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四、深深一吻太匆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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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大宋的都城,《东京梦华录》作者孟元老如此记载到:“正当辇毂之下,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鬓之童,但习鼓舞;斑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观赏: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侧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竟驻于大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奏,万国咸通,华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疱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萧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
不消说,梁丰进得汴梁,到的便是如此情景。对应自己心中扫描的《清明上河图》,有过之而无不及,对这个当时世界上唯一人口过百万的城市,顿时自心底里发出万分的敬慕之情。
而他的第二个年头是:如何保住这中原文化的精粹,让它避免靖康之耻的浩劫,避免外族的欺凌与掠夺。一种无比豪迈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在钱僖的带领下,梁丰四人分坐两辆牛车,从丽景门进入,沿着汴河大街往前走了大约三四里,转入第二甜水巷一直往前走,就在与榆林巷交接处停下。各人下车进了一家“潘记老店”,原来是钱惟演早就派人预订好了的,上房一间,中房一间,供梁丰四人暂住。
一路行来,舟车劳顿半月余,各人具感疲惫。钱僖向梁丰道了乏,约好后日冬月二十遣人来接梁丰入府拜见钱太仆。梁丰吩咐永叔封了五两银子打赏钱僖。一路行来,梁丰总是找些由头,不断打赏钱禧,这厮已经拿得顺手了。这回又是笑着接过,道谢,带众人回府交差去了。
方安顿下,小嫦兴奋地挽着梁丰臂膀唧唧喳喳谈论东京的繁华,听说前面不远就是桑家瓦子和大名鼎鼎的潘楼,十分兴奋,恨不得马上就去见识一番。
梁丰怜爱地摸摸小嫦的秀发道:“今日大家都累了,而且初来乍到,还是不要乱闯的好。好生休息一日,待明天找客栈掌柜打听清楚,咱们再出门罢。”小嫦小鸡啄米似地点头,任凭郎君安排。说完把头轻轻靠在梁丰胸前,幸福地笑道:“郎君,奴从未想过能有这么一天,跟着郎君来到天子脚下。着你将来名扬四海!”
梁丰哈哈一笑:“不敢当啊小娘子,自古道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你就如此愿意?”
“奴愿意的,大丈夫就该功成名就,要么诗酒风流,奴就觉得郎君两样都占。嘻嘻!”
梁丰听到诗酒风流四字,心中一窘,心想着小丫头片子倒还开放。呵呵这可是宋朝啊,她要是坚持一夫一妻倒还怪了。想罢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只是轻轻抚摸小嫦,两人沉浸在幸福里。
这一夜却睡得安静,小嫦双手搂着梁丰脖子沉沉睡去,但见云鬓微散,小脸泛红,一副海棠模样。梁丰没找小嫦麻烦,只在床上躺着推敲自己一路行来的举止,思量有何破绽处。
这边钱僖回到钱府,通禀一声,直奔书房而去。
钱惟演此时正在书架后面,端坐在红漆马桶上用功,只听钱大人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吟诵道:“明月几时有---啊,把酒问青天---嗯。”没办法,那时候人老得快,才四十多岁就各种不爽开始蔓延了。
钱学士正入巷处,听得外面钱禧扯着嗓子报道:“禀老爷,钱禧回来啦!”顿时就哆嗦了一下,欲罢不能,只好不快地沉声道:“嗯,候着。”
过了好半天,才听得抖抖索索的声音,钱学士方施施然出来,恍如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只是不肯再呆在书房了,直接来到院外,了钱禧一眼:“回来了,差事办得如何?”
“回老爷,钱禧把那梁公子接到东京了。”
“哦?办得不错,等下去领赏。交待你的事可曾留意?”
“回禀老爷,钱禧一路跟着这个梁公子,留心观察,却、却不太说得好。”
“有何说不好的?你只管直言便是。”
“是,这梁公子一路倒也平常无奇,好像非常疼爱那个小妾,据说那小妾以前还是襄州醉花楼的行首,人还没出过阁,就被梁公子买去了。那小妾长得可真是——”
“糊涂东西,让你说重点,你说他小妾做甚?”
“是是是,小的糊涂。呵呵,那梁公子别的都好,只是有一次好像有些神神叨叨的。那天我陪着他在船上饮酒,他忽然笑着对我说:‘你家学士之意我已知之,回去请转告,临时抱佛脚,怕后患无穷啊!”
“嗯?他真这么说的?你没听错?”钱惟演一听,马上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