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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宅之中,许县丞正急的相热锅上的蚂蚁——古刺史突然上门,绝对不是什么好事。颜大人匆匆去迎接,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典义,他一个人带着那么多账簿出门,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现在内宅里就他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简直急死人了!
就在他急得冒烟时,一身青色长袍的颜舒带着典英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脸上的神情与平时并没有多大区别。
应该没什么大事。
许县丞暗暗松了一口气,迎了上去。
“家里的存粮大概能吃几天啊?”
“啊?”
颜舒迎面就甩来这么一个问题,许县丞直接反应不过来,“啊”了一声后才发现她不是在开玩笑,才糊里糊涂道:“四、四五天应该不是问题……”
“那就好,”颜舒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臂,一副大事已了的样子,“接下来几天,我们可以好好休息了,吩咐下去,所有人不得出府,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古刺史的人马肯定将外面围得水泄不通了,县衙里怕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了。
典英难得严肃,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颜舒似乎觉得他的问题很好笑,笑得眼睛都成弯月了,“有吃有喝的,安心待着不就好了吗?”
跟了她一段时间了,典英知道她是个敢想敢做的人,但也没有料到她的心居然这么大,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有吃有喝就行了!
“大人,你刚把古刺史打了一顿,若是他再找不到账簿,你觉得他会放过你?”
“什么?大人,你把刺史大人打了?”许县丞的心好不容易才静下来了些,现在又被吓得差点跳了出来。
“等他来了再说吧,”颜舒满不在乎,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脑子没转过来,“典英,我现在好饿啊,你去弄点吃的吧。”
“大人!”许县丞和典英齐齐跳脚。
“快点啊!”
没办法,这个神奇的主子,什么都能将就,什么都好商量,唯独是在吃这一点,她是半刻也不能等。
颜舒吃完东西,典义就回来了,紧接着,古刺史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进来了。
东西都被典义藏起来了,落空的他只能找颜舒的麻烦了。而颜舒,吃饱喝足,正在房顶上晒太阳。夏末的太阳大,没一会儿,她就晒得满脸通红了。
这房顶,古刺史上不去啊,再说了,他上去算怎么回事啊?
可是他又不能老是在下面仰视她吧?
“都给我搜!”大堂二堂都没有,那应该在内宅吧,他来得那么快,她不可能把东西转移出去的。
然而他将内宅翻了个底儿朝天,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他想叫人将颜舒从房顶上揪下来,可是上去一个被踹下来一个,上去两个被踢下来一双,上去一群被推下来一片!
内宅之中人仰马翻,到处都是吵闹声,颜舒也坐了起来,心疼地看着自己被踩得乱七八糟的菜园子。
为官二十余年,没想到今日成了奇耻大辱,古刺史气得青肿的脸色时而黑时而白,异彩纷呈。
“饭桶饭桶,一群饭桶!”古刺史要气疯了,“调弓弩!”
又气又急的孙长史正在前后乱窜,听到古刺史的话犹如醍醐灌顶,立刻出去调弓弩手。
“大人?”见古刺史已经完全被气疯开始铤而走险了,典义和典英不禁着急,纷纷回头看颜舒。后者依旧坐在屋脊上,虽不慌张,脸色却也不是很好。
颜舒向来胸有成竹,此刻她只是脸色不太对,就足以令身边的人慌张了。
典义和典英倒还好,出身王府见多识广,但是在下面躲在廊柱后面的许县丞却是要急哭了,“大、大人?”他一辈子老实,却因为世道不公而莫名入狱,等了几年,好不容易等来了颜舒,可是一天太平日子都没过,又碰上这样惊险的事情,
“看来姓古的今天要跟我们来个鱼死网破了,”颜舒站了起来,看着从外围涌进来的弓箭手,脸色凝重。
“我们该怎么办?”典英问。
“东西藏好了吗?进出没被人发现吧?”
“藏好了,”典义回答,“大人在大堂闹得厉害,把不少人都引了过去,属下趁着那个空档出去的,没人发现。”
“什、什么?”典英大吃一惊,“大人动手打人,原来是为了……”
“也不全是,”颜舒摸摸鼻子,“实在是我看着他手痒难耐,不打他一顿,我没办法静下心来。”
典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