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八节、谎言劝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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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龙见水本将军仍记得自己,不禁得意;趋马下关,到水本马前数丈处收缰停伫;大笑道:“昔日飞凤关前,两族议和,阁下狂傲嚣张、不可一世之情状,陈某记忆犹新!却不曾想,沧桑变化如此之速;相隔不足三载,你我重又相逢,竟是这般情景!……嘿,不知今日一败涂地、兵陷绝境之水本将军,嚣张跋扈之心,还剩得几何?”
水本听他讥嘲,亦恨亦愧,无言可答;深深垂下头去,羞惭无地。([书] )默然半晌,方又抬起头来,咬牙愤愤说道:“我来与你会面,是为商议双方交战事宜;与战事无关的言语,不必多说……”
陈敬龙连连摆手,冷笑打断道:“不是商议交战事宜,是商议你方投降事宜;不可搞错!”
水本愧色愈重;踌躇片刻,无奈轻叹口气,沮丧应道:“好吧,就算……就算是我方投降好了!……如果我方投降,你能保证我们这些将士的生命安全么?”
陈敬龙毫不迟疑,正色应道:“不杀降者,乃世之常规,这又何需担心?”
水本微松口气,寻思一下,又问道:“如果我们投降,轩辕族将如何安置我们这许多人马?”
陈敬龙稍一思索,应道:“将你们囚于一城之中,待两族停战之后,再放你们回归血族!”
水本缓缓点头,颇显意动;迟疑片刻,又整整面容,正色讲道:“被囚期间,轩辕族必须供给足够的粮草肉蔬,使我们饮食无缺!”
陈敬龙仍是毫无迟疑,点头应道:“没问题!不虐待降者,亦是世之常规;我方自然不会违犯!”
水本见他答应的太过轻易,不禁起疑;斜睨问道:“陈总舵主,你不会食言而肥,说出话后,又反悔不认吧?
陈敬龙神色自若。淡淡笑道:“降军结果,必受举世之关注,岂容得陈某食言而肥?”
水本稍一沉吟。长吁口气,放下心去;又沉声讲道:“就算投降,也不能全无自卫之力;我们需要保留一定数量的武器、盔甲……”
不等他说完,陈敬龙已沉下面容。变色喝道:“放屁!你们保留武器甲胄,若突然发难,在我轩辕腹地作乱生事,那还了得?水本,我容你们投降。已是开一面、格外开恩了,你可莫要得寸进尺,太也不知好歹!”
水本见他不允,亦沉下脸去,横眉立目;昂然叫道:“不容保留自卫之力,万不能降!如今我方人马,尚有二十余万,若抵死冲突。未必便不能冲开包围、逃出生天……”
不等他说完。陈敬龙哈哈大笑,反手向城关上一指,傲然喝道:“此处之人,皆为我轩辕族江湖好手,个个武力强横,非寻常军兵可比;虽只万余之数。战力却足抵得过十万雄兵!水本,你自问凭你那些残兵败卒、气沮力疲之徒。能冲得破此关防御么?”
水本听他这话,脸色一僵;向城关上微一扫视。皱眉不语。
陈敬龙见他模样,冷笑连连;向西一指,又继续讲道:“西面乃我陈家军十万熊罴之士!与暗族相抗,我陈家军攻无不克、守无不坚,屡屡以寡敌众,建立奇功;精锐之名,敢说冠绝天下;你若长了耳朵,当曾听闻!你自问,凭二十万疲军,能敌得过我陈家军十万雄师么?”
水本听他这一说,微微垂头,难掩消沉气沮之意。
陈敬龙毫无停顿,又向东一指,沉声讲道:“东面神木教大军,组建未久,战力一般,但其中却有一万多经战阵、战力超凡的铁骑!无极城下,血族十万前锋军,被这一万铁骑打的落花流水、仓惶而遁;你应有知闻!莫非你认为,能冲垮这铁骑队伍,由东面开出逃生之路?”再指向北方,继续讲道:“无极军,以往孱弱,不值一提;但如今其军中主帅,乃是英武勇悍的巾帼名将慕容滨滨;无极军在其整治之下,已然战力大增,不可再以昔日之印象衡量矣!‘火凤凰’‘玉将军’,曾屡挫血寇、多建功劳,其治军如何、武勇如何,你定然知晓;莫非你自信,在‘火凤凰’率军防御之下,能突破北面包围,逃出生天?”
他将四面围军情形一一讲明之后,水本已是双目呆滞、茫然失神;颓唐之态,显露无遗。
陈敬龙冷冷注视他片刻,见他木然无应,不禁有些不耐烦起来;寻思一下,又冷笑问道:“二十年前,长缨会对抗血寇,名声不小。水本将军可曾听说过,长缨会有个缚龙堂主秋长天?”
水本神色微动,迟疑应道:“秋长天?……曾有耳闻!听说他能征惯战、武勇绝伦……”
陈敬龙大笑道:“如今秋长天便在围军之中,引领万余江湖豪杰,游走支援!有他这一支超凡强军拾遗补缺,我轩辕军三面围困固若金汤;血寇突围,绝无丝毫成功希望!”
水本喟然长叹,闭目苦笑道:“绝境……真正的兵陷绝境,再无脱困希望矣……”
陈敬龙笑道:“缴械投降,已是尔等唯一出路;没的选择!”
水本猛睁开眼,咬牙叫道:“陈总舵主,我不知你人品如何,信你不过!兵器全交,我等便是案上鱼肉,任人宰割;如此风险,绝不能冒!若不允许我们保留一部分兵器,我们只好不要性命,与轩辕军死拼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