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真正病因(2 / 2)
小雾卖力地将徐蔚扶起来,她人小力气小,只能在后面努力地推着徐蔚,却看不见他此时的眼眸中充满恐惧与痛苦。
好不容易,给他在后背垫好了枕头,小雾把药碗端过来,放在他的唇边。
却见徐蔚愤怒又失望地盯着小雾,就是不张嘴。
小雾无奈,放下碗又继续比划,“您必须得喝药啊!不喝药身体怎么能够好得起来呢?您不要太固执,您次次这样,加重了婢子们的辛苦,您要体谅我们啊!”
徐蔚大概看不懂她在说什么,反正等小雾再给他喂药的时候,他依旧不张嘴。小雾无奈,只好暂时放下药碗,叹了口气,最终又将徐蔚身后的枕头抽掉,使他能够好好的躺下去。
徐蔚躺下去的时候,眼睛里又流露出那种痛苦。
之后,小雾便端着药碗出去了。
段樱离害怕子悦太子出来最终发现她,所以也先子悦太子一步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今夜的事,使她不解之处太多了。
清晨的时候,子悦太子过来与她共用早膳,他神色如常,甚至在用膳的时候,竟然还亲自给段樱离夹了几次菜。二人现在倒是常常共用早膳,但一般呢,都是本着食不语,寝不言的习惯,默默用膳。
今日,子悦太子却忽然问,“你的贴身丫头小雾,她的医术是跟谁学的?”
花轻雾是卜青牛生前,唯一的徒弟。虽然跟着他的时间并不久。想到卜青牛,段樱离便觉得自己的嗓子眼一梗,食物在那里不上不下,有点难受,连忙喝了口汤,才将食物送下去。
“她的师傅,据说是一个很有名的名医,姓卜,名字吗,恐怕小雾也不太清楚。”
“我感觉,这个小雾来历不明,又有一身好医术,阿翘,你不能太信任她了。”
段樱离微怔一下,马上想到昨晚恐怕子悦太子隔帐注意到了徐蔚那恐怖痛苦的神情。
她低低地嗯了声,却又道:“我是绝对信任小雾的,再说,若不是她,你的身体也不能恢复到现在这种样子,若是太子怀疑她的话,我想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果然,子悦太子道:“那么问你,若是有病人,居然非常恐惧他的大夫,会是什么原因呢?”
这一点,段樱离其实也没有想通。
只答,“病人恐惧大夫,无非是有两个原因,一是大夫用的药不对没有使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好,并且还越变越坏,自然就很恐惧大夫。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大夫诊治的时候用了令病人很痛苦的方法,比如,针灸、刀切等方式……”
子悦太子于是又问,“但若那病人,并没有被进行针灸和刀切呢?”
段樱离放下了筷子,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她的确是百分百相信小雾的,小雾绝对不可能私下里对徐蔚做什么。
“阿翘,你怎么不吃了,看你还没有吃多少。”子悦太子又向她的碗里夹了菜。
段樱离把碗推向一边,“太子所说是徐将军吧?小雾这段时间,只有两个病人,一个是你,一个是徐将军。不如今日,我们一起去看看徐将军。”
子悦太子点点头,“好啊!”
二人到了徐蔚所居的客房,只见宫婢们都已经忙禄起来,花轻雾的眼下更是一片青影。
徐蔚这时候也醒着,见他们二人进来,目光复杂。
花轻雾向段樱离比划,“徐将军越来越不配合了,不吃药……若是坚持吃药,说不定将来还有能够走路的一日,若是不配合,便是再也不能下床了……”
段樱离点点头,柔声道:“小雾,你辛苦了。”
花轻雾摇摇头,又继续比划,“要多加人手,大家都太累了。”
段樱离又应道:“好,我会再安排人手在这里。”
说到这里,忽然道:“小雾,替我将徐将军扶起来。”
花轻雾应了声,尚未动手,便见徐蔚的眼睛里又露出那种深重的恐惧和痛苦。
子悦太子忙道:“还是由我来吧,我是男人,我的力气比较大。”
段樱离发现徐蔚眼睛里的恐惧没有丝毫减去,反而是认命地闭上痛苦的眼睛,段樱离忽然阻住了子悦太子,“恐怕徐将军很害怕被人扶起来。”
子悦太子疑惑住手,他本来认定,病人恐惧大夫,定是这个大夫的原因。当然,多数人都会这样想。
段樱离道:“小雾,你叫婢子们过来,帮忙把徐将军的身体翻过去,查看一下他的后背及腰处,有没有什么异常。”
花轻雾点点头,立刻叫了人过来,众人一起将徐蔚的身体翻过去,但除了中衣被压出很我折皱,也并未看出什么异常。
“将他的衣裳揭起来。”
花轻雾却有些难为情,同时那几个婢女的脸也红了。
原来这时候,男女之间严守礼教,总是说什么男女之间授受不亲之类,这些婢子们虽然任务就是照顾徐蔚,但有关换衣和擦洗这类的事情,却依旧会让太监们来完成,花轻雾便要出去叫太监,却听得段樱离道:“小雾,你是大夫,若是这个病人快死了,你也因为这些迂腐礼教而弃之不管吗?你师傅难道就是这么教你的?”
卜青牛是花轻雾心目中,最尊重的人,被段樱离如此一说,马上想到什么,是啊,以卜青牛的医德,就算对方是女子,为了救那女子的命,他便看遍那女子全身也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因为他的心是纯净无垢的。
想到这里,花轻雾异常惭愧,当下便扯起了徐蔚的衣裳。
他背上有几条纵横的刀疤,都已经是旧伤,乍然一看,并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花轻雾纤细的手指在那些旧伤上按了一遍,向段樱离摇摇头,表示没有异常。
段樱离又道:“将他的裤子往下……”
花轻雾得了令,虽然脸还是通红,但却毫不犹豫地将徐将军的裤子往下扯了扯,这时期别说女子平日里不能露股,而有些需要露股执行的杖型,通过情况是,人没有被打死,最终却因为羞愤难当而自杀而死。
男子也是一样,特别是房间还有女子,徐蔚的眼睛里满是屈辱,却又亮亮的,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希望和兴奋。
这下,露出了股上方的俗称是“猴子尾巴”的尾椎骨,乍然一看,依旧没有什么问题,花轻雾睁大检查仔细地检查,最后纤手落在徐蔚的尾椎骨上,轻轻一按,便发现明明看起来完好的皮肤那里,忽然出现一个小小的红点。
花轻雾如同见了新大陆般,小脸儿伏得更低,两根手指轻轻地按揉那红点之处,片刻,便见里头渗出一点点血珠。
花轻雾不再继续按压,站起来向段樱离比划道:“他这里头有类似针一样的东西,我忽然记起来,师傅曾经说过,大夫中有些败类,会利用这种方法害人,现在想要取出这个东西,只能切开表面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