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江岸35(2 / 2)
“不是,因莱,你自己不吃么??”陈延彻看?着她手上那串铁板鱿鱼烧。戚因莱鼓了鼓腮帮:“吃不下了。”
陈延彻:“……”亏他刚才还感?慨了一下,原来是把他当垃圾桶呢。
他们路过樱花茶摊位的时候,路边那个?拿着水晶球占卜的小姐姐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没事吧?”处于职业素养,陈延彻立刻惊觉。
“没,没有。”塔罗牌小姐姐揉了揉眼睛,“我应该是看?错了,怎么?会这样呢。”
陈延彻也没多说什么?。
二人走了以后,塔罗牌小姐姐又皱着眉头疑惑道:“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卦象,真的有点稀奇欸,白色和红色什么?的真的可以一起出?现?的吗。”
江有枝从主?楼走出?来的时候,陈延彻身上已经挂满了各种?东西?,连脖子上都还挂着一包东西?。
江有枝哭笑不得:“要是都是你这样的客人,那些摊主?都要笑疯了。”
“不用客气,为人民服务嘛。”
戚因莱坐进车里,看?了看?手机:“我们现?在去中医院,时间正好。”
陈延彻把她买的东西?都放到后备箱,然后坐到副驾驶上,戚因莱很宝贝她的车,一般不让别人开。
几人来到中医院,老中医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戚因莱除了熬夜和饮食不规律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就抓了几服药。
江有枝在里面问?诊,她和陈延彻就在外?面等。
“我还以为真的是你身体不大舒服呢。”陈延彻说,“这么?看?来,主?要是给有枝姐看?看??”
戚因莱答道:“当然了,我没有看?中医的习惯……你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对不对?”
陈延彻点头,但什么?也没有说。
毕竟世?界上每一个?人都能看?到不同的东西?,这种?信息差造成?了很多乌龙,也许是一场比赛,一个?面试,或者是某一个?人。
错过了,也许就再也回不去。
江有枝回家把中药熬好,来到客厅里去逗美元玩。
一般做绝育的医生都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这里,配合主?人演一场戏,让猫咪以为医生是坏人,但是主?人可以保护它们。
于是自从回到家里,美元就变得非常粘人,它还带着伊丽莎白圈,叫声比以前?更加虚弱一点,也不爱吃东西?,只有把东西?放在手心?里的时候,它才会吃。
更多的时候,它喜欢趴在江有枝的腿上,一动不动可以睡一个?下午。
江有枝怕画画的时候把颜料粘在它身上,于是给它做了个?小斗篷。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江有枝看?到屏幕上“江朔”两个?字,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结果那头传来的是简曼的声音:“小枝?我是你曼姨。”
“嗯。”
“……你现?在可以来人民医院一趟吗?你爸住院了。”
江有枝的手僵在那里。
电话那头传来模模糊糊的有小男孩的哭声。
“嗯,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许露从屋子里走出?来:“我做了香蕉奶昔,要不要喝一点?”
“不用了。”江有枝一边穿外?套一边往外?走,“记得给美元吃营养素。”
明明已经是二十几摄氏度的天气,夏夜的风还是那样冷,江有枝瑟缩了一下,拢紧了衣衫加快步伐往屋子外?面走。
几盏枯灯光线黯淡,是落幕老者浑浊的眼,已经没有了生气。
电线杆上,几只麻雀从这里跳到那头,翅膀扑腾几下,划破凝结的空气,划不了凝结成?幕布的夜空。
走到门口,就看?见一辆线条流畅的车停在灯下,金属质地的表面折射出?明莹莹的光,一个?修长的影子斜靠在车沿。
江有枝的脚步停在这里。
“爷爷让我来接你。”他正过身。
江有枝并没有动。
沈岸略一沉吟,还是开口:“你父亲昨天就住院了……手术并不是很成?功。”
他看?到她出?门的时候还在穿外?套,里面还是居家服,可见知?道消息就赶了出?来。
简曼朝他们哭诉的时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第一时间就通知?小枝了,劝了那么?久,还是不愿意来,我也是没办法了,那丫头就是倔”。
看?来事实并不如此。
江有枝的手指逐渐攥紧,指尖微凉,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沉甸甸地压着,鼻尖酸涩——但是她并不想再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待会儿去了医院,不要管简曼和其他人说什么?。”他走过去替她开车门。
她声音沙哑:“……我刚得到消息。”
他微一点头,影子的轮廓分明而流畅,眉宇凌厉,说话的声音在夜幕中显得格外?低沉好听,让人感?觉到心?安。
“嗯,”他关车门的时候略一俯身,带着久违的雪松的气息,“我知?道。”