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冰封天云（2 / 2）

“到此为止吧，这种心法对精神消耗极大，要习惯它还需要一段时间。”灭殇将暗云拉起，轻轻拍去他身上的灰尘。

暗云回想刚才战斗的情形，其实他看到的景象并不是完全静止的，只是移动得极其缓慢，而随着他精神越是集中，景象移动得越慢。当他施展出这种心法时，他不但能够清楚看清对手的动作，而且连整个战场似乎都似乎搬到他脑海中，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身旁每一砂每一石。

在习得这种心法之后，暗云对于对战又有另一重看法。

之前他已经能够将对手的攻势分解成攻防的力量，并看到力量的流向和转化。这种对战视野能够让他更好地看清对手，但是对于自身的观察并不足够。简单而言，暗云可以看到七荆力量上的薄弱之处，但是对于如何去强攻他的薄弱之处，他自己未必能处理好。像之前和七荆的对战，暗云在攻击七荆的同时也暴露出自己的弱点，强碰之下必定两败俱伤。幸亏上次对战时候七荆并不打算跟他玉石俱焚，要不然以他不要命的打法，早已落得一身伤痛。

而现在，在看清对手的同时，暗云也能更清楚地看清自己，在静止的景象的之中，他可以综合整个战场的情况作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应战策略。不论攻防，都比之前上升至一个更高的境界。

暗云想起从前星主跟他说过的话，武道有三种境界，见山即是山，见山不是山，见山还是山。当时他不懂，星主也只是笑而不语。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第一重境界，就像一个月之前的自己，只看得清招术本身。看到的，只是单纯的拳脚姿势，一个朦胧的整体；第二重境界，就是吸收青龙丸之后的突破，能够将招术进行分解，在他眼中，招式已经不是招式，而是力量的分布；第三重境界，既看到力量的分布，也看清力量之间如何组合成完整的招术，到了这个阶段，他看到的是清晰的整体。

暗云庆幸能够在遗梦谷遇到自己的爷爷，这个紫煞强者在一个月之内就为自己带来如此巨大的进步。

灭殇拉着暗云坐下，两爷孙望着远处青凤和青帝的修炼。

“老酒虫的速度很快是吧？”

暗云点头认同。

灭殇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要从青凤的身影中窥探出年轻时的身姿，借以走近那一段令人值得回味的青春岁月。

“三武皇之中，我的优势是力量，老酒虫的优势是速度，老乌龟，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武圣邪星，他的优势是防御。最初，老酒虫是我们三个人之中实力最强的一个。以快破力，以快破巧，一个快字令他凌驾在无数强者的头上。那时候我和老乌龟都不是他的对手，后来老乌龟创出一种极其强大的防御之术，游龙白月，这状况才有所改变。老酒虫确实比他快，但是他攻不破游龙白月，所以后来他们两人经常打平手。为此，老酒虫最后才创出九剑萧杀和魂断银河这样极其霸道的剑招来弥补力量上的不足。”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无法战胜老酒虫，纵然我的力量比他强得多，但是力量再强，打不中就没有任何意义。老酒虫为此多次取笑我。年轻人嘛，总是把自尊心看得比天大，为此我痛苦了很久，多种尝试之后也一无所获。那时候尽管我实力很强，但对于一心想当武尊的人而言，有一座山挡在面前终究让人无法忍受。为此我冒险用了老乌龟研制出来的青龙丸。吸收了青龙丸之后，我的身体强壮了很多，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之下，我发现自己用一种奇异的方法凝聚精神可以看到变慢的景象，之后我一直研究这种奇特的凝神方式，最终花了几年时间终于炼成了这种心法。从此三武皇的时代才正式来临。”

“速度上我还是比不过老酒虫，但我总是能够看清他的出招意图，很多时候在他出招之前，我已经做好破解之法。所以，尽管他速度比我快，但是他的攻势对我无效，而我的攻击他也能凭借速度上的优势避过。最后的结果便成了这样：我和老酒虫都攻不破老乌龟的防御。他也因此得到‘老乌龟’这个绰号，老缩在龟壳中不出来，让人无从下手。我和老乌龟都敌不过老酒虫的速度，更别说压制他。而他们两个的攻势在我眼中一清二楚，自然伤不了我。于是，我们三个只能打平手。三武皇就这样无奈地诞生了。”

“那，是不是我学得这种心法之后，再没有人能够打败我？”暗云兴奋地问道。

“未必。这么说吧，这毕竟只是一种心法，不是攻击手段，它的能力也有限的。如果对手速度快至极致，我们也看不清他的出手，又或者看清了我们也躲不过他的攻击；另一个，若是对方能够使出杀伤范围极其巨大的招术，我们也同样躲不过。只不过，人类受自身**的限制，速度和力量总有一个极限程度的，速度快如老酒虫也没有达到让我躲不过的程度。东玄中能够威胁到你的人已经不多了。”灭殇微笑着向暗云解释道。

暗云的神色明显变得欣慰起来，能够不借用冥灵的力量战斗就是他目前最大的愿望，只有这样才能避免魔化。

“对了爷爷，学了这心法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它的名字呢？”

“名字……说起来，我还一直没想过要给它取个名字，毕竟这样的心法我几乎没有跟其他人提起过。若是你愿意的话，你来为它取个名字吧。”

暗云低头沉思，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那漫天黑云凝结的壮观画面。暗云嘴角轻扬：“我想好了，就叫它‘冰封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