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我是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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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嘴里嚷嚷得很凶,最终还是没能如愿跑到静安寺,『逼』着慧智把杜蘅逐出师门。
为此,很是郁闷了几天。
京郊到底不比京城,人口没有临安密集,空气也新鲜,虽有时疫,到底没有京里厉害,到得六月中旬,已连续五日没有暴病的人口。报到临安府,南宫宸几人集议了,决定解除禁令。
继六月初一,内城门开放之后半个月,六月十五日,外城八道门也在百姓的翘首期盼中徐徐打开,宣告着彻底告别闹得沸沸扬扬地时疫。
一时间,临安城内外一片欢腾喜庆。家家张灯,户户结彩,家里因有人病殁而挂起白灯笼的,也在门口放了几挂鞭子应景攴。[]毒妃狠绝色
于是乎,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和咚咚锵锵的锣鼓声,把因时疫而沉寂了许久的临安城,闹得几乎掀了个底朝天!
杜蘅正舒舒服服地躺在紫藤架下,享受着冰镇甜瓜呢,就看到白前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外面一大群人冲进来了!”
“什么?”白芨正端了水过来,打算给杜蘅净手。闻言吓得手发软,铜盆咣当滚到地上,把葱绿的裤子淋得透湿迦。
“小姐,”白前脸『色』惨白:“他们人多,你赶紧躲躲吧……”
“啊呀!”白芨急得团团转:“是啊,赶紧躲!晚了可来不及。”
“躲哪呢?”紫苏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家里也没地方可藏人,随便一搜就出来了。”
“白芨,找林小志,让他赶紧给七少送信野蛮力士最新章节!”白蔹到底沉稳些。
“别急~”杜蘅不急不慌地道:“有没有问清,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闯到家里来,想要做什么?”
“啊?”白前给她一问,张口结舌地答不上来。
“走,看看去。”杜蘅很是冷静,拿起椅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起身往外走。
“哎呀,不能去!等看清楚再躲就来不及了!”紫苏急得直跺脚。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杜蘅坦然道:“再说,我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
“说得好!”聂宇平击节而赞。
“聂先生。”紫苏看到他,情绪也稳定下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聂宇平含笑大踏步走到杜蘅跟前,拱手施了一礼:“恭喜大小姐,贺喜大小姐。”
“喜从何来?”杜蘅神『色』冷淡。
“此次京城时疫能如此快地平息,大小姐功不可没。现在,京城百姓自发地组织起来,做了锦旗和匾额送到鹤年堂,还要请小姐坐轿,绕内城一圈。”
“啊!”丫头们又惊又喜:“不是来抓小姐的,是来请小姐的?”
杜蘅眉心一蹙,斥道:“胡闹!我不过是做了自己份内该做的事,得人盛赞已是愧不敢当。锦旗和匾额送来,你出面代我收下也就是了。游什么街,荒唐!”[]毒妃狠绝色
“嘿嘿,”林小志『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道:“我也是这么说,自古只有状元郎骑马游街,哪有小姐坐轿游街的道理?可诸位街坊邻居却十分坚持,还说本来是要请小姐骑马游街,让临安百姓一瞻小姐风彩的。可考虑到小姐毕竟是未出阁的千金小姐,抛头『露』面有些欠妥。商量之后,这才改为坐轿游街的。既表了大家的心意,又不至失了体面,是个两全齐美的法子。”
“坐轿好!”白前兴奋得两眼放光:“这样一来,小姐真的要名垂千古了!”
“好什么好?”紫苏瞪她一眼:“真要去游了街,那才是尸骨无存呢!又不是耍猴,还游街!亏他们想得出来!”
一句话,把众人逗得哄堂大笑。
聂宇平目光闪了闪,微笑着望向杜蘅:“大小姐意下如何?”
杜蘅抿着嘴,笑道:“烦请先生出面,告诉大家,就说好意心领,恕难从命。”
聂宇平便出去,好说歹说才把那群街坊邻居们送走。
结果,也不知道是哪个出的馊主意,竟然弄了块丈多高的木牌,写上“妙手回春女华陀,救苦救难活菩萨”选了八个壮小伙子,抬着,欢天喜地地游街去了!
还弄了份万民书,四个人捧着,一边游街,一边现场找人签名。
消息一十传,十传百,不过小半个时辰,人越聚越多,最后演变成上万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往前走。
等萧绝从宫里出来,收到消息再赶过去,游行的队伍已经绕临安城大半个圈,直奔临安府衙去了!
那份万民书上密密麻麻地签满了各种或潇洒,或端正,或娟秀,或狂放,或歪歪斜斜地各种大大小小的黑手印!
“这他妈是谁的主意?简直是『乱』弹琴!”萧绝气得直骂娘。
太康帝素以明君自居,清平盛世,却在天子脚下的京城里闹了时疫,哪是什么光彩的事?
能够平安地化解危机,让事情船过水无痕,悄无声息地过去,已是十分幸运辛亥大军阀最新章节。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还不不及,哪个不开眼的,敢去跟皇帝伸手讨要功劳?
这般大张旗鼓的游街,不是打皇帝的脸吗!
可是,事已至此,有什么办法?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成千上万的人浩浩『荡』『荡』地杀到临安府,推了名德高望众的八旬老秀才,颤巍巍地到了堂上,与府尹韩宗庭对话,要求朝廷彰其德行,表其功勋!
韩宗庭做官几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他自个头上这顶乌纱,还是托了杜蘅的福,才侥幸没有被摘下来,自然不会傻得去犯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