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切就绪（2 / 2）

“因为我也是全力出手的。”艾斯眼神肃穆，丝毫看不出之前的交锋给他带来的疲惫，“我一开始说过了，我是不会放水的。”

“那到底是为什么？”艾尼路瞬间化为雷电来到艾斯上方，带着无坚不摧的雷霆之力直劈而下，那扯动空气的巨大轰鸣声，仿佛是要将一切都毁灭的雷击从黄金戟上喷涌而出，窜动狂舞。

艾斯不退反进，双臂舒展，具现出的臂腕轻而易举便将对方这一击挡下，源源不断从艾斯身躯处喷涌的火光异常璀璨，黄金戟仅仅是被触及到，便宣告崩溃。

“我们的差距，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被逼退的艾尼路却是不再急着冲上来，反而静静观察着艾斯周身的一切举动，试图从中找寻破绽。

“我们的差距本就没有那么大。”艾斯同样不急着上前，反而耐心向艾尼路解释道，“可是力量的规模庞大，并不代表力量本身所蕴含的能量的质，就已经达到饱和了吧。”

“你是说······”再次看向艾斯具现出的那只手臂，艾尼路思绪翻动，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悟划过心头。

“对，我在这次烧烧果实的进阶上得到了一些新的感悟，那就是能量的输入、转化与输出了。”艾斯面色平淡，却难掩那丝发自内心的喜意，“这其实就和霸气、燃烧是一样的，自然系虽说能够借助大自然的力量，但使用的，未必就是自己利用的，转化的过程中未必是百分之百，就好比你的响雷果实了，因为力量太过狂暴，反而难以控制这个转化过程，即便威势骇人，但最终的输出量恐怕还没有输入的一半吧。”

“所以你特意将自己的能力规模一度变小，就是为了达到所谓的饱和？”

“是这样没错啦，事实证明，我这个理论还是正确的。”自己的理论得以实践，再也没有比这个更令艾斯开心的了。

两人停下手来探讨着各自的心得，倒是观战一方炸开了锅。

“看吧，我都说过了，艾尼路他并不是特意挑衅船长的啦。”柯妮丝略带稚气却秀丽可爱的脸蛋，洋溢着满是活力的笑容，“艾尼路，只是想弄清楚罢了······他其实是打心里崇拜着艾斯的，他也是发自内心的想跟艾斯一起去，就连这次挑战白胡子也是，但他想给自己找一个理由，一个绝对合理的理由，他只是不想亲口承认罢了，呵，这也是他解决事情的一贯作风。”

“真不坦率！”

尤娜给出了如下评价，众人纷纷给予赞同。

“是呢，别扭的家伙！”

“不过，柯妮丝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艾尼路来着了？难不成······”

“才、才不是那样的！”明显有些惊慌失措的柯妮丝，一张俏脸顿时羞得通红，慌忙地比手划脚，结结巴巴道“这是艾尼路平时和我聊天的时候，我自己想出来的，你们不要乱想啦！”

“哦，原来还有‘平时’啊······”

众人再次起哄，柯妮丝脸上再次充血，都快要冒出烟来了，“笨、笨蛋，不要乱说啊！”

正在紧盯对手的艾尼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些心烦意躁。

“恩，总觉得有人在说会让我觉得很不爽的话······哼，算了！”

艾尼路停止了从云层中继续吸取雷霆的举动，猛地深呼吸，眼眸映射出无尽的金光，“我到现在还处在迷惘之中，这样一直跟在你身后到底有没有意义······果然，比起白胡子，我更想打倒的是你！”

艾尼路重重一哼，几乎是将之前吸取到的整团雷云风暴压缩在双臂内，臂腕上的电弧闪烁如狂舞妖蛇，顺着电流回路化为无坚不摧的雷鸣怒涛，霎时间巨大轰鸣声再度响起，气势竟比之前还要惊人。

“原本以为这次终于能将迷惘给铲除了，不过······”

艾尼路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之上，猛地往后一拉，弓起的身子仿佛成了一张拉满的弓弦，蓄势待发，巨大的轰鸣声还在持续，地面逐渐破裂出一道道裂痕。

“突进吧，雷切！”

伴随着艾尼路的暴喝，闪耀着无尽电光的右手变成无坚不摧的利刃，整个人犹如俯冲的天外陨石般朝艾斯猛袭，这速度俨然已经超越了人类视觉的捕捉极限。

拳对拳！

代表天之愤怒的雷霆与代表光明温暖的火焰，再次交锋！

两人交战处光芒实在是太过刺眼，撕裂耳膜的尖锐声音和震撼心肺的沉闷噼啪声更是不绝于耳，最后只听得两声闷哼，两人方才分开，祝融真身和雷切也同时化为光点消散，摩根和浩克分别上前，一个扶住一个。

“阿路，你果然很厉害。”右手接触处的电芒还未消散，艾斯几乎失去了对整只右手的掌控，没想到艾尼路临阵的突发奇想，竟是强悍若斯。

“那还用说！”艾尼路傲然一笑，拉着艾斯站了起来，两人相视大笑。

“我们都还会变得更强，如果是为了那样，继续迷惘下去似乎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眼见两人握手言和，冲突已经完美解决，众人顿时放声大呼。

“走吧，一起去找白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