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最后疯狂,陆枚坦白(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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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_82046第一百七十六章最后疯狂,陆枚坦白(三)
年凯真的喜欢林春燕吗?
不,年夫人深知,凡是妙龄漂亮的女孩子,年凯都喜欢。这种喜欢是少年慕艾,与“真爱”无关,是青春期两性的吸引,用大俗话来说他不是想爱她,而是想睡她!
年夫人才不会理会林春燕是否懵懂不知情,是否无辜,她就认准了一点,要不是因为林春燕长得太勾引人,怎么会引起两波男生打架?小姑娘长得勾引人是吧,那她就叫林春燕去地府里与色鬼为伴!
“张鹏和年凯打架,就是因为你……”
林春燕惊恐无比,只听到几句关键的。她想起石林高中后操场被血染红的草坪,想到校医说张鹏快死了,还有徐宝镜忽然闯入抢救室,递给她一根蓝汪汪的银针,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闪来闪去。
感动吗?
不不不,比起感动,更多的是十几岁少女无法承受的沉重。
年夫人伸出涂了指甲油的手,抓起林春燕的头发往碑上撞去。
“骚狐狸,害死我儿子,我叫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哈哈哈,有时候死还是解脱,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林春燕额头都磕破了,鲜血顺着她白皙的面庞流下,她脑门儿一阵剧痛和眩晕,却根本无法挣脱年夫人的钳制,年夫人不知哪里涌起的怪力,笑起来分外狰狞。
她大概发泄够了,将奄奄一息的林春燕往后一抛。
“我把她赏给你们了,当着我的面,我看看这个骚狐狸被轮了,还好不好意思活着!”
小凯哪里说错了,这本来就是个人人都能睡的臭婊子。
林春燕勉强抬了抬手,尼龙绳深深陷入肉中,她根本动不了。
离开星美旗舰店不久,林春燕推着自行车路过小巷子时,有两个男人向她问路,有一个男人忽然用手帕捂住她嘴巴鼻子,林春燕闻到一阵刺鼻的气味便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人就到了年凯墓前。
一双肥厚的手抹上了她的胸,林春燕呜咽两声,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流。
自从身体发育后,少女时常被不怀好意的隐晦目光打量,但真正被人近身,还是第一次!
比起眼前的危机来,何姨婆带她去的饭局都是小儿科。
“妈妈,我害怕……谁来救我,救救我……畜生,都是畜生……”
她瑟瑟发抖,满心恐惧和绝望,心中在无声呐喊。
星美的制服是白衬衣加长裤,那双肥厚的手已经解开了白衬衣的纽扣,任凭林春燕如何费力挣扎,都逃不过魔掌。
少女的三围傲人,双峰格外挺拔,宽大的白衬衣下藏着的浑圆半掩半露,纯白的棉背心,清纯和性感并存,两个男人不由咽了咽口水。
这样的身体能叫他们享用一次,才他妈的不枉来世间走一遭,就算下一刻死了,当男人也值了!
年夫人不觉得羞,林春燕受到的屈辱越大,她反而越快意。
小凯你看见了吗?
妈妈在帮你报仇,你再等等,林春燕只是第一个!
墓碑上,黑白照片上的少年在微笑,别人眼中酒色过度的虚浮,在生母眼中却是羞涩和乖巧。
……
“畜生!”
车厢里,陆谨行一掌拍在椅背上,咔嚓一声,磕碎了他拇指带着的一枚翡翠扳指。
极品的帝王绿玻璃种翡翠扳指,还是前朝的孤品,不说价值连城,也是叫圈内人眼馋的珍品。陆谨行却一点都不心疼翡翠扳指,窃听到的内容通过无线电装置及时传播,陆铣每多透露一分,陆谨行的怒气就增加一分,直到忍无可忍,致使翡翠扳指磕碎。
书房里,陆铣洋洋自得。
“所有计谋一旦摊在阳光下,几千年来都是那么几招,说起来并不复杂。比如对付陆敏之,这样愚蠢的大小姐,只需要离间她和你爸之间的信任……你妈妈故意让你爸偷听到,陆家要举家迁移国外的事。尽管陆敏之当时没同意,你爸心中也是有了芥蒂。”
埋下了疑心的种子,在努力浇灌下,种子早晚会生根发芽,最后长成参天大树。
不是陆铣看不起便宜妹夫,正因为两人出身贫苦,他才能体会到许泰达的心思:天上掉馅儿饼被千金小姐垂青,等千金小姐和他私奔,那惶恐的惊喜中会不会掺杂着不自信?旧朝的习俗是“奔者为妾”,男人被美丽的千金小姐垂青,一开始的喜悦,随着感动逝去,或许会变成疑神疑鬼。
她能跟着我私奔,会不会跟着别人走?
许泰达有没有这样想陆铣不知道,但他和妹妹的计谋能成功,起码说明许泰达对他和陆敏之的感情,还不到“至死不渝”的地步。
这人哪怕位高权重,面对陆敏之时,也有不自信。
用屁股想一想,一个舍得跟着你上前线,陪你吃苦的女人,还怀着你的骨肉,又怎么会在你即将发达前离开?
换了陆铣处在陆敏之的位置,眼看就要夫荣妻贵,他才舍不得走呢。
“可你爸偏偏就信了。你妈能拿到陆敏之平时的书信,随便找个老秀才模仿几笔,战乱时通信中断,谁也看不出破绽。”
许晴听得目瞪口呆。
怪不得,母亲一直嫌弃自己手段稚嫩。
就算是恩爱无比的患难夫妻,只要有心也能拆散。千金小姐再完美,现在还不算她妈是许夫人?
“您当时不怕吗?战争很快就结束了,到时候陆敏之回来,和爸爸交换下信息,不是什么都揭穿了么。”
被女儿的追问,惹得有些晃神。
“怕,怎么不怕?你爸从前脾气还十分火爆,要是知道我和你舅舅在其中捣鬼,肯定要一枪崩了我们!我把信送回去,生怕他不管不顾要去接回陆敏之……老天爷都在帮我,战事激烈,他根本没办法去找陆敏之。尽管如此,我还是心惊肉跳,直到我又从你爸口中得到一个消息:敌军如果溃散,一定会从济南借道。呵呵,陆敏之就是在济南,我只要走漏点风声,通知敌人她是我军高级将领的妻子,你说他们会不会让她活着?”
陆敏之那么美,十月怀胎,粗布棉袄都无损她的美。
被敌军抓住了,不管会不会用来威胁许泰达,难道还能保存清白?
陆枚伺候了她几年,最了解陆敏之的性子,她那样没受过挫折的千金小姐,为了真爱会私奔,若被人玷污了,肯定是活不下去的。
就算为了她的孩子勉强活下去,终其一生,陆敏之都没脸再出现在许泰达面前!
“战争结束后,我听说敌军在撤离济南时,处决了许多人,我一直以为其中有陆敏之和她的孽种……哪知陆敏之是没消息,她生下的儿子却逃出生天。”
如果陆敏之的儿子没活下来,事情就更完美了。
那些肮脏的算计会被永远掩埋在济南的乱葬岗中,她可以安安心心,做一辈子高高在上的许夫人。
“徐家人到底知道多少,我们并不确定,但徐宝镜来势汹汹,肯定是为了替陆敏之报仇,至少他们家也觊觎你父亲的权势。”
陆枚把自己代入其中,许泰达奋斗下的地位,她都舍不得放弃,何况是在底层生活的徐家人?
许晴被母亲说得羞恼:
“早几年,在蓉城那一次,我就该不管不顾弄死那个贱丫头,哪里还会有今天的麻烦?”
那个男人既然舍得为自己去死,怎么几年前不死在该死的地方?当初徐家还没有被秦家找到,对付起来,真是易如反掌。
陆枚叹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所以我们要改变策略,安排徐家人认亲。”
陆枚想,就算徐家人知道这是一颗裹着蜜糖的毒药,做京城许家的子孙,那是多么的一个诱惑?外面是蜜,里面是毒,徐家人也得咽下去!
“小晴,我想亲眼去看看陆敏之的儿子。”
……
“海东那边考虑的如何了?快点安排他离开京城,我真是一刻都忍不住了。”
熊熊的怒火似要将陆谨行的理智燃烧殆尽,他本想慢慢把陆铣兄妹逼疯,让许泰达成为孤家寡人,再对付许泰达。为此,他不惜散尽家财,哪怕是需要资助许泰达的政敌!
老管家迟疑,“海东小少爷去羊城应该没太大问题,不过我们留在蓉城的人手说、说徐家好像出事了。小镜将亲友都送出了蜀省,大概是年家那边开始攻击了。”
陆谨行有点担心,却不是太担心。
比起小白兔一样单纯的海东,他女儿宝镜就是一匹战意昂然的战狼!
“小镜会保护自己,不过危机情况下,让我们留在蓉城的人先保障小镜的安全。”
陆家的血脉,自然要陆家的人手来保护。
老管家见果然分散了陆谨行的注意力,不由偷偷松了口气。
陆谨行那阵怒火烧过,理智回笼,开始梳理听到的信息。
“和小镜说的不谋而合,敏之果然是在济南失去了踪迹。贱婢说敏之死在了济南,可一日没见敏之的尸首坟茔,我就得当敏之还活着!让人到济南去查,查战争过后,在济南落户的年轻女性。当年敌军撤离到了台岛,让我们的人是台岛查,有名有姓的将领就那么多,有资格保下敏之的人不会太多!”
国内与台岛还没有开放通信,海峡隔断了两地的联系,秦家背景敏感,宝镜的商业版图一时还不能扩张到台岛。可陆谨行名下的财团却没有这个顾忌,不仅仅是内地需要外汇,台岛地少人多,同样需要境外投资。
陆谨行得到妹妹的线索,整个人又有了追求。
所有不愉快的愤怒,仅此一点狂喜,都足够抵消不愉快。
陆谨行甚至笑起来:“加重下药的剂量,贱婢说要请哪个医生给陆铣看?拖住那个医生。”
……
恶臭的口腔,渐渐逼近鼻端。
若不是嘴里塞着布团,此时此刻,林春燕肯定已经咬舌自尽。
她大大的眼睛无神望着天空,谁能想到在澄清湛蓝的天空下,会发生这种污秽?
年夫人恶意的羞辱她也听不见了,就算听到了,难道又会比身体正在遭受的屈辱更大么。
“妈妈,对不起……”
林春燕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此时真的只觉得十分对不起母亲。
她其实已经存了死志,却不自知。
当男人的手解开林春燕的皮带时,她还是不想认命,挣扎的力度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