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锦衣摊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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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千鸟瞪大了眼睛,猛然起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密信在我们手上!”k盯着他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这回是是听得真真切切了,密信居然在这两个人的手上。虽然对他二人的底细不甚了解,可是终于知道了他们为什么一直在监视祯王爷,还会冒风险和锦衣卫合作。千鸟突然觉得自己被利用了,可转念想到如果密信真的在他们手中反倒更好,不用再废辛苦去抓祯王爷的把柄了,于是收住惊讶和怒气慢慢坐下。
k看了看马飞,马飞擦擦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递给千鸟。千鸟一看便知是镇远将军府的东西,又抬起头看了看面前这两个人,心中疑云重重。他拆开竹筒,拿出里面的密信定睛一看,没错,这的确是祯王爷的笔迹,上面详细的答复了同意送出西北兵力分布图和已收到订金二百万两黄金等内容。
千鸟赶紧将密信收好放进竹筒,刚要起身揣在怀里却被马飞用力按住胳膊:“兄弟,这封信,我们不能给你!”
“为什么?”千鸟疑惑的看着马飞,“为何让我看了,又不给我?”
k嘴角一翘,昂着头说:“因为这封密信死了很多人,我们坚持了这么久,冒了这么多风险,不能让他在最后一刻有闪失。况且……我们还有一个人在宫里……”
“宫里……”千鸟旋即明白了他们指的那个人是谁,尽管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何目的在他面前展示密信,可是不能让这好不容易到手的线索就此消失,于是定了定神,稳住声音问道,“那,你们说要怎么办?”
“我们要见锦衣卫指挥使!”马飞轻佻的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锦衣卫指挥使是何等人也,岂能是你们说见就能轻易得见的?千鸟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若是……现在用强,抢过密信,恐怕凭自己的武功也不敌这两个人,闹不好还会断了这条线索,虽不知他们居心何在,不过看样子不像是祯王爷那边的人,不如先稳住他们回去禀报大人再行商议。千鸟凤眼扫过面前二人,认真的说道:“好吧!”说罢把竹筒放在了桌子上,推到马飞面前。
马飞嘴角一翘揣在怀里,又拍了拍千鸟的肩膀给他倒了酒:“来,咱们再喝一个!”
千鸟举起杯子和马飞碰了一个,一口干了下去,咂咂嘴,瞥见k指间翻动硬币若有所思,想到方才马飞的话,于是问道:“方晓玉和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她会在宫里?”
k的面色突然一沉,指尖硬币一顿,却又转瞬如常。不过就算是这细微的变化却也被千鸟捕获眼中。千鸟凤眼直直的盯着k,k却毫不在意,没看见似的放下硬币,夹菜喝酒。
“呵呵,起初我们想让晓玉送信进宫的,可是她进宫之后就和我们失去了联系,所以……”马飞却眼睛一眨,含笑说道,毫无戒备之心。
“哦?是么?”千鸟瞥了k一眼,嘴角一翘说道,“哼,这也难怪,有哪个女人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千鸟说着端起酒杯和马飞一碰,又说,“我听说皇上极是宠爱她的,也是唯一一个被皇帝宠幸的秀女,以后前途无量啊。那日端午大宴,皇上还差点因此跟太后反目!呵,虽然我没见过她,不过也很想知道是怎样的人会让皇上如此着迷。”说罢嘴角一翘一口酒干下。
千鸟话虽说的无心,却句句入刀子一般插进k的心里。“怎么还有和我一样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啊!”马飞心中叹了口气。若是k知道他心中所想定会对他这么有自知之明刮目相看。
“来,吃菜,吃菜!”马飞夹了菜到千鸟碗里,很想直接塞到他嘴里,堵上那张惹祸的嘴。他一面夹菜,一面斜眼瞟过k,生怕他一时忍不住把桌子掀了去。可k这次却是出奇的平静,马飞不由差异,难道是在等着愤怒升到极限突然爆发,让说话之人血溅当场么?
马飞心想着不由起了一身寒战,继而更加谄媚的笑着给千鸟倒酒,可这厮却不偏不倚正中要害。
“k和方晓玉是什么关系呢?好像……很熟啊?!”千鸟接过马飞的酒问道,尖尖的脸低垂着,目光却鹰般的扫过k的面容。
马飞不禁觉得身边两道寒光骤起突然射向对面,空气骤然凝至冰点。
k对上千鸟凌厉的目光,舌头舔了舔后牙,眼底掠过肃杀之意,却忽然一笑,淡淡的说道:“一个朋友而已!”说罢拿起酒杯仰头干下,脑后脏辨跟着极富有弹性的颤了又颤。
这三人一同谋划,怎么可能是简单的朋友而已?!这轻描淡写的回答不是更值得怀疑么?可刚才那瞬间凝住空气的两道寒光分明带了杀气,着实让千鸟背后一凉。继续追问只怕会是自找没趣,若是热闹了这个人,难保不会牵扯到密信,到时候只不过是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千鸟旋即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三人酒足饭饱之后,相约下午和锦衣卫指挥使在酒楼见面,千鸟按耐不住紧张和激动,匆匆离去,回镇抚司复命。见这个扫把星扫地出了门,马飞坐回k的身边,看k依然淡定自若,悠然喝酒,拍了拍k的肩膀笑道:“k,你今天表现的真不错!”
k不语继续喝酒,马飞见没达到预期效果,泛起了贱人之心,眼睛一转想捉弄他一下,故意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兰月说的,皇上宠幸晓玉的事……”
果然还没等一句说完,k就抬起了锋利如刀子般的眼睛瞪向他,马飞只觉得他目光所及之处已血光粼粼,贱人之心马上有所收敛,讪讪的笑了笑,转了话题:“哈,我是说,他们要趁着去上香的机会……”
“晓玉不会蠢到那种程度的!”k收回目光,并不回避刚才的话题,转过头不屑的说道,“宠幸……哼……”也许这是他的心理话,可是想到那晚那人梦中低低的叫声心中怒气,话中带着一点点愤怒和酸涩。
见他如此直言不讳,马飞松了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大手一挥说道:“就是嘛!我也觉得这是个误会!”
“不过,无风不起浪,不知道这家伙一天都在干些什么!”k一咬牙,怒火熊熊烧在脸上,手中攥着的酒杯里泛起了涟漪。
“别,别激动,别激动!弄坏了是要赔的!”马飞忙按住k的手,“……咱们还是好好想想过两日庙会上怎么保护她吧!”
k长出了口气,松了手,马飞这才松了他的手,叹道:“呼,好悬啊!差点又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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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雨还是没停,倾盆似的浇在地上溅起一层水雾,街上寥寥无人,只有街边店铺的掌柜坐在凳子上拍着腿望天摇头,而伙计们则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甚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