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夫君被欺负了?(1 / 2)
一夜无梦,好眠到天明,但是楼矜还是早早的就醒了过来,重获新生的他心中总是充斥着一股不踏实,生怕怀中的美好突然的消失,还好一觉醒来睁开眼睛,昨天睡在他臂弯中的小人还是乖乖地躺在他的身边,楼矜虽然感觉整条胳膊都已经麻得没有感觉了,但还是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在了地上。
他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应该是卯时,算了一下进宫路上消耗的时间,是到了该起床的时候了,但是楼矜偏头瞅了一会怀中睡得正香的温香软玉,顿时把那个念头甩出了脑袋瓜,抱着软软热热的小王爷不香吗,干嘛要理会那些硬邦邦做作的无关之人呢!
再说现在这个时候,敢管他的人还真不多。
楼矜紧了紧发麻的胳膊把小王爷搂得紧紧的,云栩身上淡淡的香味一丝不漏地钻进他的鼻腔,楼矜整个人都要软化了,脑袋埋在小王爷的脖颈处轻轻地磨蹭着,像极了一只撒着娇的大型犬类。
其实在楼矜醒来没多久,就被炽热的视线烫醒的云栩被闹得没法再闭眼装睡了,同时也不想被楼矜知晓自己早就醒来,装睡只是想让他多看看自己的小心思,便发出仿佛刚刚醒来的呢喃声:“嗯……”
楼某犬感受到自己的主人好像醒来了,便不再蹭着他的颈窝撒娇,直勾勾盯着怀里动着身子慢慢睁开眼睛的小人,身后仿佛有根大尾巴在左右摇晃。
云栩睁开第一眼就看到楼矜这幅寻求奖励的惊喜模样,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声,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故意道:“将军,这么迟了怎么不叫我啊?”
果不其然,楼矜也想到自己早就醒来却盯着人家看了半宿的行为,故作不在意的哼了一声:“那些人迟便迟了,何须在意!”
两人离得很近,楼矜哼出来的气息好像都可以扑到云栩的脸上,两人都没发觉这番亲|密的姿态,还说了好久的小话,还是云栩先行发觉楼矜的俊脸离得越来越近,想到自己还睡在人家怀里,便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从他的怀里起来,摇了摇铃,示意在外等候的小厮可以端水进来了,随后便帮着一旁被麻感刺激得龇牙咧嘴的楼小将军按摩手臂。
楼矜自己搓得自己咧着嘴,心里在暗骂这条手臂真不给力,被夫君枕了一个晚上怎么就能麻成这样!
可当自家小王爷伸出软软的小手替自己按摩的时候,楼矜不禁想,这还是再多麻一会吧……
两人坐在床上你侬我侬,时不时还不小心触碰到对方的手,然后各自在装作没注意的缩回手,被这小动作化成一滩水的楼矜偏着头想这体验,痒痒的,倒是真的妙……
但是没有持续多久,管家就领着五六个丫鬟奴才井然有序的走了进来,想伺候他们起床,楼矜还挺惊奇,允王府建成没几日,这个管家就把这个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昨日的婚宴也未曾出点差池,倒是个能人。
然后他就瞅见自己带来的小厮春生懒懒散散地站在一侧,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顿时恨铁不成钢,果然人比人,得扔!
哈欠打到一半的春生似乎察觉到一丝地位不保的危险,连忙笑着一张脸凑上去,帮自家两位主子穿鞋,腆着一张脸笑道:“王爷和少爷真的是一对金童玉子,般配得小人眼里都容不下其他人了嘿嘿……”
楼矜捂脸,嫌自己的人丢人,倒是床里的云栩听到这话后露着同意的笑容赏了两个金粒子,春生接过赏赐,笑得更加灿烂,说了一大堆好话,哄得云栩脸都笑得红扑扑的。
楼少将军看着自家夫君很是满意春生的神情,心里吃味,看春生更加的不顺眼,一双眼睛直直得瞪着他。无辜春生背冒冷汗,哭笑不得:怎么这股子危险更加严重了?
管家见几个人闹得差不多了,便出声拯救了春生,对着床上的两个人恭敬道:“王爷王妃,该起床了。”
楼矜把视线转向了他,目光中带着一点审视的意味,不出所料,管家面不改色的任他打量。
楼矜眯了眯眼睛,眼前的管家一张方方正正的脸,耷拉着眼皮,眼角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但是一双眼睛很是清明,竟看不透他的年纪。
上一世他甚至连云栩都没放在心中,更何况这么一个允王府的管家,这般处事不惊,楼矜想不愧是宫里培养出来的老人……
他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不管这个人先前是谁的人,如果这个人识相一点,摆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他还可以留着他的一条命,万一是另外一种情况,他觉得自己什么都做得出来,毕竟在他这里,没有人的重要性能比得过云栩……
一旁的云栩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他伸出手盖在了楼矜床沿边的手,朝他笑了笑:“我们梳洗一下吧。”
楼矜体会到了自家小王爷对自己的安抚,浑身刚浮起的戾气一消而散,露出个笑容,伸手扶过床里边的云栩,牵着他走到了梳妆镜前,将他按坐在软椅上。
“臣帮王爷束发吧。”
寻常百姓男子二十束发及冠,以示成年,而皇家子弟十八便已行加冠礼,只是小王爷刚刚十八周岁,先行成了这亲,还未来得及行加冠礼,便只能以发带束发或簪子簪发。
但不巧楼矜天生就是一个糙爷们,手笨,簪不好那么精巧的玉簪,又偏偏想给自家小王爷束发,就兴冲冲地拽着一条发带,目光灼灼的从镜中看着云栩的眼睛。
“……”云栩脸蛋都被看烫了,又奇怪自己又没有不让楼矜替自己扎发,倒是楼矜一个人想得过多,像只向主人讨要骨头的傻狗狗。
楼傻狗自以为得了同意便兴冲冲的替自家小夫君梳理头发,两个用来整理头发的小丫头倒是闲在了一旁,注视着夫夫俩人的房中乐趣。只是楼矜耍的大刀十分熟练,但实在拿捏不住这细细软软的青丝,一条月白锦带扎的歪七扭八,云栩见这样实在走不出去见人,只好忍痛让丫鬟们重新束一次,而楼矜委屈兮兮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替夫君首次的扎发被散了开,双手握拳,自己要勤加练习,定要为夫君梳一次完美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