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番外 短篇 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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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和下一章,是那天抽疯,发了不显示,发重复了,但又删除不掉,为了不影响大家阅读的连续『性』,我就改成两个短篇。
这些短篇都是我刊登在各大杂志的,原来只有奇门群里的读者才能看到,发到这里算是福利,不喜欢看短篇的可以直接跳至第51章。
今古奇闻之山鬼
文:玉柒
一:
王家集原来不是集镇,只是地处要道,前湖后山,南来北往必须经过王家集,四邻八乡的村庄又多,慢慢的人气就聚了起来,形成了集市。
王家集有两个名人,一个是杀猪的王铁柱,这家伙长的五大三粗,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生有三个儿子,王龙、王虎、王豹,个个都随王铁柱,雄壮魁伟,王铁柱有这三个儿子,横行王家集,无人敢惹。
另一个是算命的王铁嘴,传说这人天生阴阳眼,能辨鬼神、分阴阳、观星看云、趋吉避凶,一张铁口神断,从无失言,许多外地富商都不远千里驾车前来,许以重金,求王铁嘴指点『迷』津,在当地更是信徒众多。
这两人要算起来还是同宗兄弟,王铁嘴排二,王铁柱排四,年轻的时候很是交好,后来王铁柱和邻村一李姓女子相好,还请王铁嘴帮忙把关,谁知王铁嘴一看,坚决反对,说那女子面相无福,身形单瘦,发枯眉稀,凹眼薄唇,行走无方,手足无形,必是刻薄之人,而且克子克夫,断然不可娶之为妻。[]奇门诡女:解密地理惊悚传奇49
王铁柱当时和那女子正打的火热,哪里肯听,没要多久,就将那女子娶进了家门,成了夫妻。
王铁嘴一看木已成舟,无奈之下,只好指点王铁柱干了杀猪的营生,说是杀猪的每天杀生,双手血腥,煞气极重,可以克制住王李氏的刑克之命,不至于被王李氏克去了『性』命。
这事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了王李氏的耳中,这婆娘着实刻薄,从此之后,只要见到王铁嘴就是冷嘲热讽,枕边风更是吹个不停,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能,时间一久,王铁柱和王铁嘴两个人就有了隔阂。
一年之后,王铁柱的大儿子王龙出生了,满月酒那天,王铁嘴也去了,看了一眼孩子,就把王铁柱拉了出去,说这孩子天生命薄,活不过二十岁,叫他早有心理准备。这可把王铁柱气坏了,人家孩子刚出生,他就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再好的交情也会不痛快,当场王铁柱就翻了脸,将王铁嘴赶了出去,从此之后,两人不再来往。
王李氏的肚皮挺争气,接连又生了两个儿子,王铁柱杀猪的生意也日渐红火,随着三个儿子日渐长大,势力渐大。但王铁嘴的信徒也越来越多,声誉日隆,虽然王李氏多方挑拨,两人由于都互有顾忌,又念着旧情,倒也相安无事。
二:
转眼间,一十九年过去了,王龙已经长成了一个壮实的大小伙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王虎和王豹也体态彪悍,王李氏就琢磨着再盖几间房,留给三个儿子娶媳『妇』用。
但王铁柱是独子,上辈并没有传下来多少房基地,要买房基地可是一大笔开销,以王李氏那吝啬的『性』格,如何舍得花这笔钱,一来二去,就把主意打到了老王家的宗祠地上去了。
王姓在王家集是个大姓,宗祠可占地不小,足够王家三个儿子每人盖三间房的。可按理说把宗祠地占为己有,那是犯了祖宗家法的,王铁柱本不想听婆娘的这种馊主意。但宗祠早已破败不堪,有等于无,加上改革开放后,宗祠早就失去了原先的功效,在族人心目中也没有那么重要了,一想到可以省下一大笔房基地钱,一时猪油蒙了心,竟然答应了。
当下王李氏给所有王姓家族的人都送了点便宜,这家一条猪腿,那家半扇排骨的,算是通融了关系。族人们本就不敢得罪王铁柱,宗祠也早就荒芜,又得了便宜,也乐得卖个顺水人情,家家主事的都点了头。
惟独王铁嘴,非但不同意,还带头反对,说宗祠虽然破败,但那是供奉王姓一脉祖宗安息的地方,拆了宗祠,已经惊动了祖先,失去了祖宗的僻护,再占为己用,只怕祖宗发起怒来,轻则灭王铁柱一门,重则绝了王姓一脉的福荫。
这下无异于火上浇油,尤其是王李氏,本来就有心结,再加上『性』格向来泼悍,这次为占宗祠之地,已经勉为其难的向王铁嘴低了头,担心王铁嘴不会同意,还特地送了最重的礼去,却被王铁嘴这么一说,哪里还咽得下这口气。
当天上午,王李氏就带着三个儿子上了王铁嘴的门,堵着门、卡着腰,口角冒沫的骂了起来,一直从早晨骂到中午,回家吃了饭后,又回来继续跳着脚骂。本来王铁嘴不屑与一婆娘计较,但这样一天骂下来,脸上也觉得挂不住了,当天晚上,就去找了王铁柱。
这王铁柱也正憋着气,两个昔日的好兄弟,三言两语没合到一起去,竟然动上了手,王铁嘴哪里是王铁柱的对手,吃了好一顿打,足足躺了好几天没下得了床。
这样一来,王铁柱气焰更胜,王姓族人之中,原先就算有不怎么同意的,也不敢说话了。王铁柱在王李氏的怂恿下,请了一班工匠,擅自将宗祠给拆了,就在宗祠原位上,圈出了九间房的面积,开始打起地基来。[]奇门诡女:解密地理惊悚传奇49
三:
地基打了两天,出事了,一个工匠莫名其妙的将自己的脚给铲了,那铲子多锋利啊!一铲子下去,脚掌都切掉了一半,当下就疼得抽了过去。其余工匠七手八脚的给送到了医院,王铁柱忙前忙后的花了不少钱,才保住了那工匠的一只脚不至于残废。
好在都是乡里乡亲的,那工匠也没追究,王铁柱给了一笔医『药』费后,也就算了。工地上出事故,对工匠们来说也正常,大家也没怎么在意,第二天,就又正常开工了。
但当天中午,晴天白日的,工匠们正挖着地基,地面忽然刮起了一阵旋风,几乎是所有的工匠,一刹那之间全都『迷』了眼,越『揉』越疼,片刻之间,个个双眼通红,见风流泪,哪里还干得了活,无奈之下,只好休息了半天。
隔天一开工,一个工匠一镐下去,“铛”的一声,硬生生将虎口都震裂了,地面愣是一个白点都没有,工匠们这下终于意识到出问题了,急忙将事情告诉了工头。工头也是个老历练,一听就知道坏事了,急忙跑去找了王铁柱来,将事情了一遍。
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家,估计也就这么算了,偏偏这王铁柱是个浑人,一听此事,顿时勃然大怒,二话不说,抄了把杀猪刀,一直奔到宗祠地前,指天划地的大骂了起来。
王铁柱胡『乱』骂了一通,上前两步,用手中杀猪刀对着地面就是一刀,说也奇怪,原先坚硬到镐头都钉不下去的地面,这一刀却轻易扎了进去,直至刀柄。
这一刀扎的,使王铁柱胆子更壮了起来,伸手从旁边工匠手中接过镐来,轮圆了膀子就是几下,刨起了一小堆夯土来。旁边工匠见了,纷纷议论,原来只知道鬼怕恶人,看来这祖宗也怕恶子孙啊!
王铁柱却并没有就此停手,反而撒起了『性』子,手中铁镐上下翻飞,片刻之间,已经刨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土坑,这才收了手,发了一圈香烟,自己也点了一根,蹲在一旁,抽起烟来。
工匠们一见,主人家都不忌讳了,自己一拿钱做事的还怕什么,也不好意思闲着了,纷纷拿起工具,铲起土来。
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刚才王铁柱刨起的那个土坑里的散土就被铲了个干净,『露』出底下的一片青石板来。开始大家也没在意,顺着青石板四周挖了下去,找个缝隙将石板给撬了起来。谁知道石板一撬起来,全都大吃了一惊,石板下面竟然还有口一米见方的石缸,这块青石板,只不过是这口石缸的盖子。
更为奇特的是,这石缸里面还有一缸清水,水里游着一条青『色』鲤鱼,约有半尺来长,在石缸之中游得甚是欢畅。
众人大奇,有石缸在地下倒不稀奇,之前很多人家打地基的时候,没有材料就直接把一些石质物体填充进去。但石缸之内还有一条鲜活的鲤鱼就太离奇了,王家宗祠建成的年代,少说也应该有个一百多年了,地面的土层也没见有新翻动的痕迹,那这条鲤鱼在地下的一百多年里,是靠什么活着的?这就想不通了。
蹲在一旁抽烟的王铁柱和工头也围了过来,一见之下,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全都愣住了。就在这时,那条鲤鱼却忽然停止了游动,先是静静的停在水中,一动不动,紧接着缓缓翻起了肚皮,飘到了水面之上。
工头毕竟见过些世面,一见这情况,马上把王铁柱拖到了一边,沉声道:“这石缸藏鱼,看起来有点蹊跷,只怕有些不妙,依我见,你还是去向铁嘴兄弟认个罪,求他来看看是怎么回事,都是本家兄弟,小打小闹也不会记恨,相信铁嘴兄弟会来的。”
王铁柱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这事没有个说道,工匠们怕是难以安心干活了,当下点了点头,转身向王铁嘴家奔去。
四:
王铁柱一进王铁嘴家,迎面就看见王铁嘴正头缠纱布坐在藤椅上,一条手臂上还绑了绷带,念及旧情,心头顿时羞愧大起,转身就走。却不料王铁嘴眼尖,一见王铁柱身影,就喝道:“进来吧!我早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虽然我们闹了点意见,但你毕竟是我同族兄弟,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王铁柱无奈转身,走到王铁嘴面前,先认了个错,又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王铁嘴一听,顿时大惊而起,也顾不上身上的伤痛了,边向外走边说道:“走!快走!快带我去看看。”
此时王铁柱家挖地基挖出石缸藏鱼的消息早已经传了开来,两人疾步走到宗祠地时,已经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乡亲,王铁嘴分开众人,到近前一看,顿时双目发直,面如土『色』,嘴角抽搐个不停,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半晌,王铁嘴才回过魂来,二话不说,一把抓住王铁柱的手腕,拉着就走,留下一众乡亲在那里猜疑纷纷。
王铁嘴拉着王铁柱一路小跑,片刻奔回家中,一进房屋,王铁嘴直奔柜上面取下一个铁匣子,铁匣子上还上了把小锁,取出钥匙来打开,从里面拿出本线装本,蓝『色』封面上用正楷书写四个字---王氏宗谱。
王铁嘴急忙翻开族谱,第一页用蝇头小楷记着王氏一脉的起源,后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姓名排列,翻到最后一页,却是一副画,画有上中下三层,上面一层画着几间房屋,房屋里供满了牌位,看模样分明是王氏宗祠;中间一层画了一片湖泊,湖内游弋着一条青『色』巨龙;最下面一层却是一个洞『穴』,洞『穴』内困了一只恶鬼,这恶鬼头生双瘤,面『色』铁青,目若铜铃,唇似血盆,四臂齐舞,状甚愤怒。
看到这里,王铁嘴一屁股坐倒在地,喃喃道:“完了,完了……”王铁柱一见他这副模样,急忙接过族谱,左看右看,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急忙问道:“这到底咋回事啊?你倒是给说道说道啊!”
王铁嘴嘴角抽动了一下,长叹一声道:“这本族谱,在我手里已经有些年头了,原先我也一直不懂最后一页这副画是什么意思,但隐约猜到有些不妥,所以你要用宗祠地做宅基地时,我坚决的反对。今天,一切终于明白了,不过,明白的太晚了。”
说到这里,用充满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王铁柱,继续说道:“我们的祖辈,本是山东一响马,手下颇有些有能耐的兄弟,因为得罪了当地一官员,被官兵围剿,无奈之下才带着一帮兄弟逃亡至此,见此地山青水秀,就在当地落了户,开枝散叶,一脉传承至今。”
“所以,我们王姓一族的墓葬之法,有很多都是传承了山东的墓葬术,其中的石缸葬鱼,就是典型的例子。石缸葬鱼,原本是在墓葬之时,在棺木之下放一石缸,缸内放三条鲤鱼,一青一红一金,青鲤属阴,红鲤寓阳,青红二『色』寓意阴阳调和,金鲤可化龙,寓意先人乘龙飞升,本是个讨吉利的作法。”
“但在我们王家宗祠地下发现的石缸葬鱼,却只有一条青『色』鲤鱼,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孤阳不长,单阴滋邪,青鲤在很多地方都会被寓意成青龙,龙族一脉,金龙、白龙都是正神位,行云布雨,福泽民间,青龙、黑龙、红龙都是邪龙。”
“按理说,在宗祠地下是不应该用这石缸葬鱼之法的,就算用,也应该放金鲤、白鲤或者青红金三『色』鲤鱼,放一条青鲤,注定王氏这一脉只出歪门邪道之徒,没有哪一家先人会这么做的。”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一直对这副图画抱有怀疑态度,不过今日之事证实了,祖宗先人这么做,确实是不得己的苦衷。”
王铁柱哪里懂得这些,听的一头雾水,急忙问道:“你就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绕来绕去的,我脑袋都大了。”
王铁嘴一指图画上的那只恶鬼道:“山有山神,河有河伯,同样的道理,山亦有山鬼,河亦有河妖,山神河伯僻护百姓,山鬼河妖却荼毒生灵,我们王家集背山面湖,数十年来,却从无风波,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这山鬼被我们老祖先用青龙镇压在宗祠之下。”
“青龙虽然是邪龙,但毕竟是龙族,本『性』最喜欢吞食鬼怪,所以往往会被百姓用来镇邪驱煞。但镇邪的青龙,却不能和红龙同『穴』,不然阴阳双修,就会失去了青龙的凶『性』,更不能放金龙,正邪不两立,同『穴』必相争,这就是我们老祖先为什么情愿我们王氏一脉只出歪门邪道人才,也不愿意放三『色』鲤鱼的原因,毕竟,平安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