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是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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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嘻皮笑脸,半玩笑半试探地道:“小爷后来一想,媳『妇』是什么人啊?能预知过去未来,赛过活神仙啊!早在去年秋天就开始做准备,区区时疫,一定难不倒你!于是,小爷就淡定了!”
杜蘅脸一热:“你才活神仙呢!”
萧绝哈哈一笑,眉飞『色』舞地道:“事实证明,你果然没让小爷失望!短短二个月,媳『妇』的美名传遍了大江南北。小爷从广东一路走来,耳朵里听的全是我媳『妇』的事迹!美得我啊,差点找不着回京的路了!”
“不是说去大泽郡,怎么跑广东了?”杜蘅讶异地问。
“哼!”萧绝轻哼一声,面『色』不愉:“还不是死老头害的?小爷的差使办完了,正打算回京看媳『妇』呢,一道密旨,又把小爷调往广东去了!攴”[]毒妃狠绝色
杜蘅恍然:“皇上这是让你筹集赈灾款去了吧?”
怪不得,先前各省还相互推诿,犹如一团『乱』麻,突然有一天就理顺了,银钱,粮食,『药』材各种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往了灾区呢。
太康帝果然知人善用,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合适办这件事的人了迤!
萧绝很是郁卒:“老头子这是杀鸡用牛刀!害得小爷有家不能回,倒要看他怎么补偿我?”
杜蘅微微心疼:“跟那些封疆大吏们打交道,不容易吧?”
虽说是朝廷支借,可谁不想坐地起价,最大限度地给自个捞好处?
前世南宫宸贵为皇子,还不是免不了要与大臣们应酬交际,虚与委蛇?
何况,萧绝虽是钦差,终归只是个四品的佥事。
跟那些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们比,不论是年龄还是资历,职位都矮了一大截。
从这些人口袋里往外掏银子,还不能让朝廷蒙受太大的损失,不能任他们狮子大开口……光想,就觉得头疼秦甲。
亏得是他,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事情办得这么麻利顺溜。
萧绝眼睛一瞪:“小爷亲自出马,那是瞧得起他!银子掏慢了,拿少了,爷还不高兴呢!敢给爷耍心眼谈条件,除非活腻味了!”
杜蘅顽心突起,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您是谁。七爷,哦?”
“好啊!”萧绝佯装发怒,做势欲扑过来打:“你个小没良心的,居然取笑我?皮痒了不是!”
杜蘅咯咯笑着,拧身便跑:“打不着!”
这银铃似的笑声,惹得萧绝心痒难耐,一拳砸到窗台上:“小妖精!你逮着机会就可劲地欺侮我吧,过几天看爷怎么收拾你!”
杜蘅吓了一跳,道:“好好的,干嘛拿窗户出气?”
“一扇破窗户,砸坏了我赔你就是。”萧绝倚着窗,懒洋洋地道。
“谁心疼窗户啦?”杜蘅横他一眼:“把手给我。”[]毒妃狠绝色
萧绝嘿嘿一笑,颇为得意地道:“不是心疼窗户,那就是心疼我啦?”
“呸!”杜蘅啐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已经够正经的啦!”萧绝小声嘀咕。
这也就是他,换成其他男人,俏生生的媳『妇』站在眼前,早就扑过去,吃得连渣都不剩了,谁还有闲功夫跟她废话啊?
“你说什么?”杜蘅没听清。
“好媳『妇』~”萧绝『摸』着肚子,笑眯眯地瞅着她道:“我饿了,能不能赏我一口吃的?”
“饿了怎不早说?”杜蘅顿足,提高了声音道:“紫苏,给七爷摆饭。”
何婶很快重新整治了酒菜送到院中,两人隔着一扇窗户,各自落座,看着有些诡异,气氛却是说不出的融洽。
萧绝一则是连续赶路消耗了大量体力,真的饿得狠了;二是与杜蘅久别重逢,心情舒畅,是以胃口大开。
杜蘅吃得很少,看他大快朵颐,顷刻间把一桌子菜几乎全扫进胃里,一迭声地道:“慢些,也没有人跟你抢。饿得久了,不宜吃多,一会胃该撑坏了!”
萧绝埋头苦吃,百忙中竖起一根大挴指:“宋婶这手艺,实在是太棒了!赶明成了亲,别的都不需带,宋婶一定要带过去。”
杜蘅脸一红,忙把话题岔开:“这一路上,难道没有人照顾饮食吗?怎地饿成这样!”
“旁人照顾得再好,哪有自个的媳『妇』贴心?”萧绝笑嘻嘻。
“……”
萧绝忽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搁:“不行!”
“怎么啦?”杜蘅唬了一跳:“可是菜里有砂子,硌着牙了?”
“这么温柔娴慧,乖巧体贴,聪明伶俐的媳『妇』,放在外面实在太危险了!小爷得赶紧禀明了皇上,把你娶回家!省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成天围着你转!”萧绝半是玩笑半认真地道。
杜蘅立刻闭紧了嘴巴,不吭声了。
这人,最会胡搅蛮缠,任何话到他嘴里,都有本事跟婚事挂上钩混世小术士全文阅读!
萧绝见她不接茬,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不过不要紧,离她除服还有一年时间,只要锲而不舍地软磨硬泡下去,终有让顽石点头的那一天!
他风卷残云地吃完饭,把碗一搁,捧着杯热茶,翘着两条长腿,慢条斯理地跟她说些一路上的见闻。[]毒妃狠绝色
杜蘅见他总算不再揪着婚事不放,悄悄松了口气:“初七呢,怎没跟你一块回?”
“她呀,在别院里守着她的宝贝疙瘩呢!”萧绝心情愉悦,弯唇而笑。
“你呀,”杜蘅忍不住叹气:“一天到晚变着法子捉弄她,什么时候才长大!”
萧绝不怀好意地瞧着她:“长到多大才算大?”
杜蘅不察:“看你做事,有时挺老成硬朗,有时却比初七还象个孩子……”
说到一半,忽地省悟,蓦然飞红了脸,再说不下去。
萧绝目光灼灼,嘴角噙着一抹坏笑:“放心,小爷该硬的时候一定会硬,绝不会教你失望就是。”
杜蘅羞恼成怒,啪地一下关了窗子。
萧绝哈哈大笑:“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等出了杨柳院,脸上笑容渐渐隐去,大步流星地回了阅微堂:“南宫宸这小子不知死活,竟敢乘小爷不在京里,跑来撬墙角。看爷整不死他!”
敢打阿蘅的主意,别说门,窗都没有!
魅影很明智地绕开雷点,恭敬地道:“爷,既然已回了京,王府那边,是不是也该报备一声?省得王妃提心吊胆的。”萧绝无可无不可地道:“那就打发人去说一声。”
“爷,”魅影不赞同地道:“您还是亲自去一趟的好。”
不等萧绝说话,径自道:“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何况当年的事,王爷顶多是个大意失察之责,又不是有意抛弃了您。这些年来,他受的折磨比爷只多不少。好不容易一家团聚,死揪着过去不放有何好处?”
“哼!”萧绝冷哼一声:“他掌着神机营,自个的儿子走丢,居然找不回来,骗鬼呢?”
当年的事,一定有蹊跷!
不是皇帝的主意,就是两个老家伙合谋的结果。
但不管是谁的主意,萧乾不可能完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