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战争背后(二十)(2 / 2)
无论是中国的新疆还是俄属的中亚,在十九世纪至二十世纪初,都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社会转型时期,这种转型是全面而又深刻的,包括政治制度,经济形态和价值观等等各个方面。这一时期,中亚由几个独立、半独立的土著封建政权转变而成为的沙皇俄国的边疆边区,其政治、经济和文化制度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深刻变革。外有英、俄等资本主义国家的鲸吞、蚕食和渗透,内在社会危机日盛一日。
如果从1730年哈萨克小玉兹请求俄国保护开始,到1895年俄英两国背着满清政府瓜分了中国西南边陲的帕米尔领土为止,沙皇俄国征服中亚大约400万平方公里的领土,一共用了165年的时间。中间以1861年废除农奴制改革为界,又可以分为前后连个阶段:前期,俄国人在中亚北部哈萨克草原确立了统治制度:后期,俄国人用20余年的时间完成了对整个中亚南部地区的征服和占领。这期间,沙皇政府还顺便侵占了中国半个伊犁地区,并完成了与中国清朝政府在西北边疆的疆域划界勘定。在不到200年的时间里将中亚领土攫为己有,对于一个后起的资本主义国家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如何巩固和管理这片完全陌生的领土,则是沙皇政府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重大问题。
俄国在中亚北部地区管理制度的设置、调试和最终确立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1)尝试在哈萨克草原建立省一级的行政建制,时间从1730到1822年,俄国人从三个方面控制哈萨克草原以及其人民。首先,控制哈萨克汗王的册封,确立汗位的长子继承制;其次,尝试设立和俄国中部相同的省一级的行政建制。但是由于操之过急,草打了失败。
(2)中亚北部地区的行政管理由间接统治向直接统治过渡时期,从1822年的《西伯利亚吉尔吉斯人条例》和1824年的《奥伦堡条例》的颁布执行,到1844年的《奥伦堡管理条例》和1854年的《塞米巴拉金斯克省管理条例》的颁布实施,俄国政府尝试由间接统治向直接统治过渡。
这期间,在1821年沙皇政府趁哈萨克中玉兹去世,次年小玉兹汗去世,借机废除了两个玉兹的汗王,将小玉兹的领地——奥伦堡总督区划分为东、中、西三部,各设置一名执政苏丹。每个执政苏丹管辖的地域再划分为若干个段,段下是最基层的阿乌勒。执政苏丹。段长和阿乌勒长均由哈萨克人担任,在中玉兹和大玉兹的领地设置西西伯利亚总督区和东西伯利亚总督区。其中中玉兹和大玉兹哈萨克人游牧区隶属于西西伯利亚总督区下设的鄂木斯克省。将该省哈萨克人的地域划分为若干个州俄国政府,州长,乡长和基层阿乌勒长也均由哈萨克人年担任。
这一时期,沙皇政府开始将哈萨克人的案件分为三类遵循两种法律,即俄国统一法律和哈萨克族民间习惯法,分属三个法庭以及哈萨克民间法庭:省军事法庭,边防委员会下属民事和刑事法庭以及哈萨克民间法庭。
(3)沙皇俄国将行政、司法、赋税制度与俄国中部地区彻底统和划一。中亚地区行政制度完成过渡和俄国本土统一,这一共用了165年的时间。
看到这一系列的历史史实,茹毛饮血的北极熊——斯拉夫人的新形象跃然纸上,谁敢说比极熊笨傻呆,那简直就是在茅坑里捡石头,纯粹是找死的行为,扮猪吃老虎的最佳演员,当属看似粗鄙的俄罗斯人。
随着沙俄政府以法律的形式巩固和加强了中亚行省这里已经实行的军政合一的管理体制,200年间的苦心经营,在战略合作国的军事进攻面前,已是摇摇欲坠,离分崩离析已是为期不远了。
战略合作国的联合部队,在中亚大战区波斯战区方向,利用当地有利的地形稳守反击,中亚地区糟糕的交通补给状况,让俄军中亚战区的军队后继无力,波斯王国真正的军事力量虽然偏弱,但是有中华帝国和兰芳共和国的军队做后盾,就是没有给沙俄军队入侵捣乱的机会。
俄国人苦心经营了200年的中亚各行省,在中华帝国国防军从唐努乌梁海和伊犁省两地,全线攻入之后,就陷入了极大的困境之中。
中亚和哈萨克斯坦最高长官为总督、州长和段长等职务,现在全部都由中亚战区军官担任。突厥斯坦总督府和草原总督府的总督集辖区军政、外交、经济和司法大权于一身,享有至高无上权力的总督办公室和所辖各州军事总督,均听命于中亚战区战时总司令部。阿纽科夫.伊格纳季耶夫上将任中亚战区总司令,别列祖斯基中将和伊格纳舍维奇中将分任战区副司令,战区大小官员皆受三人辖制,战时军队的主导地位显露无遗。
但是,阿纽科夫.伊格纳季耶夫战区总司令、别列祖斯基和伊格纳舍维奇副司令却享受不到掌握地区权柄的快感,反而是一种深深地折磨。各州管理机关由州军事总督和州管理委员会组成,州管理委员会是军事总督的执行机关,又受到军事总督的直接监督,自然的作为突厥斯坦总督府所在地的塔什干——自然就成为了突厥斯坦的心脏。
突破了中突边境的险要山口,中华帝国国防军占领了阿拉木图古城、阿克斗卡、塞米巴拉金斯克,通向巴尔瑙尔的铁路线一下子被截断了,俄军中亚战区最主要一条的军事物资补给通道失去了,面对中华帝国无休止的空中轰炸,中亚战区战时总司令部的高官们,都如同在经受炼狱一般的煎熬,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