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异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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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全的外号叫“全包”,意思是只要交代给他的事情,保证干的漂漂亮亮,而且不管出现什么紧急情况,他都可以全权解决,绝对不会有遗漏。
按说这样的大能人就算混不上将军元帅,至少也能熬个副将总兵啥的吧?可经李良打听才知道,这位大爷在军中摸爬滚打十多年,有过多次破解死局危机的经历,还曾救过御驾亲征的皇帝三次,救过兵马大元帅九次,救过将军、副将等高级指挥官数十次,在军中有着“草根智多星”的美誉,但却是不爱元帅爱军侯,宁愿当一名芝麻绿豆的小官,也不愿作那高高在上的元帅将军,实在让人费解。
站在一个硕大菜墩前“砰砰”剁菜的楚天行,终于又将一颗大白菜切成了菜丁。
一个多月以前,在鲍全的周密征招下,他们三人很荣幸地成为了吴国铁军中一员。没办法,人家想的实在太全面了,他们三人这点儿困难实在不叫个事儿。八十多岁的老大伙还在军中养马,五六十岁的人怎么可能不是青壮?而且人家还免费提供“播种场地”信息,并给予的一定的优惠,再想拒绝服兵役无异于抗旨不遵。
当然,他们三人并不俱怕这个什么狗屁旨意的,特别是许山和楚天行,从犯愣中缓和过来以后,那可是咒骂了许久,如果不是李良一再的吹胡子瞪眼,两个老家伙很有可能将其活活揍死,稍带着把那个吴国皇帝也一同收拾了。还有他这个鸟蛋大小的国家。
但奇怪的是,许山和楚天行骂归骂。吵归吵,撸胳膊挽袖子张罗了半天,仅是动动嘴,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李良只是用“杀死你”的眼神和“有派头”的训斥就把二人制止住了,这可前所未有的事情。
要知道,他们俩个虽说是李良的仆人,但修为实力、年纪阅历在那里摆着呢。以李良的品性,绝不会干那种鼻孔朝天,呼来喝去的事情,仅是把他们当成朋友来相处,亦或者说是扮演着最后拍板的“大哥大”角色。
相伴十多年来,李良没少给许、楚二人擦屁股,例如两个老家伙背着他偷偷去逛窑子。结果让人家下了套,十壶**酒,作价十万银,摸妞儿手几下,被讹二万金,然后愤然大怒。砸了场子揍了龟公,并与数十差役展开“大战”。
幸好李良上次轮回的时候曾练过“长跑”,赶到的比较及时,说他们两个老东西喝了“熊胆虎鞭人参酒”,小猫变身大怪兽。特别是在受到巨大刺激的时候,比如说见到可怕的“账单”。药酒的作用就更加明显了。随后,李良又取出了多年业余时间研究的最新产品“加量版迷药酒”,果然让众打手和差役的裤裆鼓鼓,勇猛难当,算是把这事儿揭过去了。
不过,那几瓶新产品和被讹诈的钱财,还是如数的给了,附带着又多交一了笔数额不菲的医药费和装修费,这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官的不再追究,作妓的不再纠缠,所有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楚天行伸了个懒腰,舒展一下酸痛的脊背和手臂,随后偏头了,猛然发现身旁的一大堆白菜仅是少了一个尖儿,便哀怨地叹了口气,对不远处正在挑捡米粒中沙石的李良说道:“主人呐,老奴就不明白了,您咋会真的答应来服这个什么狗屁兵役呢?”
“呵呵,怎么了?又不想干了?”李良闻言抬头瞅了他一眼,淡淡地笑了笑,又了正撅着嘴巴,不停搬运着一盆盆菜丁的许山,戏谑地说道。
“呃,嘿嘿,不是不想干,而是不知道为啥而干,所以这心里起急嘛。您不是常说,做什么事情之前必须要先想明白了再去做嘛,老奴这是紧跟您地步伐呀!哎?对了,主人呐,老怒瞧您倒是干得挺带劲的,难不成您还真想跟那个‘全包’学上一学不成?”楚天行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换上了一副“哈巴狗式”的溜须像,屁颠屁颠跑到李良跟前说道。
“嗯,你进步了……”李良面带微笑地瞅了他一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主人呐,老奴的进步可是比他明显!您瞧我都快累成虾米皮了,依然没有吱过声,叫过苦!”拍马屁这种事儿许山与楚天行是伯仲相当,他们在这一领域都已经达到了“没有脸”的程度,瞄见楚天行又借机跑向李良,许山便立刻放下了大菜盆子,脚底生风地奔了过来。
楚天行见许山又来抢风头,不禁怒目狠瞪了几眼,然后又转过脸来,笑眯眯地对李良说道:“主人呐,其实老奴是明白的,就算那恶人再怎么聪慧,也不可能想到咱们混在这世俗军队中,正好可以安安心心地悟道修炼,探寻仙源之秘。不过,老奴实在想不通,您咋还真的干起这世俗的活计来了?”
“哼,你这么笨的笨蛋,怎么可能明白主人的意图?老奴我伺候主人百多年,也仅是刚刚明悟主人的一分神采,你嘛,慢慢学吧!”许山撇着嘴鄙夷的讽刺了两句,随后话锋一转,满是恭敬地对李良说道:“主人呐,其实入世悟道不一定非要亲自动手干活儿的,只需用心观察即可。”
“哼,说我笨,我是你笨才对!主人既是选择入世悟道,当然要事事亲为,明悟本源大道了,像你一样撅着屁股干活,耷拉脸子骂娘,狗屁你也悟不出来的!”
“哎,溜须归溜须,讲理归讲理,咱这儿讨论主人所悟大道之源,是他娘的说正事儿呢,你个死草根子不愿意听可以滚蛋,吃饱了撑的挑我刺儿干啥?”
“你个死老王八,居然敢说我挑刺?昨天晚上指天指地骂娘的谁?前天晚上要撂挑子回家的是谁?大前天晚上要谋害主人的又是谁?”
“放屁。老子啥时候要谋害主人了?姓楚的,你把话儿给我说清楚。别的事情由着你胡说也就算了,但这事儿你必须给我讲明白了!”
见到二人的马屁竞争再一次升级为斗嘴互贬,甚至开始向招摇生事,给对方扣恶行帽子转变,李良不禁把脸一沉,放下手中的活计,冷冷地低喝道:“够了!你你们,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不就失去了法力变成普通人了嘛。至于惶恐成这副德性吗?”
“什,什么?”
“主人,您咋知道的?难不成您也是……”
许、楚二人闻言大惊,立刻停止了争吵,慌乱地向李良,并试探性地询问道。
“‘龟息参精丹’,呵呵。是奇药,也是毒药,来我的推测没错呀!”李良揉了揉发酸的大腿,缓缓站起身来,抬头向蔚蓝的天空,轻声问道:“你们二个都是化形之体。修为也都达到了一定程度,不敢说纵横此界,但也少有对手,不过我倒要问问你们,可曾穿透这苍穹。飞到天的尽头?”
“这个嘛,老奴早年时曾竭力向天空高处飞行过一次。那时老奴刚刚进阶七级灵兽,化形为人身,一时兴奋下的冲动之举,嘿嘿……”听闻李良问起,许山抢在比比划划要描述自己壮举的楚天行前头,拈着白胡子说道。
“哦?那你倒说说,飞到高处的感觉怎样?”李良轻轻眉头皱起,转脸向他,又问道。
“罡风凛冽,灵气稀薄,雷霆肆虐,禁制重重!”许山翻了翻眼睛,舔了舔嘴唇,然后异常凝重地说道,似乎那段回忆并不怎么愉快,估计又是老小子一时冲动办了件自摆乌龙的事情。
“切,还禁制重重呢,那是姓莫的恶人布下的‘天劫’大阵,现在他的阵器已毁,估计那些禁制也都消散除去了。”楚天行见风头又让他给抢了去,便抓住一处明显的弊病,冷言冷语的小声嘀咕道。
“哦?听你这么说,那你能确定此时天空中就没有禁制了吗?”李良侧过头来,又对楚天行问道。
“啊!呃,那个,那个,这些年老奴一直悉心伺候您来着,没去天空探查过,不过按道理来讲,确是应该如此的……”楚天行没想到李良会如此一问,不禁愣了一下,随后又支支吾吾地说道。
“主人呐,您的意思是这天空中还有残留的禁制不成?可老奴就不明白了,这天空中有没有禁制和咱们失去法力有啥关系?跟咱们服这兵役又有啥关系呀?”许山低头沉吟了一会,然后开口问道。
“问的好!来你真的进步了。”李良见他问到了点子上,不禁称赞了一句,然后把脸一板,凝重地说道:“天帝回归之前的那天晚上,当时你也在场,可还曾记他都说了些什么?游魂创人,神通开界!当时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身处这个玄乎的世界,我无法确定神通到底能做到什么,做成什么。”
“不过,通过这十多年来对灵气的研究,我慢慢发现,所谓的神通其实仅是修炼者使用灵力的技巧,功法则是修炼者提取天地间灵气的技巧。换句话说,功法也罢,神通也好,都是灵气为载体的,有灵气存在,修炼者即可呼风唤雨,移山填海,反之仙道之说就是梦话!”
“至于灵气到底是什么,我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可是我却发现了它的几种特性。首先,从灵气疏密的角度来,荒漠的灵气稀薄,生灵密集的地方灵气充沛,比如说修炼者得到了绝功法最愿意地去的地方,无一不是植被茂盛的山沟子,没听说过哪个家伙去躲进大沙漠里修炼的。”
“其次,从灵气的纯厚程度来,植物富饶的地方要明显好于动物较多的地方,特别是人类居住的城市,灵气更是少的可怜,仅比啥也没有的大沙漠强上几许。”
“第三,从灵气的运动方式来,吸纳入修炼者体内的灵气,在修炼者刻意的驱使下按照一定的轨迹和方向循环运转,但外界的灵气则是无规律的四处飘散。如果遇到遮挡。便会汇集凝结,形成一些灵眼之物。”
“例如‘灵眼之泉’。实际上是周围的山势阻隔,将附近的灵气全汇聚于山脚下,随着时间的推移,灵气逐渐沉于地下,偏巧地下又有一股水系,那么泉水喷涌也就带出了地下的灵气,‘灵眼之泉’便形成了。”
“第四点,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确切的说,它是我回答你问的那两个问题的核心所在。你们都知道,这些年来我在药铺的后院里种植了许多药草,而且还动用了‘洛氏锢灵瓶’,催生出大量的千年、万年灵药。”
说到这里李良停顿了一下,神色暗淡地伸手在自己胸口处摸了摸,又继续说道:“这‘洛氏锢灵瓶’的功效你们都是知道的。只要天空无云遮星,三个晚上便会凝结一滴‘参天造化露’,可催生一株药草百年药性,且可重复滴入,所以培育一株万年灵药用不了多少时间。”
“当然,我并不是为了要得到那些灵药灵草才去种植的。而是想要观察一下灵气的异变。我说这个你们可能不太懂,简单点说就是植物之灵如何化形为人,无识之木如何产生灵性知觉。要知道,在我原来的那个世界中,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甭管它活了多少年,药草永远都是药草。王八永远都是王八,绝不会变跟没完没了斗嘴吵架的人!”
“果然,在两年前,我培育的那株具有十二万年药性,却依然没有化形的‘龙牙木’发生了异变,原有的灵气循环方式被打破。而且我发现,它开始由释放灵气转变为吸纳灵气,这可是本质性的变化,也就是化形的征兆。”
“于是,我就对它进行了各种试验,包括注入活性极强的参灵汁液,蕴含玄武兽性的王八精血,还有我所特有的仙灵之气等等,最终使它成功地进行了二次变异。呵呵,现在你们知道那个‘龟息参精丹’是怎么来的了吧?”李良慢慢悠悠地讲了一大堆,不过到了最后却是话锋一转,笑眯眯地对他们二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