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夫君被欺负了?(2 / 2)
嗯……就先拿春生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的头发练习,反正薅秃了不怕。
正在准备热水的春生背后一寒,怎么感觉头皮一凉?
——
等两人收拾好坐上马车前往皇宫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自然已经错过了请安的时辰。
但新婚夫夫总有一些便利,只要有一点眼色的人都不会拿着这些事情说词,但事实上总会有一些没有眼色的人——
马车里的小煤炉上还温着云栩每日三喝的补药,实际上之前在皇宫内,宫女奴才们看了皇后的眼色,每天能有一碗就已经不错了,出宫另立府邸了,管家倒是每日熬制了三碗补药,饭后一个时辰内必定端来,准时得很,到目前为止,这个管家还是挺合两人心意的。
马车里,云栩坐在楼矜准备的软质坐垫,膝上盖这楼矜准备的厚羊绒毯,怀里抱着楼矜准备的汤婆子,肩上披着楼矜准备的兔绒披风,嘴里还嚼着楼矜喂过来的蜜饯好似除了这个身体,他其他的一切都是楼矜精心布置的,生怕他冻着饿着。
云栩感觉这些子装备都快比他整个人重了,马车内还生着炉火,一点都不觉着冷,便制止了楼矜还想往他脖子上系上毛绒围脖的手,无奈笑道:“够了将军,不用这么多的,我不冷了。”
楼矜这才缓过神,看着裹成一个圆球的宝贝,觉得自己实在好笑,现在的他看到什么好东西都想给自家小宝贝,想把这世上一切的美好都给他。
楼矜左右瞅瞅云栩被炭火暖的红红的脸颊,觉着自家小宝贝是真的不冷,而不是不好意思推脱,便放下了手中的围脖,刚要说话,整个马车厢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因为穿得过多而中心不稳的云栩一个恍惚,整个人向前扑去,楼矜身体比脑子反应的快,立马伸手捞住了他,跌在了自己的怀里。
只是可怜了那盅正在温着的补药,整个摔在了马车底部铺着的地毯上,乌黑的药汁都被地毯所吸收了,楼矜搂着云栩脸色发青,山雨欲来。
“发生何事?”楼矜冷声问着春生。
“少爷前方有人突然冲出拦车……”春生心有余悸,声音还是颤着的,刚刚如果反应再慢点,整辆马车都有可能直接撞上去,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前方何人车驾,为何突然拐弯堵路?”驾着马车的春生语气明显的带着怒气。
而前方的马车主人却并不理会春生的质问,也没有拉开车帘,就在自己的马车里,自顾自说道:“这,不是允王爷的车驾吗?怎么这么晚了还没进宫请安呢?就算是新婚第二天也没有这样的特许呢。”
楼矜脸色铁青,这人他听出此人是谁了,赵朗,工部尚书家的嫡次子,从小就是云怀望身后的狗腿。
原本楼矜还不想此时修理他的,结果这个赵朗明摆着冲着云栩来,那可是触动了楼矜的逆鳞了,楼矜的脸阴沉的好像都能滴出水来,连云栩的安抚都没有缓和多少。
而另一辆车上的赵朗好似还没有察觉这一气氛,见对面云栩的马车没声,还以为自己说对了,自鸣得意:他这人就是看不爽那种除了投胎好样样都差劲的废柴,云栩就是一个典型的废物代表。除了身上留着一半皇家的血,便成了皇子,而自己满腹才华,却因为只是次子,事事都让上头的大哥逞威风,自己次次被压一头,怒火实在无处发泄,便寻找到了云栩这个目标,跟着五皇子云怀望以欺|凌弱小云栩来发泄不满。
赵朗执着于使云栩不舒服,只要云栩不高兴,那他就舒服了,便一脸狞笑继续道:“我可听说楼家有数十匹汗血宝驹,数辆琉璃华盖八抬轿,只要出行,莫敢挡路。怎么允王爷你娶了这楼家少将军,怎么连一辆豪华的马车都没有,还是这般简陋?啧啧啧……”而后又故意恍然:“莫不是这楼家不喜你这上门女婿吧……毕竟你这身子……”
楼矜越听脸越黑,怀中原本精神奕奕的人儿仿佛听到这话也低沉下来了。
欺负夫君者,能忍?
不能!
楼矜将怀中的云栩抱起放到了座椅上,拢了拢他散开的衣领,摸了摸他的顺发,对他说等我一下之后,便一转身带起一阵风就出了车厢。
楼矜走到春生的驾车出,试了个眼色,春生便会意,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特质的银镖递上去。
楼矜结过,不用摆一些花架势,直接实干,右手手臂肌肉鼓起,瞄准对面马车的华盖处就掷了过去。
银镖势如破竹,裹着寒气,应声破开了马车的实木华盖,车厢一寸寸的裂开破碎,露出赵朗一张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惊恐万分的脸。
随后楼矜冷酷的声音像是阎王的诅咒在耳边响起——
“我楼家的人,我楼矜的人岂是你能置喙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