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遭到挫傷(2 / 2)
田树勋恼怒了;他姆妈的!蔡阿毛也太过份了,钱北现在是我“当家”! 他冲过来,一把抢过话筒,对沈心田说:
“你好!沈书记,我向你汇报……”
沈心田说:“事情我知道了,田树勋同志,你要多与‘公社工作组’联系。好了。”
田树勋说:“沈记,我……” 首发 龙溪河水向北流0
话筒传来一串“嗡嗡”声,电话挂断了。田树勋迟迟没有放下话筒,他被失落感击溃了。近来一直站居钱北的最高巅峰的人突然跌倒了,在他竭力向上攀登时,一失足,坠落了下来。为什么?我的所作所为哪样不是遵循“县工作组”的指示,革命革到自己头上、革到切身利益的时候,一个个都后缩了。
“蔡阿毛,是谁给你的权力?”田树勋冲着蔡阿毛吼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己调离钱北,凭什么代表钱北党支部表态?”
蔡阿毛拍着胸脯说:“凭党性!凭良心!”
说完,蔡阿毛走出办公室。
蔡阿毛感到自己有些冲动;听到王福贵回城里说“田树勋要收回自留地,二年内过渡到‘二级管理’,逼生产队长们表态支持,生产队长们都辞职不干了!”他急了,一大早赶回钱北。与他估计一样,钱北乱套了。他原想田树勋是“年少气盛,经不起别人唆使;绊了跤会清醒,扶他一把,会继续前进。”现在来,错人了!蔡阿毛有些后悔,也担心;沈心田在电话里的一番话,似乎暗示着什么?蔡阿毛突然感悟,他这一步踏得太深,迈得太大,走得太快……扭转局面,只有、也必须更换钱北的“当家人”!
田树勋也后悔了,“茫茫四海人无数,那个男儿是丈夫。”田树勋感到自己太冲动;“慕虛名而處實禍”,蔡阿毛已调离钱北,完全可以利用他来收拾局面,静观其变,待事态平息,再夺“江山”。干革命真难!**真英明,知道“阶级敌人时时刻刻想复辟!”我一片赤胆忠心,却屡遭挫折。是不是又种了直播稻?沈心田挂断电话,己是信号。“人之所欲,适與天相值實難。”怎样才能稳住阵脚呢?刘水根;只有刘水根……
田树勋推进供销社后厢院的石库门,照壁上“雪梅图” 使他站住了。田树勋并不在意林木森五支香烟功夫,画了这幅使钱北街哄动的“雪梅图”; 他想起林木森曾说,“只是巧合,照壁上那些裂缝细纹正好象树梅花而己。”世事中总有冥冥相助。或许,当初保刘水根就是为了今天保自己!
“田支记还没回来。”蔡红玉恭恭敬敬地说。
田树勋站在门口,进退两难。此刻田树勋突然觉得无处可去,钱北人都避开他,大队部楼上冷清清地,楼下有十几双怨恨的眼睛;回家又怕面对姆妈那忧心忡忡的脸。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人处在低潮反而明智。田树勋悟到,早上不应该迁怒于蔡红玉;她是刘水根的“枕边人”,女人好歹一张嘴,好坏“两重天”。他一笑,说:
“蔡红玉,刘副书记没说几时回吗?”
“说是……”蔡红玉察觉到田树勋在与她和好,心里一转,说,“说是来吃中饭的。”
田树勋一笑,说:“我等他。红玉,行不行?”
蔡红玉受宠若惊,忙迎进田树勋。
蔡红玉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田树勋以“公社工作组”需要一个勤杂工名义,调她来招待所负责卫生,使自己与刘水根的交往有了一个堂而皇之理由。拿大队“非包工分”,每日只是扫扫地,还有……睡觉。
蔡红玉彷佛明白自己的身份,泡好茶便立候一边。
中午阳光将这屋子的一切晒得微黄发旧,也格外静谧,却弥散着让人窒息的激烈气氛。光束中无数的粉尘显形,微微纷颤,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道柔而不烈的阳光正照在蔡红玉脸上,嫩白的面靥浮现一抹红晕,皮肤既柔软细腻又洁白光滑,衬得如塑像一般沉静之美;未生育的少妇身材最为娇媚,胸脯高高,臀部不象少女紧绷也不是作了母亲后会垂坠,丰腴、圆翘的丰臀充满着性感。
田树勋想起那晚仰躺在床上的“尤物”……他姆妈的!两个“老骚棍”都“采花”,老子却作“苦行僧”…… 连林木森也有个李金凤,我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