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对峙2（2 / 2）

如玉吃了一惊，几乎不敢相信听到的话。她看了看柳七，将信将疑。柳七不语，似乎是在等着罗睺往下说。罗睺又开口道：“昨晚逆子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世子，都怪下官管教不严，等回府里，下官一定严惩，还请世子不要放在心上。”

柳七随口问：“范大人，罗少爷在牢里还习惯吗？”

范仲贤恭敬地回答者，语气中却满是求情：“罗少爷已经知错悔悟，一定会痛改前非的。”

“哦，”柳七笑道，“罗大人，你要教子，只能去牢里了，但是不知道你用国法还是家法？”

罗睺做出听命的姿势谦恭地回答说：“世子希望下官怎么做，下官一定遵命。”

柳七大笑道：“罗大人这么说，难道一国之律法由我来定，而罗家的家法，也是由我来写了？”

“世子说笑了，”罗喉赔着笑言语中却警慑道，“就连相爷也不能这样儿戏，世子又怎么会不明事理呢。”

“相爷很知道罗大人深明大义，所以才会提拔你。”柳七笑着说，“我知道罗大人虽是武将却能把本朝所有律法熟记在心，只是不知意图谋杀京华王世子，该当何罪呢？”

罗睺忙说：“逆子冲撞了世子，绝非有心。如果他知道世子身份的话，不会不懂规矩的，还请世子从轻发落。”

“范大人，罗少爷怎么冲撞的我，就请你讲讲吧。”

范仲贤忙说：“罗少爷一时莽撞，还请世子宽恕。”

“莽撞？“柳七笑着说，可话中却透着冷意，“范大人寒窗十载连蓄意谋杀和无心莽撞也分不清了吗？”

范仲贤见势忙屈膝跪下，有些心惊地说：“还请世子看在罗大人和相爷的份上，从轻发落。”

柳七虽然身份尊贵，却无实权，罗睺不愿再做无谓的纠葛遂搬出郅相来压制。他看似委婉地说：“下官临回崇安前，相爷曾有令，务必请世子回京。小儿之过，罪不可恕，下官一定秉公处置，给世子一个交代。到时候一定会派人上京告知世子。”

“哦，”柳七平淡地说，“何必那么麻烦，罗大人雷厉风行，不过今天也会给我一个交代的，不是吗？”

范仲贤要从中周旋便恳求道：“世子”不料，话未说出口便被柳七的冷冷的一瞥止住了。

罗睺知道柳七动了怒，知道事情不是那么好办的就放低架子恳求说：“下官”

柳七不客气地打断道：“大人，你要是办不好，不如我替你来办。”

罗睺无奈，半跪下了。众人见罗睺如此，也只得跟着跪下。

“世子息怒，”罗喉说，“下官知道逆子罪不可赦，只是相爷曾戏言要认小儿为干孙子，还请世子看在相爷份上，从轻发落。”

柳七不以为意：“既然是戏言，怎能当真？何况法不容情，罗大人看着办吧。”

罗睺万万没想到柳七执意如此，又见自己跪在柳七脚下，而李元白却端坐着，不禁恨意难消。

如玉眼见事态骤转，心中惴惴，不知该走该留，不禁坐立难安。正巧柳七看着她，她就低声说：“我走吧。”

柳七笑问：“为什么走？”

如玉看了看罗睺难为情地说：“你有正事呢。”

“什么正事，和你在一起才是我的正事。”柳七笑着又问着罗睺：“罗大人，你说呢？”

这时，元白站起来说：“罗大人是相爷倚重的人，也是国家需要的臣子，万一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要万念俱灰？以后如何为相爷效力，为国事分忧呢？还是法外开恩吧。”

柳七知道他的意思，于是顺水推舟笑了笑说：“罗大人劳苦功高啊。”

罗睺半跪着请求道：“还望世子开恩。”

柳七诚心要折辱罗睺，因而笑着对如玉说：“去，倒杯酒来！”

如玉看了看柳七，又看了看半跪在地下的罗睺。正犹豫时，柳七笑着催促说：“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