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人命官司（2 / 2）

衙役回到山村。看见一个人趴在雪地里，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沮丧地望着被他刨乱的雪地。——天刚亮，他就用棍子一点一点在雪地上刨，把雪人附近所有的雪地都刨了一遍，但是整个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

这个人看见衙役急匆匆回来。便问道：“怎么了？找到他了吗？”

“发现了一个山洞，洞口有脚印！估计是他的，可能在山洞里出事了。你不去帮忙吗？”

这个村民立即兴奋起来。好象看见了新的希望，忙道：“去！当然要去！说不定那小子就把我的珠宝藏在那山洞里！”

“又是你的珠宝！”衙役没好气道：“这可是一条性命！不想着怎么救人！就想着你的珠宝！”

“废话！他偷了我的珠宝，我还要为他着想？快走吧！”他也进了山洞。拿了一根火把，跟着衙役来到了发现的那个小山洞前。

铁手已经砍回来一根长长的毛竹，削去枝节，砍成合适的长度，把火把绑在前面，挑着慢慢往里走。

没想到，只走了十几步，铁手就借着火把的光照，看见了一个人躺在地上，衣着正是铁牛！

他大叫了一声。扔掉火把，冲了进去，一把抱着了铁牛，拼命摇晃，但是铁牛没有反应，而且身体也已经开始僵硬了。

听到叫声，看见里面火把还亮着，户田山道：“里面没有瘴气！好象发现了铁牛，你们不要进来，以免弄乱了现场。我进去看看。”

说罢，迈步进了山洞。

他发现那火把虽然没有熄灭，但是光线似乎有些暗淡，而且头有些昏，知道这里面空气还是有些浑浊，必须尽快离开。

他蹲下身，查看了一下铁牛的脉搏，已经没有了跳动。而且下身已经出现尸僵。他对铁手道：“你把你弟弟抱出去，不要让别人动，我检查一下这地面就出来。”

铁手哭着抱着弟弟的尸体出了山洞。

户田山拿起地上的火把，把山洞里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任何凶器，也没有发现任何搏斗的痕迹，当然，也没有那颗珍贵的三心二意石。随后，他从山洞里出来了。

铁手蹲在弟弟尸体旁边，正抹眼泪。户田山过去，蹲下身察看，只看了第一眼，他就心头一沉，——死者脖颈有明显的掐痕！

死者面部青紫肿胀，有明显的窒息死亡的体表特征。户田山仔细观察了死者脖颈，有明显的八字形掐痕，在口鼻处，也有捂压形成的痕迹。

户田山让几个女人回避，他脱下了铁牛的衣服，发现尸斑出现在尸体背部，也就是说，从尸僵和尸斑情况来看，死者死亡之后，可能没有被移动过。身体其他部位，没有发现其他外伤痕迹。综合判断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四个时辰之前，有就是午夜左右。

在户田山检查尸体的时候，那个村民已经检查过尸体，没有发现那珠宝，又拿着火把进了山洞，仔细搜索了，也没有发现。只好沮丧地退了出来。

户田山检查完尸体，站起身，环视众人，道：“铁牛是被人掐死在山洞里的！”

众人都吃了一惊。

户田山道：“这里方圆百里杳无人烟，所以，基本上可以排出其他人实施犯罪的可能。——凶手就在我们中间！”

众人都面面相觑。

户田山道：“我推算出了死者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夜子时。现在，我要调查这个案子，找出凶手，有谁不同意的吗？”

铁手道：“必须把凶手查出来！我要宰了他！”

这些人都见识过铁手的武功，现在加上一个户田山，就更加没人敢说什么了。

户田山道：“既然没有意见，那我们就各自说说，昨天晚上子时的活动。所以，所有的人都有作案嫌疑！”

村民一个一个说了，到铁手了。户田山对铁手道：“现在，就只有你没有证明了，说说吧，昨晚那个时间，你在哪里？”

“我在……，”铁手本来下意识要说，突然又醒悟过来，道：“我说什么！死的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杀死我的弟弟呢？”

户田山道：“那可难说，至少，你弟弟差点杀死你。你难道心里一点怨言都没有吗？”

铁手道：“我当时是一个人去方便的，就绕到了雪人那边去了。要说看见人方便也算是证人，那我也看见了铁板方便，他当时就在雪人下面一点的大石头后边，对吧？”

铁板点点头：“说的没错，——你跑到那边去方便作什么？是不是想找我的珠宝？”

铁手道：“我乐意去那边，不行吗？”

“当然不行！我的珠宝就掉在那一带，你去了，万一拣走了怎么办？”

“你都找了那么多遍了，没有找到，我能找到吗？”

“我不管！反正是你弟弟弄丢了我的珠宝，他现在死了，我就找你赔！”

“管我屁事！”铁手道：“又不是我弄丢你的东西！”

“你弟弟死了，我当然找你！你不赔，老子就杀了你！”

“试试看，不定谁杀了谁呢！”

户田山道：“行了！吵什么吵！”对铁手道：“你既然能说出他方便的地点，说明你当时也不在现场。——所有的人都有不在场证据，看来。这是个无头案，只能报官解决了。”望向铁手道：“你去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