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古宅探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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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表,现在才是上午九点,浩霖打算在这房屋里侦查一番,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些重要物品放在了外套的口袋里面,然后站到那倒在弹簧床的家伙面前。
“起来,去看看其他房间。”浩霖说话虽然不像弗生那样冰凉凉的没有感情,但是总有一股厌烦、不情愿的味道,反正他总觉得跟别人说话是个麻烦。
“哦哦,知道了。”锦翔闭着眼,躺在上面开始犯起了懒,直到他听见房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那蠢家伙立马跳了起来,跟着浩霖后头走了出去。
这里的房间虽然古旧,但面积却不小,四间屋子每间被分等的划分出来,均有两个木窗口,每个房间约有三到四十平米,房间是狭长型的。浩霖推开了那死者对面的房门,这里看起来也有人住,床上铺着一层棉被,木地板上有未干枯的水迹,是早晨洗脸溅出来的,那绘着牡丹花盛水的铁盆还在桌上呢。
“这里应该是楼下那个男人住的。”虽然不想多想,楼下那个人长相白净,面se却不怎么好,而且看见外来人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难道是心里有鬼,故作镇定?
检查了这间房间的各个角落,男人住的地方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行李箱里的衣物,其他基本没有多余的东西了,剩下的只是老屋里本来就带着的家具。
两人从里面退了出来,并关好了门,这里的建筑古旧,连走出门的地方都有一道凸出的坎子,锦翔就差点绊倒了,还好他紧急的抓住了旁边的门框,不然非摔个大马趴不可。
其余的两间房间都布满了灰尘,放着更多古老的家具和ri常用品,有一张长板椅上架着一台古钟,那钟被灰se的蛛网全部覆盖住了,里面的指针也由铜se变成了铁锈。
这两间屋子的窗都被严实的封住了,在门边有一条绿se的长线,拉下就能打开屋内的钨丝灯,昏黄的屋子还是让人看不透彻,锦翔倒弄着一些快烂了的柜子,想要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几只蟑螂窸窸窣窣的从里面爬了出来,接着他看见了一团黑se的小东西,在一个非常矮的床头柜之中。
“喂,看这个!”那小东西孤身一个,咧着嘴在里面发抖,它非常的弱小,躲在里面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浩霖也蹲下看了看,原来是小贪食鬼,一种喜欢呆在杂乱的、chao湿的地方的鬼灵,是小型动物变质而成的,多为老鼠、猫狗等等。
看见那旁边有一具发白的尸骨,那是一只被耗子药毒死的小家伙,它可怜巴巴的一直被困在柜子里,就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
锦翔又回忆起了当初在bei jing大战贪食鬼家族的经历,那次真的算是险象环生,不但遇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大贪食鬼,还有吞食人记忆的魍鬼差点要了他的命,要不是当初弗栾行术的压制和浩霖的式神带领,他们根本敌不过那些东西。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举起符纸念完了往生咒,那团黑乎乎的家伙就不见了踪影,锦翔拍拍衣裳站了起来,白se的卫衣在这里太容易弄脏了,现在他的袖口就有两处拍打不掉的灰迹。
“不错啊,会背道家往生咒了。”身后的男子有些赞赏的夸奖着锦翔,往生咒在开始都是学的佛家梵文,今年才学了道家的经文,虽然浩霖早就知道这篇经文,不过锦翔这么快就背熟了,的确让他刮目相看。
“哼,小意思~”那笨蛋踏出门坎左摇右晃的,开始得瑟了起来。
浩霖看着那木地板也开始左右摇晃的,他急忙开口:“去下面找那个人问问吧。”
“好勒~”锦翔停下了那奇怪的舞蹈,扶着扶手慢慢的往楼下走去。这种房子都是由一根根木板架在梁上装订而成的,古旧的地板之间缝隙很大,几乎能看见楼下的情景,锦翔要是在上面乱窜乱跳的,指不定哪块木头的铁钉松动,木头倾斜,接着整个人都会摔下去。
那碗白粥已经被喝完了,但是那个憔悴的男人依然在啃着酱瓜,坐在桌子前不想动弹,外面的天气的确有些yin霾,上午九十点了,太阳都还没出来,闻着那chao湿的空气,浩霖估摸着下午或晚上可能会下小雨。
这里的厅堂宽敞没有什么遮挡物,中间摆放了两张大圆桌,可以供很多人在一起吃饭、谈聊。厅堂右边还有一个小门,里面是厨房,厨房外就是河道了,从那一边也能进来,不过必须得坐船才可以。
锦翔和浩霖就着那红木桌子坐了下来,他们都盯着那个正在吃酱瓜的人,酱瓜清脆可口,又甜又咸,即使是吃着解馋也非常美味,那个男人现在一手拿着酱瓜玻璃瓶,一手夹着筷子,正在慢慢的品味那些好吃的酱瓜。
听着那嘎吱嘎吱的声音,锦翔咽了咽口水,也想尝尝那酱瓜的滋味,这东西他在老家从未吃到过,在六畜也只是吃过一两次,的确是清爽美味的菜肴。
那个面se惨白,带着眼圈的男人看了看锦翔,然后把手中的酱瓜瓶放了下来,推了推,那瓶子随着惯xing滑到了锦翔面前。
然后那男人转身走到厨房,拿出了一双干净的木筷,也扔给了锦翔,对面那个男孩看的有些傻愣住了,他只是咽了咽口水,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要粥不?”男人微微张嘴,发出的很轻的声音。
“额,不用了,谢谢你啊。”锦翔吃东西就像个孩子一样,习惯把筷子拿的很低,他夹出一段酱瓜就开始往嘴里放,咬下的一瞬间汁水迸流,整张嘴里都充满了浓郁的清香。
难受的嘎吱声增加到了两层,浩霖的头上又埋上了一堆黑se的雾气,他的脸se比外面的天还要yin沉,但是他没有生气,依然镇静的说起了话来:“您是这里借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