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松门岭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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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小凌河河叉岸边的松门岭,正好地处热河和辽宁交界,这个拥有千户人家的镇子,在关外之地无疑是个大镇,更何况是位于山区之中。几百年以来,自打松门岭成了一个集以来,这里的人一直都过着日复一日没有什么波浪的生活,对于松门岭的人来说,往来的商旅和地里的庄家才是他们所在乎的,可是随着几个月前的一次意外,松门岭的人第一次体会到了变化。
在共和之前,热河特别区还末成立的时候,松门岭是归属奉天省,可是随着热河特别区的划出,当时的中央政府只不过是随意的拿出几个府县旗罢了,而位于热辽二省交界的松门岭,这会就发生了一个问题,谁也说不清楚这松门岭是属于那个省或是那个区。
这几年松门岭即在这方面得利,也因此受到了一些不可避免的敲诈。但总体还是得利居多。可是当年前距离松门岭不过只有十多里地的二十家子,突然驻进了一个排的西北军后,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另一边的班吉塔驻进了奉军二十八师的的一个连。
随着两家各向松门岭派出了一个班之后,原本安定了上百年的松门岭失去了那份安定,原因很简单,西北军和二十八师的部队之间敲定,顺着松门岭中央的南北大街,把松门岭一分为二,东边的归奉天省,西边的归热河区,两家各安其事各自管好自己的地盘就行了。
开始还好,必竟虽说这松门岭子被他们那些当兵的划成了两半,但是松门岭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至于那些当兵的,西北军的一个班在镇子里租了一个独院,而奉军则占了一个独院,双方各安其实并没有什么,甚至于有时候在饭馆里头,那些穿着呢子大衣的西北军士兵,还会和穿着破棉袄的奉军一起打酒言欢。
有时候看着那镇子西边的那些当兵的成天督促检查各家的卫生、堆肥是否合格之类的,尤其是看到那些店铺被责令把门前扫的一尘不染的时候,镇子东边的商家和住处都觉得自己很幸运,不用搞什么爱国卫生之类的活动。
除了随着镇子西边的街道和人们的家里变的越来越卫生之外,再就是镇子西边多了一个洗澡堂,似乎是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当然路过的行商们更喜欢在西边的店里住,必竟相比东镇,西镇的店里要干净不少。
可是两个多月前春节刚过,西北军的士兵在松门岭西镇的那个公示栏里张贴了一个免税的告示之后,那份免除全部苛捐杂税的告示,就像是一碗水一样倒入了松门岭这个大油锅之中,整个油锅立即炸翻了锅,东镇的人看着西镇的人时候,眼睛里总是透着一种羡慕,还带着些许嫉妒。
之前在他们看来诸如严厉的卫生规章等等,西北军在镇子上执行的不便之举反倒不值得一提了,人们看到的更多的是那个免除全部苛捐杂税的告示中给西镇的人带来的好处,东镇的人暗自算了一下,照告诉上说的那样,一家一年光交税就要少交几块钱。
可是这样的好事,恐怕轮不到东镇的人,必竟东镇的人可都是奉天省人,热河不收苛捐杂税对东镇的人可是没有一丁点儿好处,只眼巴巴的看着的份。
“叭、叭、叭、”
在松门岭的王家大院里头,已经年过六十王建吉紧皱着眉头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王家是松门岭的大户两百多年前就闯过柳条关,在松门岭定居了下来,虽然这松门岭分着几十个姓,可是松门岭的上万亩地里头差不多有一半都是属于王家主系旁支所有。
两个月多月前,当看到街上贴的那个告示的时候,因为有一半田都在西镇,当时王建吉还觉得今年是交了好运,能省下百十块大洋的税款,这可是等于平白多了几十亩地才能带来的好处。
“爹!刘二今天又让人来催税了,说若是再不交足税,就他们税务所可就警察来强征税了,到时还得算上罚款!”
看着眼前一脸愁容的父亲王凌于开口说到,这几天城里来税务所来的人可都催了好几次了,再不交税到时可别真出了什么事情。
“交……交!交他大爷的交!姥姥的!咱们家有一半地都在热河,凭什么让咱们按亩册的定额交税,这帮子吃骨头吐渣子的王八蛋!”
一旁早已气的是火冒三丈的王建昌猛的一拍桌子大声的叫骂着,王建昌的地有七成都在西城,当时一听说免了苛捐杂税,年龄还不到五十的王建昌还想着是不是应该纳一房妾,结果没曾想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锦州城的税务所的人可不管你的地现在是在热河或是奉天,这帮掉进了钱眼里头的税务官他们只知道你家住在东镇,就得交税,反正是就是按你有多少地,就收多少部,那里管你有多少地在东镇,多少地在西镇,反正他们只认一个字!钱!
“老爷,我算了一下,若是咱们松门岭东镇的人按照税务所说的那个人在那税在那的法子,咱们东镇的人得比往年多交200多块,这些税是交给热河的,必竟咱们的地是在那,种地交税天经地意,若是只交这一年大家还受得了,若是长此以往下去,可就没有了办法。咱们大门大户的还撑得住,只是这住在东镇的小户人家,恐怕根本就撑不下去,听说有几户人都跑到西镇去住了,他们家业小,说走就走了,咱们可没办法啊!。”
一旁站在那里拿着账本算盘算了半天的王家的账房先生弯着腰开口说到,这几天因为这个锦州税务所的人在东镇收双税的事,已经让东镇的人哀声冤道,有几户人家为了避税都逃到了半街之隔的西镇,可是王家显然不可能像他们这般轻松的逃到西镇去。
“王老爷,我听说人们说西北军说过,西北军奉养来自民众税赋,因而民众之利即为西北军之利,任何在西北纳税之人均受西北军保护。不若我们看看能不能让人把事情和西北军说一下,王家可是有向西北交税,想来西北军也无从推却不是。”
一直作为旁听者的武安臣恰到好处的开口说道,武安臣知道王家绝对不会接受交双税的事实,王家绝对不会放弃任何可以拒交双税的机会,现在就看他们的选择了。
“西北军!嗯!这个主意好,武先生果然不愧是大城市洋学堂里出来的,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原本是满面愁容的王建吉听到武安臣的提意之后,心下立即活络开了,一直以来镇子上奉军在西北军面前就像孙子一样,生怕惹到了西北军,若是这西北军愿意为自己出头,这连奉军都不敢招惹的西北军,那税务所怎么可能还敢强行索税!
“嗯!凌于,看看让院里杀一头猪给驻在二十家子的西北军送去,这惊蛰刚过二十来天,按惯例是慰劳驻军的时候了,顺便把这事透给他们一下,先探探他们的口气。”
感觉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王建吉吸了口旱烟犹豫了数秒后开口对自己的长子交待道,杀一头猪对于向来以吝啬出名的王建吉而言已经是下了血本了,虽说知道免不了,但是还是让王建吉忍不住心里一阵肉痛。
“成了!”
听到王建吉交待大少爷杀头猪给二十家子的西北军送去,在这松门岭王家当了三个月的西席的武安臣知道自己基本上算是完成了部里交待的任务的前半部分了,剩下的就看这辽宁人能不能配合一二了。
“记着一定要挑头肥猪,这次咱们是有求于人家,别记人家觉得咱们的礼轻了!”
看到儿子这就要出去王建吉忍着心痛之意开口特意交待到,就是当年王凌于结婚的时候,杀猪行礼时,王建吉都没舍得杀肥猪,这次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是没什么办法,王建吉恐怕也不会如此下这么大的血本。
“那个建昌啊!这是咱们王家一大家子的事情,建昌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你的店里不是存着不少酒嘛!你看看要然你也让人带着几坛,要不然空荡荡拿头猪过去劳军,也太空落了不是。”
看着一旁坐在那里的小弟王建吉开口说道,虽说自己是这王家的家长,可是这什么出钱的事都不能都轮到自己身不是,别人自然也不能落下来,
“哎!我知道了!”
原本还在心里惊讶于大哥这次竟然如此痛快要杀头猪劳军的王建昌,一听到大哥的话后,立即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他说的那么痛快,苦笑着应了下来,王建昌知道这才是自己的那个大哥,绝对不能吃一丁点儿亏,自己吃亏一定得让别人跟着一起吃亏才行。
三个钟头多以后心情不错的武安臣走便轻松走出了王家大院,然后悠然自得哼着小曲的朝西镇走去,直接进了西镇自己常去的那家酒馆走点,点了两个小菜要了二两酒,和以往一样喝着闲酒解着闷,临了吃完酒后和以往一样付账走人,只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到武安臣在付账时和钱一起塞过去的一张细小的纸条。
西北边防军卓索图盟独立守备团是西北边防军组建的十三个独立地方守备团之一,卓索图盟独立守备团的防区包括绥东、阜新、凌源、朝阳,卓索图盟独立守备团采用西北边防军所惯用的大团制每团兵力接近四千人,和西北边防军野战部队相比,这支建军不过只有一个半月的卓索图盟团,和西北三区的其它各个守备团一样,除了一百多名年青的军官和三百多名士官之外,其它大都是在热河招募的新兵,其中甚至还混杂着一些前毅军的官兵。
位于朝阳以南大凌河和松岭之间荒山中的新建的野战临时军营,至少在永备营区未建成之前,这个由大型帐篷、铁丝、钢架警戒塔等构成的营区,就是卓索图盟独立守备团营区,卓索图盟独立守备团的主力就驻于此地。
这座火热的野战军营,自从建成以来就被沸腾的潮涌训练气氛所包围,穿着全新的戎装的汉、蒙新兵似初生牛犊,个个雄姿英发,他们将在军营中渡过一个慢长而艰苦的岁月,并最终成长为西北边防军的一员,虽然是独立守备团,但是他的训练大纲和西北边防军是完全一致的,并不会因为其是地方部而产生任何缩水。
“如果你们想在未来的战争中生存下来,那么你们就必须要劳记你们在这里所学会的一切,必须利用你们掌握的一切取胜的技能,记住步枪只是你们手中的工具,只有勇气才能使得你们取得胜利,并在战场上得已生还!”
在这座军营中用压路机压实的夯土训练场上,看着步枪上肩的新兵们盘坐在夯土地着,张台三拿起手中的步枪开口对眼前的这些新兵说道。
“记住一条如果在战场上你们心慈手软,犹豫不决的话,那么你们就会失去自己的生命,记住西北军的士兵,在没有命令的时候,绝对不准死亡,即便是化为白骨,也在继续战斗下去!你们明白吗?”
看着眼前这些来自热河各地的新兵看着自己的眼神张台三继续说道,这些新兵他们中的很多人选择加入边防军,实际上是为了过上新生活,就像当年自己离开口内到西北一样也是为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