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蜕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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械斗过后，现场一片哀鸣，那些被我打倒的还好，只是受伤，但那些在械斗过程中被打倒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是重伤，地上到处都是血，触目惊心，就连空气中都有一股血腥暴力的味道，罪恶而混乱。   警车的声音让这些人全都吓破了胆，猢狲四散，只要还能爬起来的，不管身上有多重的伤，全都爬起来逃跑，一下子就只剩下倒在地上的这些倒霉蛋了。   我依然站在原地，看着地上呻吟的人，闻着空气里人血的气味，心中只感觉到一股悲凉，尤其是那几个倒在血泊里的，身上被打得血淋漓的，不知道他们在来这里之前，有没有想过会是这种下场。   警车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最后扫了一眼混乱的现场，发现能跑的全都跑了，也迅速地朝小师傅跑过去，钻进车里。   一坐到位置上，我立刻用力地呼吸了一口空气，紧张和阴郁的心猛地一松，脑袋里甚至有一瞬间的眩晕感，似乎从什么东西里解脱了出来，彻底松了口气。   整个过程不到5分钟，但我已经全身是汗水，手脚冰凉，完全提不起力气，感觉比训练3个小时还要累！   小师傅看了我一眼，迅速地开车离开。   一直开到天桥下面，小师傅才停下来，拿出一张湿巾，轻轻地将我脸上的灰尘擦净，问道：“感觉好一点了吗？”   我点了点头，却感觉肚子里非常恶心，非常想吐。眼睛一闭上，脑袋里就会浮现出刚才那血腥暴力的一幕，像梦魔一样挥之不去。   八十多个人，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居然就有40多个人倒在了地上，尤其是冲的最快的那几个，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紫瓶控制我经历了战斗比刚才的械斗更凶险，但却没有一次像刚才的战斗那么野蛮血腥，这完全就是用命拼命，你敲我一棍我敲你一棍，几个人同时用铁棍打在一个人身上，只需要几秒就能将一个年青人打得全身是血，根本没有丝毫的怜悯。   原来这就是真正的械斗，竟然是如此的血腥残忍！可笑的是我之前看《古惑仔》的时候，还觉得浩南哥是一个善良正义的人，果真是无知者无畏！   “先喝口水。”小师傅将矿泉水递给我，坐在位置上陪我一起发呆。   我将一整瓶水直接灌进肚子里，试图压下这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但根本没作用，这显然是一种心理上的错觉。   “感受到人作为野兽的一面了吗？”等我的情绪冷静下来一些后，小师傅才开口问道。   我点了点头，如果真要形容的话，刚才那些人，真的就像是野兽一样，打起来就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不在乎会不会将人打死，真的非常疯狂。   我以前就讨厌混混，觉得他们都是坏人，现在就更讨厌了，这些人活着就是为了伤害别人。这么一想，我就感觉刚才下手轻了，尤其是那个胖子，我应该直接废了他才对。   “你没有必要将同情心浪费在他们身上，他们都是罪有应得，如果今天你不来，后果会更严重，肯定会死人。所以你其实已经救了他们，已经做了英雄。”   是啊，那些被我打晕的，虽然会痛上半个月，但其实没有真的受伤，可是那些因为械斗被打倒的人，估计真要在医院里躺上半年。我确实已经救了他们，没必要再想这些罪有应得的家伙。   “这只是一次很小的战斗，只是一次简单的训练，如果你连这都接受不了，那就没有必要继续学武。有紫瓶帮忙，你完全可以靠它为你解决敌人。”   我立刻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我要学武！我要把这些坏人全都打一遍！”   “天真。”小师傅哼了一声，摇了摇头。   “师傅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人打群架的？”我问道，心里有些奇怪，小师傅显然是知道这里有人在打群架，上次许微才下飞机她就能知道，所以她肯定有某种神奇的感知能力，可以知道很远的地方发生的事情。   “问这个做什么？”   “下次如果海口还有人打群架，你就带我去，我要一个一个的，打的他们爬不起来！”   “行。”   ……   经历了一次如此的血腥斗殴，对我这个从来没有打过架的温室少年而言，真的冲击很大，连续好几天我脑袋里都在想着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小师傅一直在掐我，我估计我这几天上课就完全是在发呆了，但就算有小师傅的督促，该背的东西我依然是背不下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悄悄把谢展辉拉到一边，小声地问他：“谢展辉，你有没有打过群架？”   “拜托，我打架从来都是打群架的好不好。”谢展辉得瑟的看着我，比划了一下，嘿嘿笑道：“我一个人打他们一群。”   “……少在我面前吹牛。我是说，真正的群架，像黑社会那种，全都拿着铁棍，集体斗殴。实验中学的那种。”我受不了谢展辉的自大，不过他打架的时候，确实是一个打十多个，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泡桃子的那次，就是一个人挑对面一群。   “拜托，那是混混群殴好不好，兄弟我是那种人嘛，没打过。”谢展辉摇了摇头，显然对实验中学的大名非常清楚。   也对，谢展辉虽然经常打架，但他并不算是混混，他和许微一样，其实很高傲，一般人他根本不屑于理会，本质上就是个公子哥而已，是不会参与群殴的。   “问这个干啥？有人要群殴你？这个你可以告诉花瓶，她家在码头有不少生意，随便都能拉一车人过来，要多少有多少，嘿嘿。”   “去。”我无语，想起自己这些天的训练，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打赢谢展辉？估计还是不行，没有龙脉的力量，我的速度和力量完全比不上他，有的只是反应而已，但谢展辉也是能够一个打十几个人，反应也不会慢到哪里去。   “我很不爽，陪我去单挑。”我道。   “这个时候，室内球场已经没有位置了吧。”“那就叫上阿包，陪我去虐人。”高中的生活还在继续，而我却没有意识到，从这次的事件之后，我的人生的轨迹就已经彻底变化了，命运的曲线以更加曲折的方式向前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