满地零皮碎骨,再找不出能比茶杯更大的一块。
吴旬终于停刀,不断抓起细碎骨肉,丢出城外,大笑道:“王八蛋血寇,还你们渡边将军;好生接着!”
众血寇眼见位高权重的一位大将,竟被敌方当众凌迟,不禁早都惊的呆了。——城上城下,一片寂静;攻守之争,已于不知不觉中,不知何时而停息。
吴旬刚将渡边骨肉丢尽,陈敬龙又厉声喝道:“怯战媚敌、误我轩辕的狗屁安南王爷,现在何处?带过来!”
几名无极军兵应声走近,将失却一足的安南王爷丢去陈敬龙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