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市惩凶!(2 / 2)
因为——
这里装下了一位女子深沉的爱恋与滚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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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离了东海,仍旧恢复了那副蓬头垢面,邋遢无比的模样,在闹市的街头行乞。
数月之后,天气渐转寒冷,北方的天空,也开始飘起雪來,这屋午间,他正蹲在街头,对着午后的阳光打盹儿,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妈妈你看,这里有一位要饭的伯伯。”平凡循声抬头,只见身前不远之处,站了一个身穿湖绿衣衫,七八岁的女童,女童身旁,站着一名三十來岁年纪,淡施脂粉的中年妇人,那女童衣衫甚是鲜亮,然而眸中并无鄙夷厌弃之色,反而在他身前蹲了下來,问道:“老伯伯,你沒事吧。”
“我沒事。”
平凡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白的牙齿,那女童伸出手來,在平凡额头一摸,又往自己额头一探,回头道:“妈妈,妈妈,这位老伯伯沒有生病,他一定是太饿了,昏过去了。”中年妇人微微一笑,在她身旁蹲了下來,道:“是啊,这位伯伯饿得很了,英儿你说该怎么办。”那女童眼珠一转,拍手道:“是了,我知道了,要给老伯伯买吃的。”
中年妇人含笑点头,从荷包中摸出一小块银子,对那女童说道:“英儿乖,你去买些吃的给这位伯伯。”那女童欢呼一声,接过银子,非也似的去了。
过不多久,只见那女童捧着一片大大的荷叶,蹦蹦跳跳的从长街对面走來,荷叶之中,兀自有热气袅袅升起,也不知装的是包子还是馒头,中年妇女眼望女儿,眉目之间,尽是慈爱之色。
眼看那女童走到半路,忽然间只听一阵马蹄声响,一辆马车得得有声,斜刺里穿了过來,恰于此时,那女童手捧荷叶,走到了大陆当中,那女哦年过举起荷叶,向中年妇人挥了挥,叫道:“妈妈,我买回來了。”
“英儿。”
中年妇人,却立时变了脸色,叫道:“快,快让开。”
一言未毕,忽觉身旁一阵风响,平凡早已化作了一道黑色电芒,抢先将那女童抱在了怀中,耳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拉车马匹撞在平凡身上,登时一声长嘶,仰天翻倒。
平凡救了女童,更不回头,也不理车中之人如何杀猪般大叫,爹天娘地的臭骂,自顾自的将惊魂未定的女童抱了回來,那女童一入母亲怀抱,方才“哇”的一声哭了出來,中年妇人一手抱着女儿,一手轻轻拍着女儿背脊,口中不住安慰:“英儿乖,英儿不怕。”说着不忘回过头來,向平凡投來了感激的一瞥。
恰在这时,车中一阵骂骂咧咧,十几名豪奴簇拥着一个公子模样的少年,一瘸一拐的走了过來,平凡见了众人架势,已知对方冲着自己而來,当下走上前去,不动声色的将那妇人母女护在身后。
公子哥儿见了平凡,也不答话,右手一挥,喝道:“小的们,这小子居然敢撞老子,给我打死他。”众恶奴一听,轰然答应,一拥上前,对平凡拳脚相加,平凡哪里在乎。
公子哥儿见打了一阵,平凡仍是沒事人儿一般,登时恼了,喝道:“沒用的东西都给我退下。”众恶奴一听,尽皆退后,公子哥儿眼望平凡,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位兄弟,你是练外家功夫的罢,功夫不错啊。”平凡双眼望天,淡淡的说了一句:“滚。”
公子哥儿一听,登时大怒,指着平凡的鼻子叫道:“嘿,会无哦年过有什么了不起,你知道我是谁么,我爹就是”说到此处,后面忽然沒了声音,原來平凡嫌他聒噪,随手封了他的筋脉,令他作声不得,公子哥儿有苦难言,指手画脚的跳个不休,平凡回过头來,袍袖一拂,公子哥儿啊啊大叫,停在空中不住挥舞,平凡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我不管你是谁,总之你闹事行凶,就是该不对,还纵容手下大人,嘿,就算告到天子面前,你也少不得一个故意伤人之罪,姑念上天有好生之德,道爷饶你一命,若再作恶,我教你碎骨粉身,永世不得超生,滚。”话音一落,公子哥儿便如断线风筝一般,“啪”的一声跌翻在地,“啊哟”、“啊哟”叫了起來,众恶奴虽然人多,却有哪个活得不耐烦了敢去扶他。
公子哥儿爬起身來,骂骂咧咧的道:“好小子,你敢得罪本少爷,本少爷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带了一干恶奴,非也似的逃了,平凡摇了摇头,回头道:“小妹妹,你沒事罢。”那女童道:“老道爷,你刚才可真厉害,那是你变的戏法么。”
平凡微微一笑,心想此事可不能乱说,拍了拍那女童头顶,笑道:“是啊,是戏法儿,专门用來吓唬恶人的。”那女童一听,眼中露出一丝喜悦的光芒,道:“好,我也要学,长大了也要对付恶人。”平凡登时一怔。
中年妇人见了平凡模样,忙道:“英儿不得胡说,这位伯伯是位高人。”那女童道:“什么是高人。”中年妇人一时答不上來,二人正尴尬间,忽听那女童“啊哟”一声,蹲了下去,望着地上摔烂的包子说道:“烂了,吃不得了。”平凡淡淡一笑,从地上将包子捡了起來,拂去泥土,放入口中咬了一口,道:“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