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节 打赌(2 / 2)
卓陀笑道:“佐子小姐醒了,我们马上就能够见到她了。”
一会之后,婢女返回,笑意盈盈的着他们三人,开口道:“我说了,小姐说昨夜熬到半夜,今天还是有些疲倦。”
三人闻言心中均暗忖:“来今天见不到人了。”
卓鲁也不敢强求,站了起来正要道别,那知婢女突然开口道:“卓鲁主事你先别着急走,小姐说跟你们打个赌,她赌你们今天见到不到她。”
见面是他们此行的目的,这佐子小姐却拿见面作为打赌的内容,可真是有趣。
卓鲁闻言,表情顿时暗淡,佐子小姐向来喜欢和别人打赌,却从来没有听过她输过,来今日是注定白来一趟了。
这一次也未等易寒问起,卓陀就主动向易寒翻译。
易寒虽然早就听懂了,听完之后却佯装惊讶,只听卓陀道:“佐子小姐喜欢和别人打赌,只要打赌胜过她,让她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易寒低声道:“让她献身也可以吗?”
卓陀思索道:“照理是可以,可是前提却必须胜过她,我还从来没有听过别人打赌胜过她,这也是她的神奇之处。”一语之后笑道:“今日若能在打赌上胜过她,别说见面了,怕是我们让她帮忙,她也是不会拒绝的。”
易寒露出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来,是卓陀让他来翩跹苑的,可不是他想要来见这个神奇的佐子小姐,爱见不见。
卓陀也明白项刚心里是怎么想的,本来项刚就不太想来的,淡道:“既然都来了,能见到佐子小姐也是件难得的事情。”卓陀虽然也对佐子小姐有兴趣,可他更关心的是项刚能不能留下来。
易寒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她是什么意思?”
卓陀道:“我去与表兄长商量一下。”
两人用安卑语低声交流着,好像卓鲁在不停地劝说着,而卓陀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易寒心中暗道:“来他们打算知难而退了。”
易寒等了大半天了,心情早就不是那么痛快了,见两人还磨磨唧唧的,说个没完,站了起来朗声道:“我赌我们今天能够见得到佐子小姐。”
那婢女好奇的朝易寒望来,却用汉语对着易寒道:“公子是要和我家小姐打赌吗?”
这婢女也会说汉语,易寒朗声应道:“有何不敢的?”
婢女突然笑了笑,卓陀和卓鲁表情突然变得怪异起来,似乎他们明白婢女为何发笑,只有易寒一个人一头雾水,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
卓陀着易寒,表情矛盾犹豫,至于卓鲁这会却漠不关心,因为跟佐子小姐打赌的不是他。
婢女笑道:“既是打赌,总得赌些什么?”
易寒闻言总算明白卓陀和卓鲁两人表情为何变得怪异起来,赌输了可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易寒道:“若我输了应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这会卓陀和卓鲁两人也沉默起来,让项刚自己做主,本来他们就没有什么办法,说不定这项刚能够赌赢,虽然对项刚基本不报什么希望。
婢女笑道:“公子,你先说说你的要求。”
易寒道:“你做的了主吗?”
婢女点了点头,“应该可以,公子请说吧。”似乎她坚信自家小姐绝不会输。
卓陀见易寒刚要开口提出自己的要求,抢先出声道:”若我们赌赢了,要求在这翩跹苑十天。”
婢女露出为难之色道:“虽然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是我可以代替小姐答应下来。”
易寒心中暗忖:“这样就算过分了,若让我提出要求才是真正的过分。”嘴边朗声道:“这是我和你家小姐的赌注,你不算数,让你家小姐出来亲自与我讲。”这番言语倒是显得傲慢无礼。
卓陀闻言心中暗忖:“这项刚还蛮狡猾的,若佐子小姐出来,见了面,她不就输了。”
婢女笑道:“这位公子你好奸诈,要求还没有谈好,就想把我家小姐给骗出来。”
易寒装傻道:“我倒是忘记了,我们打赌的内容是今天能不能够见面,好好好,既然如此,就由你来做主吧。”
婢女笑道:“那公子请说出你的要求吧。”显然她认为刚才卓陀说的不作数,得易寒来亲自说出自己的要求。
易寒露出放荡的笑容,“我听卓陀说,佐子小姐长的美艳如花,这样吧,我若赢了,佐子小姐就当我的女人。”
卓陀和卓鲁闻言立即目瞪口呆,想不到这项刚竟大胆到提出这个过分的要求,安卑无数贵族争夺佐子小姐,却没有人得手,就算他真的赢了,佐子小姐答应当他的女人,他能够兜的住吗?很显然,项刚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够格,就算佐子小姐真的肯。
卓陀想的更深,他带项刚来此可不是陪他来泡妞玩耍的,若是让项刚闹大了,自己的前程可就泡汤了,想到这里,朗声喝道:“项刚,不得对佐子小姐如此无礼。”
易寒露出放荡的表情,淡道:“我提出我的要求,无礼在哪里了?”一语之后对着那婢女道:“不知道我这简单的要求,你能不能做主答应呢?”
婢女露出为难之色,过了一会才应道:“这个我要先去问问小姐。”
易寒笑道:“早说你做不了主的,快去吧。”说着对着那婢女扇了扇手。
婢女闻言,笑盈盈的表情僵了起来,只不过这个不愉悦的表情稍现即逝,着易寒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厌恶,也没说话转身往内屋的偏门走去。
易寒见婢女走进偏门,立即悄悄跟了上去,卓陀两人立即明白项羽刚这个举动的涵义,这婢女是去询问佐子小姐的意见,这项刚跟在她的后面,不就能够成功见到佐子小姐了吗?虽然举止无礼,手段也卑鄙无耻,但是想要在与佐子小姐的打赌中胜出,没有一点手段计谋怎么行,想到这里竟放任项刚悄悄跟上去,也不阻拦,说到底心里还是希望项刚能够赢,毕竟从没有听过佐子小姐在与别人的打赌中输过。
卓鲁问道:“卓陀,他是什么人?倒是蛮机灵的。”
卓陀笑道:“市井浪子就是如此,说不定能够出奇制胜。”对于项刚的身份却没有明说。
易寒跟着婢女悄悄踏上了楼梯,小心翼翼,不然自己发出声音让那婢女发现,心中暗忖:“跟我打赌,你还嫩着呢。”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因为他马上就要赢了,对方这一输可把整个人都输给自己了。
易寒听着婢女的脚步声,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刚走了一半的楼梯,突然发现对方脚步声消失不见了,易寒以为婢女发现自己故意停了下来,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听力,就算对方发出再轻巧的脚步声他也能够听到。
稍微停了一小会,易寒决定无论对方发现没发现自己都要上楼个究竟,反正就算对方发现他的奸诈,他的脸皮也足够厚,又没说不能使诈。
上了楼梯,易寒却没有见那婢女的踪影,心中好奇怎么凭空消失了,抬头望去想婢女是不是躲在正上方的屋檐下,低头却发现地上有一双鞋子,而且前方的整条走廊铺了一层幼幼的沙子。
易寒似乎明白了什么,可就算对方赤脚踩在沙子上,他也能够听得到啊,难道这沙子有什么玄机不成,他试探性的轻轻踮了踮,只听发出一种微弱怪异的声音,就像自然风声。
易寒瞬间明白了,婢女的脚步声变成了微弱的风声而迷惑了他,让他以为婢女刚才停下来了,其实她已经脱掉鞋子走了过去,自己奸诈,对方也是狡猾。
易寒暗忖:“就算有提防又如何,我硬闯难道还能够阻止我不成。”
他也不学那婢女脱鞋,穿着鞋直接踩了上去,刚踩上去一脚易寒就感觉不对劲,软绵绵的,就似踩在云上又似踩在一张上,身子似渗入沼泽一般往下陷,第二步已经抬起收不住了,突然易寒感觉自己身体受到一阵向上轻微的反弹之后,刚想借力上纵,可是脚下软绵绵的无法借力,加上有什么东西在缠着他,拉扯着他往下。
重力之下,整个人无可避免的摔了下去,“咚”的一声,摔落在阁楼一层的走廊里。
幸亏他练过,若是换了一般人这一摔可够他受的,易寒掉落地上第一反应是抬头,只见屋檐上是一张纸画,在自己的正上方,纸画破了一个洞,幼幼的沙子正从那个洞掉落下来,易寒心中惊讶,莫非这二楼的走廊只是铺了一张纸,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在纸画的上边还铺有似蛛一般的丝,只不过这丝比蛛要更密集许多,密集到肉眼已经不到缝隙,就似绸缎一般,联想到刚才自己踩在上面的感觉,立即明白了,二楼的走廊,只是用一张丝和一张纸画铺建而成。
这婢女能走过去,自己却摔落下来,自然是因为那婢女懂得技巧,而自己没有注意技巧,想到铺在最上面那层幼幼的沙子,这个技巧在易寒心中渐渐清晰起来,似神奇,其实却蕴含了一定的道理,就似上刀梯一样,脚底踩在刀刃之上却毫发无伤,当然上刀梯的技巧很利用脚底的纹理。
身体的重量若是能够平衡分布,那张蛛所能承受的平均重力就变得小了许多,也就不会破了,而幼幼的沙子,却能让脚底完全贴近地面,让这种向下的重力横纵摊开,简单来说,就是若技巧掌握的好,整个身体的重力不是分布在自己的双脚之上,而是平均覆盖到整张之上。
易寒正思考着其中的道理,卓陀和卓鲁听到声音从大厅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