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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凝霏拿走他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瑞王府可比不了宫里，有这么多品质上乘的茶水，能不让你只喝一杯白水，都是他时常去法音寺的结果。你若是嫌弃这里招待不周，还不如不要来拜访这个弟弟，也省的破坏你们兄弟间关系。”

他显然没想到方凝霏会这么直接，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低头看着带着裂纹的杯子又愣了一会儿，然后有些犹豫地开了口说道：“三弟他……过的很不好吗？”他不常在宫里，但偶尔跟着太子入宫时，也看见过宫里一些人拜高踩低的言行。他以为这只是底下人满足下自己尊严的游戏，没想到自己的三弟也会有这样的遭遇。

“他到底过得如何我也不知道，不过人有个坏习惯，曾经对那些让人艳羡的上位者多阿谀奉承，在对方落难受冷落时也就有多仗势欺人。瑞王爷的母妃曾经在宫里过得多好，多受人敬重，现在的他就得受到多少人欺辱。要不是他经历母妃病故，对皇宫没什么执念，估计早就撑不住这样的生活了。”

“有些话我不便说，烦请方……姑娘转告他，父皇心里并没有忘记过他这个皇子，也没有忘记过宁妃娘娘。有些父皇虽没有明着做，但暗地里还是派人在处理，迟早有一天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所以还请他多忍耐些时日，不要做出有损皇室名誉的事。”

“他没你想的那么愚蠢，好歹也是个皇子，肯定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倒是我们今日去宫里走了一圈，还请你替我带话给皇帝和太子：我只求当年的真相，为的是求个心安，当年孰是孰非如论如何，都不可能改变今日轩辕家的地位。”方凝霏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如果你们不再阻拦我调查，我可以顺手送你们一份大礼。”

“大礼？阁下可否赐教一二？”瑜王爷第一次遇到这种完全不把皇室身份放在眼里，甚至还有胆子跟皇室谈条件的人。转念想到这人的身份，也就有些理解她的脾气，把那份钦佩化为她口中所说的大礼的好奇。

“我在戎城调查的时候，不止遇到了你，还有另一拨人也跟着。我原本以为是同皇室往来密切的唐门中人，但他们应该不会有这个闲心帮我拖延时间。”话说到这个份上，到底能查出多少，就要看这个人及其背后整个影卫组织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