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让我学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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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布生家自留地蔬菜瓜果长势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干部们最头痛的懒农开始有所转变了。让人更惊喜的是,全队社员也逐步转变对集体的态度,开始关心爱护集体的庄稼,公家地里的农作物与自留地的长势差不多了。有些甚至还好些。
这年也奇怪了,天随人愿,每天晚上都要下一次雨,天亮之前又停了。庄稼白天享受太阳的普照。真是“雨露阳光禾苗壮”。
庄稼一天一个样。队长说:这雷公尿就是比人尿要肥。你看今年的所有庄稼,是自解放以来最好的一年。看来集体农业不是搞不好,而是过去我们没好好搞。只要大家尝到了甜头,我看以后再也不用发愁了。”他成天乐呵呵的,见人就笑。天时地利人和都齐了。丰收的兆头正大步向大家走来。
在公社开会时,党委书记要佟支书介绍宣传队的事情。他把成立宣传队的过程汇报完了后说:“这个宣传队的作用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它的教育作用比一个支部书记喊破天效果还要好些。他们在伸张正气,批判封建残留思想,讽刺了自私,懒惰等落后思想时。喻教于乐,大家在笑声中明白了很多浅显的道理。人们的思想开始向着正确的方向发展了。大家懂得了只有锅里有了碗里才有的道理,集体好了个人才能有好日子。集体意识比过去增强多了。心气一通百通。我们算是尝到了甜头。”
在场的支部书记们议论纷纷,有的说回去也要搞一个宣传队,有的说请佟书记支援一下,让宣传队到他们大队去作一次宣传演出。
公社几个干部在台上也在讨论,最后公社党委书记宣布。把这个宣传队升格为公社宣传队,到各个大队巡回演出一轮。让全公社干部社员普遍受一次教育。
佟书记说:“我们这个宣传队是业余的,到其他大队去是要耽误工时的。恐怕不好办吧!”
“这个好办,谁请谁出钱。你们大队一个工时费缴多少钱?”公社书记问道。
“五角。”
“好的,各位支书,你觉得能给得起这个钱,就与佟支书联系。还有什么问道吗?”
“有,一晚上两盏煤气灯要用一斤煤油,这个我们大队可负担不起。”佟书记正儿八经地说。
书记伸过头去与另一位干部嘀咕了几句后说:“这个问题由财政员给你回答。”
财政员说:“煤油由公社出钱,实报实销,你们直接到供销社去取,取一回签一次字,公社一个月跟供销社结一次账。发现作假是要罚款的哟!”
佟书记顶了一句:“这个油又不能炒菜用哟!”说完大家都笑了。
佟书记在介绍宣传队的作用时,没有把每次演出前他的宣传鼓动讲话介绍给大家。其实他的讲话作用,比宣传队演出作用更大。他幽默风趣的语言,比三比四的解释,把社员的正气鼓得如怅满的风帆。
平时召集社员群众开会,人数根本到不了这么齐全。这是一个好机会,他能及时抓住,开展强有力的思想教育工作。灯不拨不亮,道理不说不明。用浅显易懂的道理作比喻。把集体和个人的利益关系比喻成锅和碗的关系,他画龙点睛地一语道破演出真实目的。用这种完美融合产生的化学反应是潜移默化的。于细雨声中听风雷,达到惊人效果!有人说泥腿子当领导是烂泥糊不上墙,我从佟书记身上看到,只要你的动心是一心一意为人民,文化低不可怕,怕的是坐其位,不谋其政。更可怕的是权力错位,把老百姓给的权力用来欺压老百姓。这是一种多么的可悲呀!
同样是通过看演出,有的地方有变化,有的地方原封原样没什么变化。他们把宣传队纯粹当作娱乐活动了。这种领导是没有政治敏感性,没有利用好通过演出节目手段来宣传人民,教育人民,鼓动人民,提高人民的思想觉悟的手段。只能算平庸的领导者。县委书记有一个榜样名焦裕禄,支部书记的榜样应该是佟家强了。遗憾的是官方没有发现这个典型人物。但他在我们老百姓心中确是一个好支书。
我开始对他只是有好感,从筹备宣传队的积极态度,到熬庚守夜参与监督排练,陪大家爬山涉水到各地演出。他比我们年轻人热情还高,精力还旺。
久病的人对药会产生抵抗力。少病的人往往一副药就见效。大山里的老百姓见世面少,思想是比较纯朴善良的。如果用一把对齿的钥匙,打开了他(她)们的心门,他们就会象忠义侠胆的朋友一样相信,支持,拥戴你的一切。这就是山里人的一个特性。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今年庄稼出乎预料的大丰收。人均分得的粮食比去年翻了一番。家家户户粮柜装得满满凼凼的。生产队除了留足种子外,将剩余的苞谷堆放在已经空置多年的国库粮仓里。妇女队比青年突击队收成略逊一筹。曾队长在总结大会宣布,将突击队多产出的部分粮食用来奖励给了队员。妇女队不但不生气,反而是兴高采烈的鼓掌。因为她们的儿子或女儿也是青年突击队员。虽然她们没得到奖,但家庭实际收入并没少。曾队长问她们服不服!妇女队长站起来说:“今年服,明年我们不服,等着吧!”
好像她们明年有大的想法,大的动静似的。
“好!我们都等着看你们明年的好戏呢!”曾队长高兴的说。
“月明,你那个用桐子叶包牛粪巴巴的方法效果真好。今年冬天我们多做些牛粪巴巴,每株包谷苗下放一个。争取更大的丰收。”妇女队长说。
这是我从邱老师那里听说的,可以把贫瘠的土地变成肥沃的土地。今年的第二季玉米比第一季收入更高。明年的玉米全部按这个方法下种。我想到时恐怕粮仓就不够用了。
周步生家没有粮食柜,几个空坛子已经装满了谷子,后面还有包谷要分。三百多斤黄灿灿的包谷用竹席辅在地上堆着,他正犯愁时,曾队长宣布,特批他家可以把包谷和谷子放进公用粮仓里去。不然发霉,被老鼠糟蹋了也是以后的麻烦事。并且布置他尽快挖一口地窖。洋竽,红苕才能安全过冬。他带着老婆孩子几人打好了地窖。再也没时间蹲到墙角去晒太阳了。
好几家请了木匠打柜子。我们家一下打了两口柏木大黄桶,每个桶可以装四百斤谷子,加上原来的三个桶,全部装得满满的。我妈布置我和哥哥,在竹林旁边新开了一口地窖。
双桥乡二四六是赶场日,妈让我背上背兜跟她去买一只小猪接茬,计划明年过年比今年杀一条更大的猪。现在有富余的粮食了,她的决定是无疑是正确的。
整个乡场总共才不到两百米长。不论是篮球场一样大的主交易地,还是道路,房檐下的走廊,没有一个地方不是身体挨身体,人头挨人头的。空气中像万人同时在说话一样,只听见嗡嗡响,分辨不出任何明显的意思。要想从人群中穿过去,估计不被踩死也得脱层皮。
我妈说:“从街背后走,先到卫生院去坐一会儿,等开始散场了我们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