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震惊 一（2 / 2）

该日中午，演习正式开始！

由于是演习，所以使用的是空包弹，但是由于是打着实弹演习的名头，所以双方的炮队都是对预定的演习区域进行了大量的实弹炮击，让一群朝廷权贵们看的很是满意。

而接下来的演习过程对于这些大人们来说就有些枯燥了，因为这个时候，双方的演习都是依靠诸多演习裁判及时收集双方的指挥官的命令，然后汇报给演习裁判处，最后根据诸多演习规则确定双方的演习伤亡，胜负等，所以除了演习刚开始那一天打了些实弹外，其他时间里演习双方都是用空包弹，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很无聊的一个过程。

十九号下午和晚间，南北双方都是非常谨慎，进攻的南军并没有立即发动大规模的进攻，而是派出了大队的骑兵前出侦查，同时准备炮兵阵地，升起炮兵的较射气球等诸多准备工作。

而北军则是继续利用这一段宝贵的时间进行阵地的构筑，除了赵东云看重的四号和五号阵地外，坪山庄自身的防御工事构筑也是重点，同时赵东云也是根据侦查得知的南军情报，进行了小规模的兵力调整。

然而赵东云的这种小规模调整落在观摩演习的段祺瑞等人眼中，却是有些看不透，段祺瑞看着眼前的这个沙盘，沙盘上用各种小旗标示了南北双方的兵力部署，这兵力部署中段祺瑞一眼就看的出来，赵东云在四号和五号高地那边部署的兵力太少。

而让他更不解的是，吴长纯竟然还把炮队的六门火炮一股脑的部署到这两处阵地后方，如此把火炮冒险前出，他们可知道只要南军来一次大规模的突袭，那么就可以宣告整个北军的完败了？

一旁的王士珍看了眼这沙盘，然后对段祺瑞道：“段兄，看来你这个后辈胆子不小嘛，区区两队再加几挺机枪就敢守这等重要之地！”

一边的冯国璋也是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他的这个机枪队练起来倒是快，不到一个月就成军了，只是不知道成效有多大！”

段祺瑞心中也是有些担心赵东云的兵力部署，按照段祺瑞看来，这一次北军本来就处于兵力弱势，想要阻挡数倍之地的南军北上就只有一条路子那就是死守坪山庄，依靠坪山庄内的工事和复杂地形来消耗进攻方的士气和兵力。

但是赵东云现在却是冒险把兵力前置，一旦在这里遭遇失败的话，那么就会引起连锁反应，到时候想要死守坪山庄没有办法了。

众人的一片不理解下，演习裁判陆续把双方的指挥以及其他情况汇报上来，裁判所内的诸多裁判则是根据各种规则进行判断。

“南军炮营对四号高地、五号高地进行持续炮击！”演习裁判口中说着：“裁定驻守四号、五号两地守军伤亡二十人！”

“北军对南军之九号地区、十号地区进行持续性炮击，造成南军前路后营一哨溃乱！”

和这个时代的其他战斗一样，双方首先登场的永远是火炮，等双方的火炮持续炮击了三十分钟后，早上八点二十分，已经汇集了诸多侦查情况的南军也是发现了四号和五号高地上的北军。

“南军前路左营、右营已经列队准备对四五号高地发起进攻！”尽管正式战斗刚开始，但是南军的指挥官显然已经是了解到了这两个地方上的北军火炮的威胁，所以把第一波攻击就是对准了这两个地方，准备肃清这两个地方的北军火炮，甚至打算夺取了这里后也在这里部署至少一个队的火炮。

然而接下来演习裁判的声音就是让裁判所的一群高级将领鸦雀无声：“南军前路左营、右营前进至四五号阵地前三百米，遭遇北军第二营机枪队的猛烈扫射，裁定南军前路左营伤亡一百五十人、右营伤亡一百七十人。”

随着演习裁判的进进出出，又有演习裁判继续开口：“南军前路继续进攻，遭遇北军第二营机枪队的持续扫射，遭遇第二营前队的步兵火力打击，前进至两百米，裁定伤亡南军前路两营伤亡达五百人！”

而这个时候，观摩演习的几个高级将领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那冯国璋更是直接开口：“怎么可能，这才过去多久，顶多也就两刻钟吧，南军前路的这两个营就算再不禁打，但是这一千多号人也不可能短短两刻钟内就伤亡过半吧！”

很明显，演习裁判的裁定引起了很大的质疑，这个时候充当演习裁判的王英楷道：“昨天我已经亲眼看过四号和五号高地的地形，也观看过北军第二营机枪队的演练，以机枪队的密集火力而言，南军两营排成这样的密集冲锋队形，裁定五成的伤亡已经算是往小了说！”

“如果这是实战，进攻方如果在这样的一片开阔斜面投入千人以密集冲锋队形进攻，而防守方依托战壕以及八挺重机枪进行防守的话，进攻方全军覆灭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