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桑(2 / 2)
八次,一生。
之前的路,之后的路,都如此苍凉寒冷,只有这一段,着色描红,色泽永不消退。
赫连暖琴看着他的眼神,不忍问那个森冷的结局,红颜薄命,由来如是。
也许她那般挣扎着隐秘着活五年,为的也就是有朝一日和娇儿再见一面,让母爱的光辉能够照亮那孩子在薄凉宫廷里被磨得日渐黑暗的心,在他注定寂寥的漫长一生里,尽量避免他一生里永难弥合的缺憾。
“而她的死祭,后来我打听到了,就是今天。”
她人的欢笑隆庆人人捧场的寿辰,是她的凄凉空寂无人记挂的祭日。“……等到我知道真相时,我无数次的后悔,早知道她在等我,那么无论课业多重,无论兄弟们多不安好心,便是拼着不吃不睡,也要多去她那里几次……然而世上事从来买不来后悔药,那一年生命里最宝贵的时光,就那么被我浪费了。”“不,不是浪费。”赫连暖琴诚恳的道,“你终究见过她,和她在一起共渡过很多时光,那些日子,她是快乐的,你也是,那便值得。”
“快乐?”萧长歌突然顿住!重复了一遍,“快乐?”他突然笑起来,笑声低而沉闷,带出点点猩红,他用手背抹去,俯首看那点艳色,语声也和那血色一般变得凄厉,“我也曾以为她快乐,这十多年我都这么以为,然而就在刚才,我知道,我错了!”
赫连暖琴震了震,想到那个姿态娇媚的水晶像。
“看见那个地道没有?”萧长歌霍然指向那个方向,“炎帝,我那伯父,果然还是不舍她的美色,他来这里不方便,便辟了这个地道,他做的这个雕像,什么……什么东西!”
急痛攻心,逆血上涌,萧长歌一句话未完,便喷出一口血,手撑在床边不住咳嗽,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赫连暖琴犹豫了一瞬,终于慢慢伸手,一点真气输入助他导气归流,想起那水晶像的狎昵姿态,也明白萧长歌为何如此悲愤——炎帝既然在自己常常来的地道做出这种玉女迎门的机关,还用了萧长歌母妃的容貌,可见内心猥亵,那么对红颜不老容华绝世的那个女子本人,又怎么会当真让她潜心修行?
而萧长歌的母妃,为了幼子,为了能够多见他几面,又是怎样的含悲忍辱,苦熬那般漫漫时光?她的苦如此漫长,煎熬拉扯成永无止尽的夜,却依旧不肯放手自由,只为换来和幼子相见时短暂的欢。
题外话:王牌特工的老绅士让我不禁沉思,我们中国有没有这种的老派绅士呢?一想,还真有,家族是老牌贵族,祖父做过国家领导人,军旅世家,自己是闻名全国,德高望重的艺术家,颜值极高,从无绯闻,绝对长腿欧巴,言行举止已经成为国人榜样,无数人以学他的口头禅为骄傲……对,我说的就是冯巩,中华老牌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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