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上门赔礼(2 / 2)
这人真是古里古怪的!大概是被众人欺负吓傻了吧!她赶紧转过身,摆脱浑身毛毛的感觉,干脆利落的抛之脑后。
同样被吓傻的还有苏菁菁,从那以后离她八丈远。
这架不是好打的。事发第二天,苏苓就被父亲好一顿训,关了禁闭。
此事还上升到了政治高度,苏父与大堂哥彻夜长谈。
不是说好不告家长的吗,冤的慌!
“怎么会有禁闭这种东西,这不是□□吗?没人权没人性!”苏苓正在屋中练拳脚,看见苏父来了,赶忙柔若无骨趴在桌上装颓废。
这几天对苏苓非打即骂的苏父头一次神色有所缓和:“只有禁闭能对付的了你!你给我收拾收拾,去季家赔礼道歉!”
“啥?果然是他告的状!还是不是男人!”苏苓不乐意,“我凭自己本事打的人,他自己逊挨了打,凭什么我道歉?”
苏父气的差点又要拿棍子打她,这孩子究竟像谁?
“你还敢说!谁让你打架斗殴的!你大堂哥已经去打点过,季将军的心还是向着我们的,你去真诚的赔礼看望,想必能拉拢两家的关系。正好季家也不希望季决和蒋武烈走得太近。”
“为什么?”那季决的父亲居然还是个将军?
“蒋家是樊城的人,樊城是摄政王的亲信。”苏父不耐烦,“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祸端!”
“那季家是我们自己人咯!那我还去干嘛?”自家人就别客气了!
“也不算是!这季家虽然疏远摄政王,和我们苏家也不很亲近,你堂哥也在拉拢他,只是他态度模棱两可……总之……这不是你该问的!”苏父板起脸,“你带些上好的补品,赶紧去!不准惹事生非,真心实意好好道歉!”
“我去也可以,爸爸你帮我写举荐信,我要去武考。”
苏父吹胡子瞪过来,苏苓扭脸作看不到。
僵持半响,苏父捻着胡子作沉思状:“可以考虑,但是季家……”
“不就是赔礼道歉吗?”苏苓兔子一样蹦起来,风风火火往外走,专注思考着如何干的“漂漂亮亮”,堵住季家的嘴,以至于没注意她老父在背后忧愁的眼神。
苏父幽幽叹息:“哎,生女如此,该如何是好!”
春日和煦,天气越来越暖和,街道旁的花树骨朵饱满,开了大半,远远看去像飘了五颜六色的云。
苏苓嫌热就闲置了马车,带着家丁,家丁带着大包小包的补品,穿过街市。
没想碰个巧半路又偶遇张弦月。
皇城真是小!
他今日精神正常,长衣而立,笑意盈盈的抓着她:“猜到你今日应当去季府,果然不假。”
你猜到?那你也蛮厉害的……苏苓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脸一红。
“莫怕,有在下陪未婚妻同去季府。”
“谁害怕了?”仿佛有那么一个场景,苏苓只要一触及就心烦意乱,“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第一,不用你陪我去,我自己可以;第二,谁是你未婚妻啊?”
不要脸!
张弦月红唇一抿,腼腆一笑:“小苓儿又调皮。”
小……小什么?苏苓的鸡皮掉了一地,铿锵有力的把张弦月的笑容打碎在脸上:“谁跟你开玩笑了?知道西军营吧,我天天去天天去天天去……”
“不行!”
“怎么不行?我又不嫁给你,你还管我去哪逍遥呢?”
张弦月果真立马翻脸:“你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早就说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从也好,不从也得嫁。”
“哈!”威胁?苏苓怒极反笑,从来没想到她会和张弦月如同小孩一般来来回回无脑重复“嫁”与“不嫁”,争个面红耳赤,争到两人都动了怒。
苏苓脸红的像涂了胭脂,要是换成别人,早被她打成大熊猫了。
张弦月也气的红了脸,看得出来心情很差。苏苓原以为他不会再跟着她了,没想到两人还一路僵持到了季家。
跟屁虫!如此固执,苏苓甚至怀疑自家是不是藏了什么稀世珍宝。
季府。
季决的父亲季晓礼端坐正堂,朝服还未脱去。模样不是苏苓想的硬朗糙大叔,反而面白无须,说话的时候沉稳有力:“就是你这女娃打伤我儿?”
他坐的椅子不高,却给人一种俯视的感觉。
“回季将军,我们公平比试,误伤而已。”家长都护犊,千万别给她扣上一个故意伤人的屎盆子。苏苓心中乱想,一旁的张弦月朝她点点头,有股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季晓礼一脸不相信,还未细细盘问,不料屋里冲出来一个美妇,差点没撞到苏苓身上:“好啊!原来就是你这个恶毒的小丫头打伤我儿!还有脸来!”
季晓礼及时唤住她:“夫人!”
美妇摸摸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你没看到决儿的脸肿的多高!那可是我们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